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五眼见来人,眯了眯眼,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一看就是个荒域,渺无人迹的,这为何会有不少破庙林立呢?
心里头有着这样的疑问,不过也没有去揣测太多,因为他们来这找的是灵族遗人,并非是什么破庙,虽然长了个心眼,却也没想到,这域界竟还真有其他人存在,而且看这阵状也很明显了,就是要与自己这边作对,或者说,是要与吞噬界作对。
乾五也看得出来,这毒狍和尚一插手,自己这边想要诛灭灵族就变得困难许多了,或者说,当下已经没有多少可能性了,除非他使用一些自损八百的术法,只不过,这损失也实在太多,而且来之前大哥们也嘱咐,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以命相拼,拼命的事情让界奴们去做,他们兄弟们的性命是最为珍贵的。
想着想着,乾五笑着收起了手,也还是颇有一股悠哉地道:“这会儿,算是这些个灵族孽种回光返照了,死还是要死的,你们都挡不了,这次是我失算了,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随后,乾五又将目光望向了曹绝官,他知道,这百域当中,要说谁会第一个阻止他们的行动,毫无疑问就是这个仙侠曹绝官了,他笑着道:“虽然我这边暂时没什么收获,不过这是我的失算了,倒是没想到出现了两个变数,但是我的兄弟们肯定是有收获的,就不知道,这百域还有没有第二个仙侠曹绝官呢?拦得了一时,拦不住全部。”
“我们撤!”乾五大喝一声,他没想着拼命,而手底下这些废物帝境跟曹绝官也拼了不命,或者说大家都是人精,谁会愿意轻易拼命呢?而那些灵族长老则不同,他们是要守护自己的族人,早已经做出了豁出性命的准备了,两者一比,乾五知道,倘若自己不拼命的话,这场战斗基本没有胜算。
他最后望了一眼那个毒狍佛陀,虽然不知道这个佛陀是谁,然而,其在乾五心中已然入了必死的名单了,让他们在跳腾一阵吧,乾五如此安慰自己。
……
紧那罗蛇最后还是死了。
庄珣猜测,这或许是那位祁澜教的教宗大人都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想让众多的神魂念力去挽救一个本该老死的生命,至于所谓的古城遗址塌陷,想来也是一个幌子,祁澜教的那位教宗,一直都想保住这条紧那罗蛇的性命,以此能够辅佐教内大业,只不过,这紧那罗蛇何其珍贵,能够看透他人心灵的能力,毫无疑问被许多人觊觎,哪怕是祁澜教,也必须要将其视为一个禁忌,不容传出去。
庄珣也猜测,那所谓的“戊辰岁终,百虫出世”,估摸着就是这祁澜教比喻自己大业将成的一个说法,但也为了防止有心之人揣测,所以又不得让教内知道的一些人到处传扬,只不过,这所谓的出世,显然并没有实现,这能够看透他人心灵的紧那罗蛇,最后还是死了。
那位教宗大人昂首天空,微微一声叹息。
如果真如之前那大主教所言,教宗要建立一个神之国度,那么现在可以说,他的理想已经破灭了一半了,所谓的神之国度,最为重要的,就是能够知道国度之下百姓民众的真实想法,而后在这个前提之下,努力建造一个完美的世界,人心向善则得好报,人心为恶也掩藏不住,能够将一切问题停留在互相可以探讨的地步上,而并非是从尔虞我诈当中得到自己的利益。
这时,那位教宗大人环视四方一周,这里有数百个拥有神魂的天王境乃至于是神王境,“我知道,你们当中定然也还有所谓的异端分子,异端,也有权利,你们能够否认我祁澜教所要建造的世界,我们也同样能够否认现存的世界以及制度,阴山公国区不过是我改革的第一道关卡而已,为此,我会付出全部的努力,在这片地方建立一个神之国度,这么些年下来,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是在替这个世界争取善良还是争取所谓的皇权势力,那个溧阳公主一生都在为复国而奔走,这对于她而言,是极度正义的,因为这是她眼中的祖宗的基业,祖宗的基业眼睁睁看着毁在自己手中,自己就是不肖子孙,所以这么些年,她一直都在对抗我祁澜教,我不可否认她所行进的道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善。”
“只不过,这样的善,无法融入我祁澜教,皇权制度早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权势的争夺令得多少将士埋骨,说是为了一国之荣,实际上不过是在维护彼此的阶级利益,为此不惜发动战争,你死我亡,到头来,除了仇恨,真能够获得更多的东西吗?那些死去的将士英灵,他们又该死吗?”
