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去理他,看着长生手里的那一台木磨道:“有五具石棺却又刚好有五块牌位,你说是不是有人事先就准备好了的?”
“元家的那些牌位吗?”魏燕也一下子来了神,拉着王婉柔又是一通解释。
王婉柔也同意我们的方法,将那些石棺毁了直接点,免得再出什么事情,只是阴龙比较吃亏一点,估计五具石具下来,阴龙背后那两块飞鳞都要没有了。
“那神族的血怎么办?”苗老汉听我们说得信誓旦旦,这时泼着冷水道。
“找个阴阳人就可以了!”师公十分鄙视的看着苗老汉一眼道。
我想大概也是这个道理吧,我们找到阴阳人直接取三滴血就行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接下来的就是解蛊的事情了,师公一直追问我那有灵性的古木是什么。
我又将和玉皇宫去找柳娃子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特别是说到魏国庆这个厨子时,我特意强调了姚老道所说的事情。
可师公却只是沉了下道:“玉皇宫一直安排了人在大松村?那个魏厨子你们好好打听一下!”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神村里面也有一个道士,极有可能也是玉皇宫的?
这么看来,玉皇宫知道的事情比我们这些人要多得多。
“不管玉皇宫是不是安排了人,我一定要将建木埋到那千年古松之下!”长生抬眼看着我,带着从所未有的倔强道。
我虽说是他们所说养成的洞神,可除了一双好眼睛,还有一身血总被人惦记之外,就只有时不时这次从石棺里醒来之后总有一股杀性之外,也没有受到什么蛊性的伤害。
可长生却不一样,他经历的东西远远比我多,而且他已经开始会忍不住吞噬一些人或物。
“那就这样吧!”师公想了一回,看着我们道:“我们先和丁良去查另外的石棺的下落,顺便找阴阳人接血。长生和阳妹仔去大松村将建木埋下去,再和我们汇合!”
我想了一下,忙又将小白那个翻盖手机拿出来道:“左右两幅画到底哪里不同?”
“现在还看不出来,可能两幅都不对!”师公接过手机,摸了一会却不知道怎么用,又红着脸的递回我道:“这么小,看得我老眼发晕,不是说有办法可以搞大点吗!”
我看着这老地主恼羞成怒,只得认命的到宾馆大厅里打听了一下打印店,然后用打印出来。
老地主这才接过我手里那一叠打印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门道,只说这壁画的排列方式和内容不符合壁画的要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苗老汉也在一旁边附合,对于壁画这些东西我是连看都没有看过的,只得让这两老家伙去研究,自己抱着枕头就倒头就睡。
其实并不是想睡,而是脑子里太多的东西,总感觉闭上眼睛躺在**上将自己放空在梦里面才能想明白。
可我刚躺上去,就感觉身边的一沉,然后一双沉而有力的手从侧面伸过来紧紧的抱着我。
我朝后靠了靠,轻叹了口气,也许从神村醒来之后,长生所承受的比我还多。
天还没黑的时候,师叔就开着一辆大货车拉着一车水果跑到镇子上。
看到师公之时,这家伙两眼一愣,跟着就好像没有见到师公一样,转过身对着我的头就重重的来了两下,破口就是大骂。
我这才知道,我们才一下蛊洞,师叔随后就跟了过来,可那时柳娃子已经下了蛊洞了,等师叔认命的带着两个灵体朝着蛊洞追了过来。
却只碰到了背着净尘朝外走的袁仕平,也是袁仕平将我们遇到的事情跟师叔说了。
我听师叔转叙得跟**不离十,而且十分中肯,当下明白袁仕平并没有偏坦哪一方。
师叔这下子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路狂奔到了蛊洞,却连蛊洞都找不到了,好像蛊洞一直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下子他只得急急的又跑回田家寨,问那些人有没有人知道蛊洞,可年老的不大清楚,年轻的更只当传说。
就在师叔急得快要朝那些施工的人买炸药来炸蛊林时,就接到了我给他的电话。
“蛊洞整个都消失了?”师公有点伤感,盯着师叔想让他跟他说句话。
可师叔就好像吃了铁心丸一样,对他不闻不问。
我不知道师叔这次又是发什么疯,也不知道如何去调解,只得将我们遇到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下,还重点强调了一下师公在这些事里的重要性。
可师叔每次听到师公发威就嗤着鼻子冷笑,然后催着我讲后面的。
最后听我说神村和阴阳人时,这货才点头说这事包在他身上,然后又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安排车送我和长生去大松村,他也跟我们一块去。
“你这臭小子!”师公终于受了不了,朝师叔大吼道:“我不就是装了几年死吗?你就当我真死了!”
