接风宴上赵家成虽然表现得有些奇怪,不过接下来得几日倒也正常。不在询问那叫人不舒服的事情,而是很平常的说了些事。
堡主对于他们是客气的,这底下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怠慢。自从木府山庄叫冷尚天给毁了之后,木允不知有多久没过过这样的日子。这几日的生活,到叫她往如隔世了。
不但觉得舒坦,连这人了懒决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连最基本的警觉都要消磨没了的木允,自然是在心里头大叫不好。只不过这赵家堡的堡主待他们确实不错,在加上冷尚天那伙人也没发觉他们藏在这地方。
无人的威胁之下,就算明知没了警惕心不好,可是想要改倒也难了。
随意的坐于荷塘边发着呆,木允心里头打定主意明儿便要改掉这优哉游哉的轻松性。既然明儿就要提高警觉,今日就继续这样颓废吧。
也不知道司徒上了哪儿,今一早就没瞧见他的身影。想来是赵家成有什么事,便叫了他一块去了。
没有司徒在边上,这儿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木允也只能这般继续无聊着。在这一点之上木允觉得采莲可比自己好,虽然也是生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不过采莲倒是很懂得如何同下人达成一块。兴许因为以前在木府山庄便是那样的身份,所以从那些丫鬟们也就有些话可聊。
这不,也不知发现了什么,倒是跟了人家的丫鬟跑了,就留下自家小姐一个人坐在这等地方闲得发呆。
司徒不在边上,采莲又不知道上哪去。木允又不是那种懂得附庸风雅之人。这荷塘看久了,人也就腻了,实在觉得无趣便起身准备回屋。
从正午起到现在,她竟然在这荷塘边上呆了近两个时辰,什么都没做便只是坐在这儿发着楞。
想来自己也够闲的。
人坐久了,也是会觉得犯困。这不实在是无趣,木允便选择回房休息。路上同下人们打过招呼。晓得采莲现在正在灶房那儿帮忙。她也就不去管了,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屋。
推开门走了进去,刚合上门准备朝着床铺走去。可是才刚转过身走了几步。木允突然顿在那儿。敏锐的观察的四周,木允发觉。
好似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
今儿她出门的时候,不慎将一物碰到地上,当时虽然发觉但是懒得弯下腰去捡。所以也就继续摆放在那儿,打算等回来之后若是有了兴致。在去拾起来。
当时没有捡起,不过她却记下了那物件掉落的地方。
可是现在,那物件掉落的地反显然比早上所落之处偏差了不少。看那样子像是叫人不慎踢飞之后又给捡回来放着。
有人进了自己的屋,这一点可以确定。而那个人必定不是采莲。也绝对不会是司徒。要是他们两个在不慎碰到地上这物件,应当是捡起来而非挪回原处。
什么人,趁她们都不在的时候。私自进了屋子。
因为发觉不对,木允也警觉了起来。开始逐一检查屋内的一切。只因为留了心,所以这屋中的不对越寻越多。
床铺处,柜子里,只要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叫人翻找过。那偷摸着进他们房间的人,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心中一震,急忙跑到行囊出,打开之后拿出那锦盒。
好在里头的钥匙还在。
看来那偷摸进来的人,要找的并不是自己的东西。因为钥匙还在,可以确定这潜入之人也必定不是冷尚天的人。
依照冷尚天的心思,看到这样的钥匙,他怎么会不留心,不将其拿走。唯一可能进了自己的屋,还不叫人发现的。
只怕只有这赵家堡的人。
当即这心立即提了起来,木允开始琢磨那潜入之人,究竟要做什么。
没有少任何东西,想来自己的屋中也没有他们要寻的。将锦盒收好重新放回行囊之内,木允坐在床边静等司徒回来。
这一等,到也有些久,等到司徒跟赵家成回来,已经入了夜。也不知道他们上了什么地方,不过司徒看样子心情不错。
等到他们回来,这晚膳也已经做好了。采莲不是个闲得住的丫头,这一顿晚膳自然也有她的功劳。同那些丫鬟布好菜后,便等着大伙儿吃饭。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木允过来,丫头这儿也奇了,当即便上屋内去寻木允。不过木允也奇怪,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是不肯出来。
木允身体不舒服?怎会,明明早上看的时候人那精神头还很好的,见面的时候头不忘同底下的人打招呼。怎么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人就不舒服了?