“今天,我可以放过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所谓的异端分子,因为你们也无法阻止我教继续所要做的事情,我也很清楚,教内有某些人同样不过仅仅是为了提升修为,追寻所谓的长生永生才加入我教的,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你们不在这片公国区里面为恶,我随意你们想要做什么,但,一旦有人想要破坏这片地区的和谐,那么得到的,将会是我教严厉的审判。”
然而,就在这时,那身为主教的矮胖老者却是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下方那条已然死去的紧那罗蛇,神情当中闪烁着疯狂的眼神,他要摧毁紧那罗蛇的尸体!
只不过,同一时刻,那身为大主教的白衣男子却在瞬间拦住了他!
“滚开!”矮胖老者陡然一声大喝,强悍的攻击迅速击向了那个白衣男子!
然而,白衣男子似乎早就是临阵以待了,轻易便挡住了矮胖老者的攻击,随后以自身强悍的修为将其震开!
周围观战的数百人都很是震惊,因为,这矮胖老者可是祁澜教的七个主教之一,为何会对那紧那罗蛇的尸体发起攻击呢?
那个教宗大人依旧安静地屹立在空中,似乎对于所发生之事心下早已有了预测一般,只是等待着下方战斗的结束。
狐女则是问向了庄珣:“主人,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主教难道也是所谓的异端分子?”
庄珣微微点了点头,“看来应该是了,不过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现在看来,矮胖主教与白衣大主教之前的那一番对话颇有意蕴,估计在祁澜教的高层,应该早就知道那个矮胖老者是潜伏在教内的奸细,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对其出手而已。”
狐女脸色震惊,“那之前这个矮胖主教不是亲手斩杀了三个那异端分子吗?我还以为他是祁澜教的中坚力量呢。”
“虚虚实实吧。”庄珣感慨一声,“拿自己人性命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估计矮胖老者也猜测到祁澜教可能对其有所怀疑了,所以狠心杀掉几个自己人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这也是为自己心中的大义,只不过,这紧那罗蛇一死,估计事情就大变化了,所以他才急着出手想要毁掉那紧那罗蛇的尸体。”
这时,那矮胖老者与白衣大主教的战斗仍旧在继续,其他教众并没有插手,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来,矮胖老者早已经被压制了,并非是那白衣大主教的对手,失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为何要背叛我教?”白衣大主教冷眼问道。
矮胖老者疯狂地攻击着,然而却无任何作用,“老夫从来就没有什么背叛,老夫一直都是月轮国的人,你们这些外来邪教,侵犯我的国家,还恬不知耻要改革社会,变造世界,我呸!老夫一生为月轮皇室尽忠,一生为祖国尽忠,岂能容你们这些外来邪教霸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月轮皇室一直都在致力于国泰民安,百姓富庶,你们的侵入,令得国内暗流涌动,原本没有任何想法的普通百姓都想着如何推翻皇室政权,你们是在制造混乱,所谓的神之国度,不过是自欺欺人!想要毁我祖国,毁这片我深爱的土地,那就先从老夫尸体上跨过去!”
这时,那身居高空的教宗却是淡淡道:“那你又要如何解释这数十年来月轮国与其他皇权互相之间发动的战争?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就真的该死吗?”
矮胖老者大声呼喊:“他们是为国献身,就如同老夫现在,自愿为守护自己的国家而献出性命,这些东西你们能懂吗?你们祁澜教有牺牲的信仰,难道我们月轮国就没有前赴后继的先人吗?这些人报效祖国,为国牺牲,他们在死后,家人都得到了国家应有的抚恤,他们被追为烈士,他们死了,依旧活在我们心中,三十年前,上月岭一战,死去两万三千六百一十四个士兵,其中为首的将军叫郭旭,时年四十一,一同死去的有五个副将,两个军师,他们分别是燕丹、李域、古丰、韩星、韩夜、林北极、荀意!”
“两万三千六百一十四个士兵里面,他们分别是…………”
矮胖老者疯狂地呼喊着那些死去将士英灵的姓名,两万三千多个性命,他全部都记了下来,而且还不止这些,往前数十年战争死去的人,他都记得,这些人也理应被记得,他们为国牺牲,苍穹大义。
他无法在这样的场合将全部人的名字都念一遍,然而在他脑海当中,全部人的名字已经过了一遍,他并没有忘记。
“皇室每年都会带领民众一同追悼那些死去的将士英灵,你们都看到了吗?!”矮胖老者咆哮道。
白衣大主教却是冷笑一声,“那不过是月轮皇室以此来获得更多忠心的民众罢了,表面工作谁不会做?因为这样一来,为他们的那些阶级利益牺牲的人就会越来越多,追为烈士能让他们回来吗?在每一个寂静的深夜,你能够听到那些失去了父亲、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孩子的那些啜泣声吗?战争永远都不要再发生了!为此,皇权必须要被取缔,这个落后的政治制度早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唯有神之国度,才能够给一方天下太平!”
