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摸到了梦寐以求的女神的小手,但是二狗却觉得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霜霜,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像是在摸一块没有生命的冰块似的,毫无温度。
话语落下,耳边传来了一道颤抖的女音,“你说什么呢?我的手明明在我口袋里。”
什么?
二狗惊讶的抬首,这一眼吓得他当场尿了裤子,惨叫了一声。
本该坐在他对面的班花陈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名穿着黑色校服搭配百褶裙的妙龄少女。
她的脸白得毫无血色,像是刷了一层白浆的墙壁,嘴唇红得极为妖艳夺目,眼睛一只美得像是会说话的星星,另外一只却是眼珠半掉了下来。
少女的腹部高高隆起,短款的校服上一被撩起了一脚,露出来的肚皮上趴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那东西好像会动。
一下,两下……不规律的跳动着,忽然二狗看清了这团“东西”。
是一个血胎!!!
“张瑶瑶,你……你不是死了吗?”
陈霜尖锐恐怖的叫声中带着不可置信,她下意识地拔腿欲跑,可双腿却像是被灌了千斤重铅水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鼻息间传来浓烈的血腥味,随之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就是你们召我出来的?那就死吧,和我一起死哈哈哈!”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四人抱头鼠窜,朝着门口跑去,就在他们即将拉开门把手的那一刻。
张瑶瑶突然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的扑了顾来,蜡烛落地,寝室中变得一片混乱。
诡异的影子倒映在墙壁上,窜动的人影似惊慌、似恐惧……终于惊醒了隔壁宿舍的同学。
刹那间,亮如白昼。
*
陆宅,二楼卧室。
盘腿打坐的少女周身萦绕着一丝金色的光芒,映衬得她昳丽的面容清冷不可侵犯。
在这光芒之中,那缕诡异的紫气终于被逼出了体内。
窜动的紫色鬼气飘动在半空中,屋子里被她下的九阳阵法笼罩,它无处遁形只能等待着在阵法中被净化。
“小丫头好本事,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将本王逼出来,不过也是仅此而已!”
“然而你也只能到这里了。”
算九倾浅浅一笑,唇边的小梨涡显得颇为可爱,然而鬼气却不这么觉得,它现在只觉得这黄毛丫头实在是欠教训。
“那本王现在就吞了你,好好教你做人如何?”
它忽然化作了紫色长蛇朝着少女张开而来血盆大口,攻势凶猛。
少女侧身避开它的攻击,轻拍了拍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明眸一扬。
“不如何,想要教我做人?你——还不够格!”
“夸口。”
鬼气一击不成,恼羞成怒再次变化为长蛇游曳而来,撕裂的空气形成了回响的风声。
见此,算九倾不敢掉以轻心,左手当即捻起一个莲花法印,纯正的金色灵力在指尖发出璀璨光芒。
“走坎位,驭风水、点乾坤,幻雷火,昊天阳火——化!”
无形的五行阵法结成,阳气化为雷火,浩浩荡荡的袭向了紫蛇,伴随着一股烧焦的臭味,是一道高亢的惨叫声。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杀!”
少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在这缕鬼气在她的九阳昊阵法中被消失殆尽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
“小九姐姐,家里来客人了,妈咪叫你一起下去。”
该死!
算九倾回首看去,精心打扮过的陆若雪出现,打乱了她的阵法。
千钧一发之刻,鬼气找到了突破口,直冲算九倾袭来,她猝不及防被鬼气穿体而过,阵法失效。
与此同时,那缕鬼气快速的逃离房间,不知去向。
临走,摄人心魂的恐怖声音在算九倾的识海中回荡,“今日之仇,你准备好以命相报。”
陆若雪一脸雾水地看着算九倾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着不动,大滴的汗珠不堪重负的从额头滚落,她的脸看起来起色很差。
“小九姐姐,你生病了吗?”
功亏一篑,反受重创,算九倾娆是性格再冷淡,此刻看向陆若雪也没有给她半点好脸色。
冷冷地开口回答她道:“知道了,我换件衣服就去。”
砰——
房门再次关上。
算九倾的人影消失在眼前,门口徒留一个陆若雪气得眼神一暗。
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叫她一声“姐姐”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竟敢给她吃闭门羹。
楼下。
奚美娟穿了件红色开高叉到大腿的旗袍,斜领琵琶扣,领口和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精致的牡丹花,正宗的杭绸苏绣,金线压边价格不菲。
盘起的长发用一枚珍珠夹子装饰着,耳朵和脖颈上带着拇指大的东珠耳环,项链,富贵端庄。
而坐在她对面的妇人看上去年纪和她差不多大小,只是圆脸显得要更为年轻一些。
佣人送上了茶。
“给我吧。”
主动接过茶盏的女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她穿了件白色的洋装,头戴一顶黑色羽毛帽,淑雅得体。
接过茶盏后,双手奉到了妇人的面容,温柔贴心的叮嘱了一句。
“妈咪,小心烫。”
“好。”
母慈女孝的一幕看到奚美娟羡慕不已,开口夸赞,“秦太太真是好福气,生了个器宇轩昂的儿子不说,秦小姐也是漂亮又孝顺。”
人活在世上,谁不喜欢听好话?
越是成功的人,越是需要别人来见证自己的成功。
秦太太唇角压抑着笑意,谦虚的摆了摆手,“哪里的事,其实我家这两个孩子也很令我头疼。大儿子优秀是优秀,就是公司太忙了都不怎么回家。”
“上一次回来陪我还是春节呢,最近好像在忙一个跨国的收购项目,人去法国许久了。”
奚美娟尴尬的笑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她。
明明知道自己这辈子的遗憾就是没有个儿子,秦太太还在她面前夸秦二少爷。
为了找回一下自己东道主的场子,奚美娟连忙拿自己的女儿陆若雪平时做的画来说。
“法国吗?我家若雪去年也是在那比赛的,顺便拿了个美术奖回来。喏,就是墙上挂着的那幅油画。”
话音刚落下,秦小姐微笑着看了过来,轻启红唇。
“陆阿姨,我们时尚圈的人都读法(fa)国,第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