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群人愿意相信他所言非虚,没有将这忠告当成是一场无聊的恶作剧的话,那三百人也不用丧命。
可话说回来,还是这阴谋背后的人手段太过残忍,不惜以人命为铺垫也要除掉二爷。
“二爷可有调查出他们的身份?”
秦北言摇摇头,“我只知道那群人里面有一位叫做‘孤狼’的越南人是国际上出了名的雇佣兵,其余的都是生面孔。”
见小丫头皱起了秀气的眉头,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温暖的厚实的大手,细细地抚开她的眉宇。
声音温和动人,“小小年纪那么多忧愁做什么?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看你也葬身在了飞机上。”
“小九,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说着,他的手指下移,温热的指腹压在了她白嫩的小脸上,不着痕迹的轻捏了一下,细细摩挲。
这动作有些亲昵,更有几分迷惑,很快便看到算九倾粉白的小脸变得一片酡红、滚烫。
她如此纯情的表现让秦北言由然而生了几分骄傲感,看……她并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冰山美人。
至少,在自己面前,小丫头会笑、会皱眉……现在还会因为自己而脸红。
“报答么?”
算九倾双眼一片迷雾,看着这张和师尊有几分相似的脸,她从未想过要他报答什么。
这时,男人高大的身体忽然压低了几分,狭长邪魅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火热的渴望。
在她发呆的时候,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了少女秀美白皙的额头上。
怕她反映过来后会讨厌自己,秦北言只得收起了自己贪婪的心思,蜻蜓点水一般的吻瞬即逝。
“身无长物,就以这个吻来报答小九吧,”
吻?
算九倾从来没有过这种奇怪的体验,在他靠近自己的那一刻,肋骨下的心脏会不自觉的跳动起来。
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香味,额头上那湿漉漉、温热的触感好像……也没有让她感到讨厌。
秦北言见她虽然低着头没有说话,可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耳朵却是又粉又红。
背着阳光,被照得透明,耳廓上细细的小绒毛都能清晰看到。
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瓣,目光深沉了几分,她的耳朵也好可爱,想亲一口!
直到小木打来电话,扰乱了两人之间奇妙的氛围,算九倾如释重负。
秦北言毫不客气的伸手牵起了她的柔夷,“车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嗯。”
接下来的计划是引蛇出洞,所以秦北言打算暂时隐藏起来。
宋嘉印给他找了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酒店入住——汽车旅馆。
看到门口的招牌时,秦北言质问的目光冷冷地投了过来,盯得小宋头皮发麻,讪讪一笑。
“虽然这地方是【独特】了一点,但是我保证那些人绝对想不到二爷你会躲在之类。”
天真不谙世事的算九倾还以为这就是一家普通的客栈,想也没有想的率先抬脚走了进去。
“小九,等我。”
秦北言无奈追上,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宋嘉印,“等事情过了,你就等着去非洲搞基建吧!”
“不要啊二爷……我知道错了。”
没有搭理宋嘉印的哀嚎,他追上了小妻子的脚步来到了大厅,老板是个到了中年的胖女人。
躺着卷发,嘴里叼着烟,手里正拿着一份报纸看。
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她还以为算九倾是走错路了,好心的提醒道:“小妹妹,这里不适合你……快回……”
话还没有说完,追在她身后来的男人一把抱住了少女的肩膀,从容个的掏出了一张假的身份证放到桌上。
“一间房,谢谢。”
老板娘猛盯着算九倾看了两眼,又想看秦北言,可惜男人带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不过看气质也不是个普通人,确认过眼神是得罪不起的人。
看在钱的份上,老板娘还是给他们拿了钥匙,顺便还有双份的洗漱用品等物。
“谢谢。”
小姑娘伸手去接的时候,一个深蓝色包装,正正方方的小东西“啪嗒”一声落在了白色的地板上。
见状,算九倾刚弯下身体想去捡,秦北言已经快她一步将东西捡走,顺手装在了裤兜里。
“小九,走吧。”
“喔,好。”
她没有做多想,还以为那可能是牙膏一类的洗漱用品。
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这样从容淡定的搂着人家小姑娘的腰,口袋里装着小雨伞的朝着楼上房间走去,老板娘忍不出啐了一口。
“呸,又是个骗女学生上C的LSP。”
另外一边,算九倾跟随着秦北言一起走到了3302号房间。
打开门的瞬间,秦北言被口罩遮住的面容上忍不住一黑,摸索着打开开关。
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桃红色的灯光照射在同样红色的纱幔上,隔着纱幔,里面的双人大床更是布置成了氛围桃色的场景。
身穿白色裙子的少女隔着纱幔看着他,脸上不带半分情谷欠,平静如水。
“这是女儿家的闺房吗?”
秦北言:“……”
他该怎么回答?
“应,应该是吧。”
**
警局。
孟膺正在和他的小团队开会讨论李文英的资料,他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小山区,一出生父亲就死了,母亲又是个没有什么文化的穷苦女人。
因为养不起这个孩子,于是将李文英寄养在了一个寺庙里,让他成为了一名“俗家弟子”。
后来他长到上学的年纪才被接了回来,勉强读到了高中,唯一的母亲也死了。
他辗转来到榕城打工,意外的混进了荣帮。
因为表现不错、有勇有谋,所以老板在临终前将自己的事业交给了他,并将自己唯一的爱女黄贵红嫁给了他。
婚后,他一改前尘,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名商人。
建立了英皇娱乐。
英红娱乐便是来自妻子的名字,当年的榕城将这段故事记载为见证两人爱情的产物。
第二年,黄贵红为他生下了唯一的儿子李民治。
不幸的是,他们的儿子七岁的时候,妻子因为生病而双腿瘫痪,只能坐在轮椅上,也逐渐地淡出了大众的视线。
尽管如此,李文英还是对妻子从一而终,这么多年来不离不弃的照顾着黄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