师叔听到师公大吼着他装死了几年,脸色一沉,却也只是拉着我就朝外面走道:“我们现在马上就去大松村,先种解药。然后再去找另外的石棺!”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师公猛的大吼一声,鼓着双眼瞪着师叔道:“你当真以为我不存在啊?”
师叔却只是愣愣的瞄了师公一眼,扭头又朝长生道:“你也快点吧,把衣服穿啊!找个塑料袋子将建木套上!”
“臭小子!”师公只是用力的低骂了几声,朝我不停的挤眼。
我对于这对师徒的关系完全是摸不清,愣头愣脑的瞄了下师公又瞄了下师叔,实在想不通,我才从石棺中被挖出来的时候,师叔还让我来蛊林里找师公的,可现在见了面却一句话都不说,为了啥子啊?
可师叔却没有再理会,拉着我边朝后边走,又招呼着用垃圾袋套建木的长生,还不忘跟王婉柔打招呼。让她们跟上。
我听着师叔叫王婉柔,当下就放心了,师叔还算是明理没有将师公给忘了啊!
让王婉柔跟上,以这千年鬼差的个性怎么可能不叫了师公和苗老汉。
果然下楼时,就见师公沉着脸让苗老汉背了下来,一幅拽样的在门口拦了一辆面包车就坐了上去。
“我跟他们一块找另外四具石棺的下落,你们去大松村小心点!”王婉柔一把拉过朝师叔身后躲的小白,朝魏燕手里一塞,就朝我们点头跟着师公们走了。
“您的孩子走出去了!”前台收银的小姐看不到王婉柔和魏燕,这会心有余悸的看着我大声道:“刚才他朝旁边一倒,我还担心他摔倒了呢,可他又自己一个人朝外面走了,他还这么小!”
我忙转身一看,如果除去在旁边死死拉着小白的魏燕。倒还真像是一个小孩子走不稳抬着一只手保持身体平衡。
朝前台笑了笑,我也没去解释,结了房款就跟着师叔朝他的大货车走去。
可看到那一车水果时,我就傻了眼了,这是准备开水果档吗?
什么都有,苹果啊,梨啊,菠萝啊,桔子啊什么都有,还有几大捆甘蔗!
我都不明白师叔开个车来躺沅凌是不是接我们之外还要挣点外卖,开了箱苹果啃了一个。更新最快最稳定)好笑的看着师叔。
“你以为我想啊!”师叔骂骂咧咧的招呼我们上车,这才解释道:“拉车水果在路上检查不会这么严,而且袁威虽说死了,但他上面的人还在,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是谁,装作送水果的防着点总没错!”
我听着忙不迭的点头,袁威死了比没死对我们更麻烦。
路上我几次问长生记不记得醒来之前的事,可他却真的只能想起我们在藏阴地被那个厉鬼打晕时的情景,其他都是一片空白。
说到醒来,他又想到了六姑和自己的身世,实在转变不过来这个坐在我身边的少年竟然比我大了几十岁不止。
师叔一边开车一边瞄着长生,张了几次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没法说出口。
我又将那些壁画上的画拿出多印出来的给师叔和长生看。可翻来翻去也没能看出门道。
师公说这些壁画不符合规矩,却又看不出所以然,而我们又不懂画个壁画有什么好规矩可以讲的。
最后只得又拿出手机看了看,师叔看到那个手就脸色发沉,骂小白真是滑头。
这才知道,小白的手机会藏在肚子里,原来是一件赃物,他找师叔要着玩,然后就吞了下去。
师叔说看着他一直光着屁股。想着也没地方放,没想到这家伙为了部手机也是蛮拼的。
说了一路,师叔又问了我从丹霞山回来的事情,我大概说了一下,不过对于阴虱的事情不好意思开口,但也算长了次见识,我就大概讲了一下,可没想到师叔差点就跳了起来,大货车的方向盘朝旁边一打,差点就撞上了侧面的一辆大巴。
“怎么了?”我看着师叔吃惊的劲,想着我讲得隐晦又只是带过,他听着还这么激动?