矮胖老者疯狂大笑,“你们这些自诩为有信仰的人实则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信仰的人!为国牺牲难道就不能够是一种活着的方式?偏偏肉体的活着才是正确的活着?肉体的消亡就什么也留不下了吗?你知道月轮国有多少该死的人吗?他们还活着,但他们早就死了,这些个蛀虫,我不可否认,有些人在维护自己的阶级利益之时会无所不用其极,但这些利己主义者已经死了,他们没有活,他们会受到历史应有的惩罚,这与我深爱自己的祖国没有任何关系!”
教宗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你错了,这个世界,好人从来没有好报,反而,坏人一直都可以活得很好,我敬佩你为国牺牲的信仰,这是一种值得任何人尊重的意识形态,只不过,这条路不能一直走下去,一直牺牲有什么好的呢?我相信很多死去将士的家庭宁可不要那烈士家属带来的心理满足感,更想要自己的丈夫、父亲、孩子回来,大家一同活着,好好的活着,没有谁想成为烈士家属,在这方面,人的自私可以给予宽容,让我们建立一个完全只有善,而没有恶的世界吧!”
矮胖老者最后死了,死在了白衣大主教的手中,他是实力不够,而实力不够,想要的世界自然也就无法得到了。
他的任务原本只是潜伏收取消息的,然而在一个月前,他得知了教宗大人要凝练神蛇法身的消息,他心知,这是无法救活紧那罗蛇之后教宗大人的第二套方案,虽然不知道成功的几率如何,但若是一旦成功了,那么在教宗大人意识覆盖范围之下,任何异端分子也就无法潜藏了,因为,到那个时候,教宗大人可以清楚地窥探身边任何人的任何想法,这样的所谓的神之国度,民众们真的愿意要吗?心里头想什么别人都知道,大概谁都不愿意吧?所以他必须要摧毁那紧那罗蛇的尸体。
当然,其实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也并不知道别人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不知道别人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而那些知道的,估计也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呆得久,至于要离开,祁澜教也不会阻拦,因为完美的世界,其实也并不需要这些可能祸乱的人存在。
教宗大人望着矮胖老者的尸身,遗憾叹息一声:“他原本可以不用死的,我教所想要建立的国度,并非是那种愚民的国度,人们同样可以有自己各自的想法与人欲,我们知道,堵不如疏,不能够成为人性的绝对对立面是我教成立的一个大宗旨,而人性的根本就是自私,我们不会与自私作对,我们会在这种位面之上做出最大的妥协与平衡,归根结底,我们只是想要建立一个能够互相理解的世界,让仇恨不在,仅此而已。”
一直在远处观望的庄珣此刻却也百感交集,倘若这就是祁澜教的大宏愿的话,却也并非是什么空想世界,只不过究竟能够实施到什么地步,一切都得看祁澜教教内对这种气氛的掌控,以及是否会背离初心。
他对于这个光阴冢的朝圣者也已然有了一番简单的认识,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建立的这个神之国度,仅仅只是单纯想要建立一个这样的世界呢?还是光阴冢里面的神秘人物派此人前来此地做一些事情?而果真如此的话,做这些事情又是为何?为了印证人性?亦或是其他的他庄珣根本就猜测不到的原因?
