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衍一路尾随何叔,看见他带着邹宁去了医院,悄悄的蛰伏在何叔旁边的病房,要是有什么响动,也能第一时间去救邹宁。
病房内何笙箫和邹宁奶奶坐在病床前不言不语,时不时看着紧闭双眼的何叔叹息,守着时间过,已经约了明天六点的车把何叔的遗体送回家。
柳飘飘最先感觉到鬼气,立即飞身出去,没想到是何叔回来了,还带着邹宁。
她本想回房把这消息告诉笙箫的,没想到何叔大喝一声,“站住!”
柳飘飘皱眉回头,我和何叔已经走到她跟前了。何叔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眼神沉下去,“你就是柳飘飘吧?”
“嗯。”柳飘飘非常有涵养的回答,还微微屈身,给何叔行了个她们那个朝代的大礼。
“我知道你一直待在我们家。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什么?”
柳飘飘当即脸色刷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何叔,没想到他回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让自己走。
我也不明所以,飘飘这段时间在我家帮了不少忙。而且没少照顾何叔,他如果知道应该感激才是,怎么会突然赶飘飘走呢?
“何叔,飘飘是好鬼……”
“管她是什么鬼,不许待在我家。不许跟在我儿子身边,狐媚子,别想勾引我儿子!”
何叔说完拉着我进房,我看见飘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可是大家闺秀,一直以来都注重礼义廉耻,在世风开放的现代也保持着大小姐的矜持,就算爱慕笙箫,她也从来没想过用美色勾引他。
没想到现在被笙箫父亲这么说,委屈的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掉。
心头忍不住想起刚才笙箫给自己说的话。说等找到何叔就提他们的婚事,可现在何叔对她这种态度,她想留下都成问题,更别奢望和笙箫在一起了。
眼前全是何叔那张厌恶自己的脸,耳边还回响着他侮辱性的话语,柳飘飘心如刀绞,身子摇摇欲坠靠在墙上,好半天都没缓过来,委屈得抿抿唇不让眼泪滑落。
为了笙箫,她不怕受委屈,也不怕被何叔讨厌。
只是现在何叔刚刚离世,笙箫又是个孝子,绝对何叔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笙箫为了自己愿意顶撞何叔,到头来肯定会让他们父子产生隔阂,要是再把何叔气走了,她就成罪人了。
自己还是先消失一段时间,等何叔情绪暂时稳定一些再回来吧。
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病房。柳飘飘优雅的撩起袖子逝去泪水,然后飞身而起飘走了,白衣翩翩,单薄的身影让人心疼。
“何叔,飘飘是住在我家的。你病了她一直都在照顾你,你怎么能把她赶走呢!?”我挣也挣不开,回头再看的时候,柳飘飘已经走了。
哎,刚才何叔语气太重。肯定伤到飘飘的自尊心了。
何叔没说话,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拉着我直接往病房钻,笙箫听见说话也出来了,我们在门口碰上,他下意识往外看了眼,没有看到柳飘飘,眉头微微一皱。
但很快就被何叔回来的兴奋取代了,上前就把何叔抱住,“父亲。”
“嗯。”
何叔终于肯松开我了,将笙箫抱住,两父子生离死别后的重逢场面感人,我一下子就看到躺在床上面色泛青的何叔尸体了,有家人守在这里,他的尸体还没被白布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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