不但不舒服,还任性的要见司徒。
木允从来都不是那种任性之人,这会子吵着要见司徒倒也叫采莲觉得奇怪。苦笑着对着边上一同而来的丫头说了自家小姐的任性,采莲这才上正堂那儿去请司徒。
一听采莲说木允身子不适,司徒那儿也担心了,同赵家成致歉之后便跟采莲赶了回去。敲了门询问着木允,难得见她耍起了脾气。心中木允这样必定有事的司徒便从那些跟来的家丁们说道。
“你们先下去。”
“可是堡主说了,要我们来看看,。这会子公子让我们走,我们可怎么跟堡主交代。”
“没事,木允没什么大碍,怕是小姐脾气犯了正不痛快。你们就回去禀了赵叔,说一会儿我便同她一道去用膳。”
犯了脾气的小姐确实有些麻烦,看司徒现在的神情,像是已经习惯了。既然公子都说了,这样的麻烦是常事,而且还欣然饮之的去处理。总觉得他们之间关系不一般的家丁们,也不好继续留在这屋子。
在司徒的话下,他们也就走了。
人是已经出了门。不过木允还是有些不放心,一边闹着脾气一边示意采莲上外头去看看。会了意的丫头借故出来巡视,当确定外头无人之后方才进去复命。
等确定外头没人了,木允这才舒了口气。
瞧着她舒口气后,司徒当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若不是出了事,木允不会这样胡闹。
“司徒你过来。”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拉着司徒的手走到他们放行囊的地方,随后说道:“有人进过我们的房间。”
一句话。叫司徒的心颤了一下。看着木允又看了一眼行囊,司徒说道:“你怎能肯定。”
“今儿我出门的时候不慎撞翻了东西,当时落在地上懒得碰它。可是回来的时候。它的位置却变了。如果是你们来过,看到那物件必定是捡起而不是在放回原处。这是叫我注意的地方。后来警觉了发现事情不对,我便重新查看屋内,发现行囊让人翻过。”
行囊是自己的东西。究竟有没有人动过,自然最清楚。
木允没必要说这样的谎。若是她说了,便是真发生了这样的事。
木允的话,叫司徒沉了一下,半响之后他才出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赵叔叫人翻找过我们的屋子?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我们的屋中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了,藏有钥匙的锦盒也完好无损的放着。你说赵叔他翻找。要寻什么?”
翻找一个人的房间,总得有个要寻的东西。木允身上能有什么是赵家成需要的?
虽然觉得自己隐约好像知道了,不过司徒并没有说出来。他没出声,木允便替他道出。
“秘籍。”
她一直觉得赵家成在提及秘籍的时候,那语气跟神情看上去叫人很是奇怪。那种过分的古怪,让木允记得极深。
只不过先前因为司徒同他之间的那层关系,木允没有留意这一点不同,这下子想起来,倒是觉得哪儿都不对。
秘籍,司徒也觉得赵家成在秘籍之上过于的上心。今日同他出行时,路上就着师傅是否留下秘籍这一事,他就已经旁敲侧击了好几次。每一次都叫司徒给打断,可是过了片刻,只要寻到机会他便会再度提及。
赵家成对于师傅有没有留下武功秘籍这一事,实在上心到叫人觉得不对头。可他毕竟是师傅的故友,若是可以的话司徒不想对他起疑心。只是不想归不想,赵家成这般的过分在意已然叫人不得不上心。
如今这等境况,必要的警觉是必须有的,在一番沉思之后,司徒开口说道:“你是想说,赵家成同冷尚天,可能有关联?”
