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霸业你的眼睛...”
李去浊将轮椅转动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穿戴整齐,与往昔打扮一般无二的王权霸业。
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迹,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成熟。
但在这之外的,更是让李去浊有些话想要说。
那一只淤青的眼睛,很有说法。
“你别管这个,这个事情不重要!”
王权霸业摆摆手,声音都变大了一些:“你今天来肯定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来对我说才对,这个才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吗!”
“有什么事情,你说!我听着呢。”王权霸业坐在李去浊旁边的椅子上。
虽然他知道这样的伤势不重,但是李去浊有事没事就来王权家串门。
他的这一只眼睛的淤青,李去浊心底里估计早就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又是给嫂子打的吧。”就算来的初衷真的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但李去浊却觉得根本比不上调笑来的重要。
这可不是一般的机会,李去浊必然不会轻放。
“嫂子今天下手,可是有些轻了!”
“上次我来的时候,你那俩只眼睛可都黑着呢!”
“你能不说这件事吗?”一说这个,王权霸业不仅眼眶黑了下去,就连脸色都黑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王权霸业也是个要脸的好吧!
“好吧,那么小月初呢?”李去浊也知道再调笑下去,说不定王权霸业就要爆炸了。
心态血崩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无从谈起了。
“李家的探子从乾良县传来消息,说是在乾良县里发现了长虹剑的出现,持剑者是一个小孩,年岁很小,应该不超过十岁。”
“你这一说,倒是和月初的年纪相差不大,难道是高兄的孩子?”谈及正事,王权霸业也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而不是之前那样老友般的相互嘲笑。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能够对得上,但是高兄居然舍得让他的孩子出来闯荡,而且还给他配了长虹剑?”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事情,高兄应该清楚,道盟虽然不再追捕他,但对于他的搜索可是一天都没消停过。”
“贸然出现一位手持长虹剑的孩子,道盟内的风向,一定会有所变化。”李去浊也深深的不解。
“按理说高兄的本事当年就能看出来,但是他的孩子,难道小小年纪,也踏足到元神境界了?”
以高杰和道盟之间的复杂关系和天下间与他结仇的人的数量,他的孩子想要行走天下,必须要有元神境界的修为。
这是最基本的保障。
不然的话,一定会寸步难行。
甚至刚出来就会被某些家伙寻上门来暴打。
“另外,根据可靠消息称,不仅仅是高兄的孩子,还有小月初,似乎也在乾良县里,而且还和赵家起了冲突,在那之后,他们俩就一起结伴去吃饭了。”
说到这里,李去浊抬起头看了一眼王权霸业,发觉王权霸业的脸色毫无变化以后,继续说道:“不得不说,他们表兄弟两个,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这事情我的确没想到,小月初居然出门就能够遇到我那大侄子,而且两个人居然还能结伴而行。”这一点的确出乎王权霸业的预料。
高兄隐匿在人世间,已经有十年之久。
这十年里,整个道盟明里暗里都找不到她的人。
没想到小月初白白出个门,就能遇到。
“我来此,是因为要和你讨论,高兄既然出现了,那就代表高兄必然会来到这里,来到沐天城中。”李去浊说道。
“因为秦兰在这里,就算高兄不来,却也一定会在淮竹姑娘的期盼下来到。”
东方家的两姐妹,可以算得上是天下间唯独还具有血缘关系的两人。
十年不见,淮竹一定会来。
而淮竹来了,高杰就一定会来。
“道盟,该如何做?”
“该如何做?”王权霸业重复了一遍这个话题,这才笑着说道。
“该如何,就如何,难道有什么不同吗?高兄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他不过就是来沐天城走一趟亲戚罢了。”
“除了对象是我,是王权家,还有什么特别的意外吗?”
“你这样想,其他人可不这样想。”李去浊操纵法力将一杯茶水接引过来,拿在手中抿了一口。
“我们几个都无所谓,实际上高兄若是愿意来串门,我们还挺开心的。”
“但其他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想要得到什么,就让他们自己去找高兄要呗,我还能拦着他们不成?”王权霸业翻了翻白眼,继续说道。
“说真的,我现在又不是道盟的盟主,我就算真的站出去说,也没人会信我说的话。”
“别说信了,我怀疑我去说,他们暗地里都会笑话我像是个傻子。”
“十年的时间也不算长吧,他们应该不会忘记,十年前的那种种场景?”李去浊有些不确定,但话语里的意思包含是双重。
之前只是第一重。
第二重的意思则是...
他担忧其他道盟世家的人,会做出什么突然脑抽了的决定。
“老李,要我说,这事就让他放在那放着,说真的,我们都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王权霸业也将一杯茶接引过来。
不仅如此,还将茶壶也接了过来,给李去浊满上:“别人着急送死,你着急别人干啥?”
“也对,当年就是那样,如今说不定也会是那样,人要是真想找死,谁也拦不住。”李去浊也不再担忧,反而是同样开玩笑般的说道。
“但我有一个问题,小月初和你那大侄子,就这样在外面飘,你放心?”
“秦兰都不觉得担心,高兄也不觉得担心,我担心什么?”说着,王权霸业用手指了指自己眼眶上的淤青,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瞅瞅我这眼睛,你是想让我另一边也变得漆黑吗?”
“不敢,小弟哪敢捋大哥夫人的虎须。”李去浊连连摆手,直称受不起:“这事只有大哥才能受得了,我还是算了。”
“残疾人,残疾人啊,大哥你可得照顾着点。”没有如同原着那样,李去浊在下半身失去了知觉后,怨天尤人,终日郁郁寡欢,活在愧疚和自责中。
比起原着好一些的李去浊,现在的他起码心态是平稳了。
能够笑一笑,能够开心一下。
虽然仍旧避免不了残疾。
却已经足够好了。
殊不知他们两个自以为没什么事情的王权月初和高贵,现在被人追的抱头鼠窜。
两个人轮流背着那黑衣小女孩,凄惨的逃跑着。
背后那些家伙们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磨刀霍霍的样子,属实不是盖的。
感觉停下来就会被大卸八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