那矮胖老者死了之后,这场似乎空前盛大的教内聚会也就此结束了,或者说,其实在紧那罗蛇死了之后便结束了,后来所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些预料中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很多人包括庄珣也都能够猜测到,那个教宗大人将会利用那紧那罗蛇的尸体来祭炼一具神蛇法身,从而获得紧那罗蛇那神秘莫测看透人心灵的能力,至于是否还有人去阻挡,或者能不能阻挡,这些都不是他们能够想的了。
那位教宗大人似乎也丝毫不担心别人能够打扰到他祭炼神蛇法身,当然,这种有关于修炼的事情也肯定是要隐秘进行的。
此时,聚起来的教众也开始陆陆续续离开了,对于他们而言,就如同凡人见证了一场奇迹一般,一开始有许多人都认为祁澜教很难建立那所谓的神之国度,然而,如今亲眼见到传闻当中能够看穿人心灵的紧那罗蛇,就如同是看到了奇迹一般,也知道教宗大人所期待的那个世界并非是空想,而是真的能够实现的。
当然,这些人当中,也有一些是心怀鬼胎的,不过是想借用祁澜教这么一个大平台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对于建立所谓的神之国度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就在庄珣打算离开的时候,那个教宗大人却神乎其神地来到了他面前,庄珣心下是有些震惊的,不过其表面仍旧很平静。
他看不到这个教宗大人面具背后是怎么个样子,这样更添了这个教宗大人在他心目当中的神秘。
教宗大人昂首望向了西北方向,最后又望向了庄珣,声音带着一股悠远道:“我来了,他也来了,其实不知道为何,我跟他,似乎一向就有些不和,有一个人在中间,其实也挺好的。”
庄珣听得一头雾水,只得谨慎地道:“教宗大人是在与我说话吗?”
那位教宗大人再度好似打量了庄珣一阵,却是没有再说话,转身便离开了,留下庄珣与狐女满脸疑惑停留在原地。
“主人,他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我来了他也来了,还有谁来了?他又跟谁不和?”狐女疑窦丛生。
庄珣缓缓摇了摇头,别说狐女疑窦丛生了,就连他,此刻也是满头雾水,对方说的那段话,是真的跟自己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亦或者,是跟自己身上隐藏着的那个人说的?不对,教宗应该看不出才对,连紧那罗蛇都只是隐隐察觉到自己身上有另一个人的影子?那究竟是为什么?
“主人,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你想要接近那个教宗,妾身劝你还是不要了,省得引来杀身之祸,说实话,来这阴山公国区一趟,玄乎的事情太多了。”狐女有些担忧地道。
庄珣点了点头,他也是觉得尽快离开的好,原本想要再探一下那光阴冢的朝圣者,不过一如当年那个摸自己头说认识自己的那个朝圣者一般,这个教宗大人,仿佛也知道自己一般,哪怕不知道自己,也必然知道一些与自己相关的事情。
这一天,祁澜教一如教宗大人所言,放过了所有可能的异端分子,神之国度,依旧在往前推进,在庄珣看来,过一些年日之后,可能阴山公国区就真的变成了一个所谓的神之国度也不一定了。
日落之时,教宗大人一如既往坐在黄昏的山巅之上,他知道,紧那罗蛇是老死的,像这样奇异的生物,哪怕在界外莽荒也少之又少,天意不可违,这条紧那罗蛇,已经超越世间活了两万多年了,哪怕在古籍上的记载,最后一条紧那罗蛇是出现在十万年前,这种不同于寻常生物繁殖的蛇会在某一个世代随意出现在世间任何一条蛇上,就如同鱼跃龙门一般,从一条普通的蛇,变成一条能够看透世间万物心灵的蛇,下一次出现,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教宗大人走在清澈的海岸线上,他捡起了一些贝壳,又扔掉了一些贝壳,这些贝壳看起来都非常的光鲜,但似乎并非是他所想要的,最后,他捡起了一个黑色陈旧的贝壳,微微掀开了面具,仍旧是看不清面具之下究竟是什么模样,他吹起了那个黑色的贝壳,竟是发出了奇异悦耳的声音,如此这般,很久很久,最后,教宗大人又扔掉了手中的贝壳。
他从繁茂的椰子树下经过,踏过了青湿的草地,以及绵延的溪流,兔子从他身边经过,鹿儿也一点都不害怕他,山羊朝他咩咩了几声之后又低头吃起了草。
教宗大人爬上了一座山峰,眺望着远处无尽的云海,仿佛想要望到这个世界的尽头。
教宗大人说不知道自己是谁,其实也知道自己是谁,只不过他从来不愿意再想起自己是谁。
教宗大人,叫宁神御。
……
……
坐拥无数枫林的辉煌神庙里面有一个山谷,叫做桃花谷,谷里有一口钟,相传谁要是能够敲响这口钟,则能够得到辉煌神庙里面所有佛陀的爱戴。
千年前,有一个官宦家庭出身的小神童来到了桃花谷,不经意间敲响了这口钟,举世震动,殷商域最高峰天涯海角自今日起倾塌不复存在,一个隐修了三千年之久的老佛陀执意要拜这个小神童为师。
小神童当然是拒绝了,只不过,小神童最后却依旧成为了辉煌神庙众多佛陀的大师兄,乃至于,成为整个殷商域的大师兄,这个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追随者跨越九山八海的男人,世间的人,都承他的情。
只不过,这个男人,已经昏迷了两年了,能否醒来,哪怕连前来救命的魔族老祖宗都没有任何把握。
十二神天守作为辉煌神庙佛门遗世禁招,用过的人都死了,绝无例外,神川大师兄能够成为这当中的例外吗?