他们之所以会这般,冷尚天便是重要缘由。逆天门无上法学的事情,他很清楚,为了得到秘籍想来怎样的手段他都用得上。利用赵家成从而得到秘籍,冷尚天干得出来。在对赵家成起疑心的同时,司徒便将这二者联系到一块。
不过木允的想法却同他不一样,摇了头木允说道:“我觉得应当不是,这一次的事情恐怕跟冷尚天没有关系。”
“为何这么说?”
“因为这个锦盒还在。”将那放着钥匙的锦盒拿了出来,木允说道:“冷尚天想要的东西并不只有秘籍,我们是知道的。如果赵家成真的同冷尚天勾结,寻到这锦盒里的钥匙,他为什么不让人拿走而放回原位?钥匙现在是怎样的用途,我们都不知道。为了以后不败在任何一个关键处,他取走钥匙我们必定会回去找他。可是没有,这些钥匙还在。”
钥匙的重要新她都能看出来,更何况冷尚天那样聪明的人。如果一路寻过来并且同赵家成勾结到一块,他应当会是将这钥匙直接取走。
而不是看了之后,又放回去。
且不说如此的行事作风并不像她觉得的冷尚天会做的事情,光是同赵家成联手,就不想他那人会做的事。
那是一个心思缜密同时又非常自负的人,从木骏的下场她便知道。真要同赵家堡联手,就算动手寻也应该让自己的人来。
而冷尚天手下做过的事,绝不会让自己发觉,
赵家成同冷尚天没有关联,木允便是这样觉得。可要是没有关联,他又为何要动他们的东西,这也叫人有些不解。就在万分不解的时候,木允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秘籍。
赵家成至始至终说得最多的,便是秘籍。既然他那般的在意司徒的师傅有没有留下秘籍,会不会在意的并不是秘籍的本身,而是他家师傅的那一身武学。
在提及师傅武功时,赵家成言语中的羡慕跟敬佩,光是听便感觉得出来。
也许赵家成所在意的本身便是那武功,只不过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师傅一直不肯教他,只愿意同他成为知己。赵家成也一直克制着自己对于那武学的贪恋,不过现在师傅死了,若是他在不动心。
怕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习得那武学。
那救了自己性命的武学,若是憧憬的话自当是可以理解的。
他们都不是了解赵家成的人,这赵家成心里头究竟打了什么主意,也没人知道。不过会翻动他们的行囊,怕是也怀揣着其他的心思。
这样境地之下,这样的事情由不得他们不警觉。
赵家堡,怕是呆不得了。
不需要木允提醒,司徒也想到这一块。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先离开比较妥当。若是真错了,大不了以后在登门谢罪。
既然觉得这赵家堡有诡异,自然是不能在呆了,下了决心的他们立即收拾了行囊,准备离开赵家堡。因为是疑心,所以赵家成那儿自然也不可能去同他道别。一切收拾妥当,他们三人便打算连夜离开赵家堡。
因为连夜离开,若是还要牵上马不免麻烦,司徒他们便没上马房去牵回自己的马,准备背上行囊直接离了房。
因为地处这样的地段,赵家堡到了深夜自然是有家丁巡视,赵家堡并不像木府山庄,这儿的家丁可不是吃素的,所以要避开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凭借对于这赵家堡的印象,司徒领了她们一路朝外走去。只需要在避开这一批经过那个庭院,到时候扶了她们翻过墙便是真离了赵家堡。
越是靠近外头,这巡视的家丁越多,一番警觉之后琢磨着也差不多了,司徒便领着她们出来准备一鼓作气冲出去。
可是人才刚冲出来,才刚到庭院正中,庭院突然亮了起来。有人发现了他们,猛然亮起的烛火叫他们心中一沉。
大喊不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