“你还记得三眼桥的那个被青面獠牙娃娃给吸干了的那个老板吗?”师叔将方向盘打稳之后,这才转过头沉沉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那人死得太过于诡异,还跟大红有点关系呢!
“卢家大嫂自从卢老板死了之后,那日子过得倒也滋润,养了不少小白脸。”师叔说着瞄了一眼长生,然后声音一沉道:“可去年却出了个大大的风头,据说她青天白日的拉着一个男的花园里办事,结果被城管给看到了,后来那事还闹得挺大了,卢大嫂当时受不了就跳了楼了。可她这一死,跟她有染的小白脸就开始出事了,许多人都跟着痒得不行,有几个现在还在医院呢!”
“没有查出为什么吗?”我听着感觉恶心之余,也有点心悸。
在蛊洞下面,柳娃子拉着田菜花出来时明说田菜花身上的阴虱是他的种的,我也没有多去想他的蛊种哪来的,现在听师叔这么一说,才知道除了田菜花还有卢家大嫂被种了阴虱,这么说来这阴虱还可能不是柳娃子种的。
“如果母蛊死了,子蛊应该活不了的啊?”长生脸色一沉,看着师叔问道。
师叔也明有点奇怪的点了点头,小心的开着车道:“因为这件事老头子找我问过几次,只是那时我忙着找阳妹仔,也没多大在意,开始还以为是病,而且他们那一块得的人还挺多的。卢家嫂子死了之后,几个大家知道跟她有染的也都住了院,却没有听说好转的!”
“确定是阴虱?”长生脸色跟着就有点不大好看了,沉想了半天才道:“等我们回怀化该去看看了!”
“应该要去了!卢家的公子现在接手了他老子的生意,三眼桥那一片的地都是他的了,老头子也不好不给他面子,找过我几次,据说他家里人也有人得了!”师叔说着说着就一脸的恶心样子。
我这才发现无良师叔除了不再小白脸之外,这五年过去之后,表情还是没有多变的啊。
在服务区吃了个饭,我是最近几天都没有好好的沾过米水了,虽说味道不怎么样也放开肚子大吃,撑得长生都认为我快要吞出来了,才放碗。
师叔看着我两眼都泪光汪汪的,又在旁边的小店里买了许多零食放在车上,这才上路。
路上我又睡了一觉,总感觉从阴河出来之后,就好像累了许多。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上的月亮都已经走了正空中了,长生似乎和师叔在商量着什么,见我醒来立马就闭了嘴。
我问他们也没说,长生更是拧开一瓶水递给我。
喝了一口,我突然发现前面那条小道似乎十分的眼熟,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大松村外那条两侧都是松树的小道外了。
“下车吧!”师叔从车座下面掏出两个手电筒,又想起什么一样,将整个座位都翻开拿出两个背包。
将一个我十分眼熟的背包递给我道:“在丹霞山的时候我就准备给你的,可怕路上有人查就没给了,里面都是你以前用得习惯的东西!”
我接过一看,这个背包就是我以前一直背的那一款,拉开拉链一看,连里面东西放的位置都跟我自己放的一样。
抬头去看师叔,却见他已经将背包朝肩膀上一甩,招呼着长生朝里面走,边走边朝我打着招呼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们是下乡卖水果的,可卖不出去,就在各个村子里转转!”
我摸了摸自己好几年都没有变的脸,万一有人认出我来了,这就不大好了吧?
可想想也这么多年了,而且那时也没有几个人在意我们,就大胆的抬脚就跟了上去。
一进那条小道,我就感觉浑身就是一紧,好像四处都有一只眼睛在盯着我们一般。
“嘶!”
我正小心的想要不要从背包里掏出符纸,就感觉腰间的阴龙猛的从我脖子里跃了出来,朝着左侧的松林不停的嘶拉着蛇信。
长生忙拉住在前面开路的师叔,朝他指了指松林,示意里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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