没有人知道,只不过,当年死的人,也没有妖僧天邪众相助,更没有魔族老祖宗相助,所以究竟如何,大家也都不清楚,对于殷商域的正道人士而言,毫无疑问是祈盼着大师兄能够尽快醒过来,如今百域正道岌岌可危,那些个名门大派不顾苍生死活封山禁门,难道就任凭妖魔横世,没有仙侠驰天了吗?
以天蜈宗为首的南方势力已然开始不断渗入进去殷商域了,此前,已经有不少小域界已经臣服在了这些势力之下,而这些势力则又是为吞噬界的那些强者服务的,小域界被征服之后,自然就轮到了大域界了,而这殷商域,则是被看中的一个域界。
乾七与乾九在三日前便来到了殷商域,作为混乱百域除却三大史诗域界之外的十大域界之一,殷商域的强者也是极为众多的,只不过,两年前辉煌神庙的那一场大战,已然折损了不少正道强者了,再加上辉煌神庙的一蹶不振,也导致这个十大域界之一似乎有些外强中干了。
“七哥,据那些天蜈宗的界奴们说,这里头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就是那殷商废墟的几个古代家族了,什么独孤家族纳兰家族的,这回怎么办?”乾九问道,他一向对于计划没什么概念,反正大哥们让他打哪他便打哪。
乾七很谨慎,而在众多兄弟当中,也是一个智多星,在大哥二哥不在的时候,时常为兄弟们出谋划策,而且实力也并不弱,此番进攻殷商域,其实就是他先提出来的,他综合了之前殷商域所发生的一些事情,觉得这个域界应该更容易被拿下,所以即刻也就吩咐以天蜈宗为首的南方势力尽快渗入进殷商域,而主要的目的,却并非是辉煌神庙,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当下的辉煌神庙,已经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了,反而,那些殷商废墟里面的一些古代家族,极有可能成为他们称霸此域界的阻挠者。
殷商废墟当中,拥有五大家族,分别是独孤家、纳兰家、申屠家、欧阳家以澹台家。
这五大家族相传是最早存在于殷商域的,说是辉煌神庙尚未有的时候,他们这些殷商废墟的家族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无从考证了,所以也由得他们说,当然,殷商废墟里面的这些家族也的确是一些强大的家族,五大家族里面,每一个家族毫无疑问都拥有帝境强者,而且有的还不止一两个,奠定了雄厚的基础实力,几乎每隔一个世代便能够有一个帝境强者出世,传承家族基业,不断强大下去。
“殷商废墟里面的五大家族看来应该是现在殷商域的一股中坚力量了,其他的势力大部分都封山禁门,如此也好,毕竟我们的目标还是天界,也省得在这样的地方多费功夫,只不过,等我们种下血柱之后,那些人想逃可就难了,所以还是注意这些人可能的反扑。”乾七道。
神秘血柱的一大作用便是吸收一整个域界的生命力,所以那些封山禁门的势力到最后下场也不会好,此刻倘若不联手起来对付,到最后可就迟了,只不过,血柱的这一个作用目下知道的人还很少,而且都只是猜测,再加上各个封山禁门的势力都对于自己的躲避有信心,他们并非是躲在此前的宗门宗派,更有可能是躲入某个小世界里头,如此一来,的确有可能躲避神秘血柱的追杀。
“七哥,我们还有多远才到那什么废墟?你来过这里吗?”乾九很是感兴趣的样子,要知道,自己可是跟五哥最先来的,而自己都一点不熟悉这个地方,怎么七个好像来过这里一样呢?
乾七拍了一下乾九脑袋,笑骂道:“臭小子,肯定是有地图啊,天蜈宗早已经将殷商废墟的具体位置告诉我们众兄弟了,也就你懒得听话才不记得而已。我们照这个方向一路北上,就可以到达那个殷商废墟了。天蜈宗为首的势力应该在等我们了,不过我让他们不要轻易动手,也不知道这废墟里面会出现什么强者,到时候折损了一些界奴也是浪费,一切等到我们两兄弟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