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给我面子。”
目光一凶,就在大家以为脾气出了名不好的战少要打人时,他竟然傲娇的哼了哼,转身离开。
“富贵,跟上。”
富贵,也就是刚才给他递书包的人。
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秦少您走慢点,等等我呀。”
走在前面的少年脚步更快了,冷声传来,“一个小时之内,我要那个女孩所有的资料。”
富贵眼角一抽,心里吐槽。
战少你改演霸道总裁了不成。
话说这边,方琪琪目光得意的看了过来,“战少离开了,现在继续说你给我做奴隶的事情吧。”
“其实也不多,就是……”
安静十足的少女打断了她的话,“不急,你的电话响了。”
方琪琪手里的手机果然开始震动,她皱了皱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算九倾。
“那就等本小姐接了电话再教训你不迟。”
“希望你到时候还有那个心情,记住我叫算九倾。”
报上了名讳后,她翩然转身离去。
“装腔作势,本小姐会让你为今天的事感到后悔的。”
她现在得先接个电话先,刚拿起手机就听到了那头传来母亲的哭声。
“琪琪,不,不好了……家伟他,他做的飞机遇到了极端天气,暂时失联了。”
“什么!”
方琪琪还来不及惊讶,学校外面的店子屏幕本来在播放“感动中国”的人物特辑的,现在变成了严肃的新闻联播。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今天早上9.21分,榕城飞往伦敦的航班F受到极端天气的影响……】
砰——
方琪琪的手机顿时掉到了地上,屏幕碎成几片,电话里依稀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
“琪琪,你别伤心,家伟一定会没事的。”
“琪琪……”
方琪琪突然像疯了一样,边哭边追着少女离去的方向跑去。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知道?”
“算九倾,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我给你道歉,我后悔了,我给你做奴隶行不行,你回来呀!”
然而少女已经走远了。
**
招生办公室内。
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姿容妖艳的女老师瞪着一双细跟高跟鞋坐在椅子上。
指尖夹着一颗女士香烟,随着烟雾升起,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橙子香。
办公室里的人神态各异。
隐约听到一名女老师的小声嘀咕,“墙壁上就写了禁止抽烟……”
另一名老师用眼神制止了她,“人家可是系主任。”
红裙女子似乎没有听到,红唇轻启,继续开口说道:“今年招进来的高三学生基本上都分班完毕了,现在就剩下一个算九倾,你们哪些班级还缺人的?”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说话的那名女老师急忙摇头,“不用,我们班50个人已经够了。”
“我们班也是,多出来一个,我的教学计划也要白做了。”
一名戴眼镜的年轻男老师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那位算九倾同学,之前的档案里没有一次及格的,这回考试的卷子也就只做了一半,说实话我都不明白她有什么资格进入一中。”
对于他的疑问,红裙女子只是淡淡回了一句,目光微冷,“这是校长的决定。”
“所以,如果有任何不满请去问校长,既然你们都不想要这个学生,那就把她放到九班吧。”
话音落下,美女袅袅的起身离开了,路过门口时顺便掐断了香烟,丢到了垃圾桶里。
九班。
榕城一中里成绩最差,最不服管教的班级。
只剩下三个多月高考,按理说应该是学习氛围浓重。
可九班却是我行我素,看电影的,打游戏的,上课睡觉,吃零食,讲话的应有尽有。
三五成群的学生们坐在一起,今天都为了讨论一个新来的插班生。
“哎,听说咱们班今天早上要来一个新同学唉,也不知道谁那么有勇气敢进九班。”
说话的女生长了一张白嫩的娃娃脸,可惜一头好好的头发染成了耀眼的金色,弄成了非主流的爆炸头。
刚睡醒的同学打了个呵欠,“谁知道呢,不过咱们也好久没有整蛊别人了不是吗?”
说着,他惺忪的睡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的光芒。
“我听说她是校长亲自招进来啊!”
“喔?就那游手好闲整天在花园里锄土的老头?那不更得好好招呼一下我们的新同学。”
达成了一致意见,幼稚的少男少女们竭尽所能的为那位即将到来的新同学布置了“层层惊喜”。
门外,少女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抚着自己的下巴,轻阖的美目无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扒在窗子上的“哨兵”模糊地看到了一抹白色身影。
“大家各就各位,那个插班生已经来了。”
“只是,她怎么还不进来?”
就在这时,算九倾终于动了,不过少女并没有吵着教室走来,而是放下行李箱准备吵着花园走去。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也朝这边走来了,刚刚见过面的站少爵此刻冷着一张俊脸。
富贵苦笑。
“战,战少!对不起,我不知道校长他老人家会在走廊。”
迟到的战少爵毫无疑问地被骂了一顿。
“别惹我,小爷现在心情可是极度不爽,咦……那不是她吗?”
又见面了。
少年紧抿的唇瓣怒气消散,扬起了一抹笑意。
他抬脚走了过去。
忽然拍了拍算九倾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目光看了过来。
“啧啧,你竟然追我追到了这里,如何是想要为刚才的事情道歉吗?”
算九倾手里捏着一枚石头,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来这读书的。”
来九班读书?
她莫不是脑子坏了。
富贵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他们嘴里说的插班生。”
战少爵生气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那你怎么不进去,是不是不敢进?看着,小爷证明给你看,九班的人对我也得低头叫哥。”
说着,他大长腿一迈,伸手推开了半阖上的教室大门。
“不可!”
她这两字还没有说完,富贵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刷拉——
推门的瞬间,掉落下来的盆,如浦飞溅的水花。
“阿嚏!”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