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君渊眼神冷下去,军部那边的重臣基本都是李鹤那个时代的老顽固了,以前没少帮着李鹤拆他老爸的台,虽然没什么实质上的冲突,但是时候更换一批新的血液了。
而且,共和国成立初期,军部本就是政字头的属下,后来他们拥兵自重,渐渐不把政治头放在眼里了,传到李鹤那一代,已经有些不听招呼了,这对一个国家来说,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听到他这么维护我,我忍不住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谢谢你们这么维护我,我也会维护你们的,就算搭上性命,也再所不辞。”
“请把那个们字去掉,你现在是我老婆!!”君渊拳头收紧。冥衍当真是一根永远插在他心上的芒刺啊!
“我不,不仅是你和冥衍,还有美美,我所在乎的所有人,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你们的!”
“呵。你能保护的过来么?”
“……”
我撇撇嘴,视线忍不住落在那些正在钻孔堵缺口的士兵身上,只要国泰民安,就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首先必须得把左建雄除掉。不然下次,他不知道又要对谁出手了。
泄洪闸已经能正常泄洪,水位慢慢降下去,堤坝的缺口处水流也舒缓不少,钻孔之后邓威吩咐手下搬了沙包就离开,苏叶一个人用鬼力把沙包码好之后放入缺口处,事半功倍,差不多凌晨五点的时候就把缺口完全堵住了。
留下邓威做善后工作,我直接去了峡子村的难民营,他们已经烧起了火堆。很多人脸上画着奇怪的图案围着火堆跳着怪异的舞蹈,应该是巫舞,手里拿着一个棒子,棒子上面拴着一戳长长的头发,看起来有些诡异。
火堆正前方搭建了一个小平台。平台上立着一根用木头绑成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挂着一只宰杀的大公鸡,鸡血沿着十字架往下流,腥气扑鼻。
估计这就是祭祀河神用的台子吧,就像个竹筏让女人站在上面,然后慢慢往下沉。
我刚过去老翁就迎上来,现在他已经换了衣服,脖子上戴着用羽毛扎成的围脖,脸上画着迷彩,头上的帽子也插着几根野鸡毛,看起来就像是野人酋长。
“我们已经把堤坝堵住了,你们还在这搞什么玩意儿!?”我有些不高兴了,之前隐约觉得有人在监视着我,应该就是峡子村的人吧,他们难道没看见危险已经解除了么?
老翁并没有接我的话,走到我面前就给我跪下了,然后拿着他手中禅杖一扬,身后所有峡子村的人全都跪下去,齐齐跪在我面前来了个三叩首才直起身子。
我赶紧退后一步,“老翁。你到底在搞什么?还想拿我祭祀河神?”
老翁赶紧摆手,“不是不是,这不是祭祀,这是我们峡子村传下来的迎神仪式。”
“神?”
老翁点头,站起来把他的拐杖伸到我面前,示意我抓上去,就好像牵了我的手都是亵渎似的,该不会把我当成神了吧?
上百双眼睛全都盯着我,我看了眼君渊无奈的耸耸肩,抓住老翁的禅杖。被他牵着站到那块挂着大公鸡的台子上,姑且看看他们搞什么玩意儿吧。
这次峡子村死伤惨重,他们又很迷信,要是这样能让他们心头好受一些,重新燃起对生活的信心,对我应该没什么损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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