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坑里那个大鬼头太岁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只是在听到小鬼头太岁叫的时候对尸体的蠕动加快了!
那几个烧过的立马就又将喷火枪端起来,围着坑开始四处寻找着什么!
“你们看到了?”穿军装的将手枪收起来,指着坑边几乎被烧焦的土道:“这太岁里面的脓水一溅出来,也会长出一个小的,有伤口也会慢慢的长出一个小的。”
我看着那两个特警在对面不远处打开了喷火枪,果然立马就传来了刚才一样的叫声。
“那你们以用化学性的酸之类的啊?”师叔十分痞气的看着穿军装的,估计还在气愤刚才那些特警没有给他面子,呵呵的笑道:“比如说王水什么的,直接连尸体一块化掉?”
“这个也想过,你要不要看看效果?”穿军装的瞄了师叔一眼,突然眯着眼道:“你姓丁?”
师叔瞥了瞥眼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指着鬼头太岁道:“看看效果也不错啊?”
“你没发现这坑里一直没有水吗?”穿军装的也不去计较师叔的无理,朝后面摆了摆手道:“这些尸体似乎能在土里穿梭一下,时不时的会多出很多,你们看那边是不是又多了两具尸体!”
我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还真***多了两具穿着寿衣的尸体。这***还真有点邪门了,我开始还以为我们碰到鬼头太岁的地方估计就是那个尸体比较多的地方,现在看来是鬼头太岁用什么方法将那些尸体给引了过来。
“直接倒进去吧!”
穿军装朝身后两个抬着一个厚厚的隔绝箱一样的东西的特警道,那两个特警露在外面的眼睛十分奇怪的盯着师叔,然后将手里的箱子直接给扔进了坑里。
“盖子还没开呢!”师叔伸着手急急的道。
我也是十分的好奇,却又要拉住小白和雪女,免得这两个小朋友一不小心掉到坑里去喂那鬼头太岁了。
那没打开的箱子一落入坑里,飞快的从里面腐蚀出一个大洞,然后空气中立马传来一股子酸臭的味道。
而王水接触到的尸体立马被腐蚀掉了,不少王水顺着坑朝着鬼头太岁流去。
当王水流到鬼头太岁旁边时,竟然不能动了,跟着那些被化掉的尸体一下子就被吸面一样被鬼头太岁吸了进去。
这是在用王水帮助鬼头太岁消化?
那些融化了的尸体水进了鬼头太岁的嘴里,那鬼头太岁竟然还跟打饱嗝一样用力的朝上鼓动着嗝了一下,然后整个就开始变得透明,里面那些惨白的肢体更加明显的露在了我们面前。
而鬼头太岁就跟被水胀大一般。整个飞快的就长大了。然后身体突然朝前一伸就将就近一尸体全部一股脑的吞了进去。
我看着就只感觉胃里一阵恶心,以后对于什么包裹着的东西绝对的退让。
“你们看到了?”那穿军装的指了指坑里的鬼头太岁,恶心的挥了挥手道:“在你们来的这几天里,我们想过不下百种办法,但东西都没有影响,反而是促进它长大。所以才去找你们的!”
“我们没办法!”我生怕这当官的将这硬茬子塞给我们。
笑话,我们现在自己都忙得摸不得北,哪还有心情帮他们这些当官的来搞这些东西啊。
师公他们也是忙不迭的点头,苗老汉还抽出旱烟杆抽了两口,指着我跟胖妞身上的伤口道:“你看这两个妹佗。娇滴滴的年纪结果搞了一身的伤。你看我们还带着两个伤员呢。”
说着苗老汉又一指山神背后的两个“麻布袋子”。苦着脸道:“这两个都还重伤呢,我们本来想着马上送大医院去的!”
“军医!”穿军装的沉喝一声,外面立马进来几个提枪的。不问分说直接将山神身上的长生和元辰夕给抢走了。
我看着他们还说开口,立马就被两把枪顶住了头,只得默默的低下了我高贵的头颅。
接着穿军装的冷笑一声,指着坑里的鬼头太岁道:“对于这个你们就没有印象吗?”
我忙努力的摇头。这个时候打死我都不承认我有见过这东西,这个时候说见过这个东西,不是等于招认了我们跟这货有关了。
“对哈!没见过!”胖妞也忙不迭的点头,还配合着恶心的表情看着坑里的太岁。
穿军装的冷哼一声,指着布外面道:“我们来之前,外面就有一大块被灼坏了的空地,这样几位记得?”
“空地跟我们有关系吗?”苗老汉一听说问到这个不着边的了,立马就来了精神了。
我却知道不好了,忙朝大红打了个眼色,让她跟后面当隐形人的王婉柔招呼一下。
“那空地跟你们是没关系,那这个跟你样就有关系吧?”穿军装的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烧到一半的符纸,递给我面前道:“小姑娘应该记忆力好,记得才是!”
我就知道,这些符纸不能乱扔,现在好了,被人捡来当证据了。
“来之后我们问过一些生物学家了。”穿军装的这时十分牛气的转身看着鬼头太岁,沉声道:“这太岁虽说是蘑菇不错,但它生来喜阴,除非受什么它感兴趣的东西吸引才会出来。这类东西也有一个很麻烦的特征,那就是死不了,就算被炸碎也会变成单独的个体,再一个个的融合!”
听上去就好像跟再生人一样,我恶心的看着坑里的又大了一小半的鬼头太岁,朝装军装的摇了摇头道:“我们是真不知道!”
“你们是不知道这鬼头太岁又活了!”他猛的就是一吼,指着我们道:“你们将原先的它给弄成现在这模样就要负责!”
我去!
当官的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不讲理,卖完命还要被人找岔子。
“好啦!”师叔被他指得很不好意思,瞄着师公道:“要不我们就搞定这个东西?”
“你这死伢子,说得这么清松,这是鬼头太岁!太岁啊!”师公死死的瞪着师叔,大骂道:“你以为这还是那种化成人形的样子啊?化成人形他就受了人形所限制,所以才受被你们伤了,现在它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你能拿它怎么办?”
师公这一厢话说得虽然不大好听,但也是这个道理啊。
这鬼头太岁现在看上去软硬都是不行,连王水这种东西都搞不定它?
穿军装的看着我们叹气,也不着急的朝我们摆手道:“这事我已经上报了,你们慢慢想办法也成。”
“我们要急着回怀化呢!”我突然想到一个以脱身的办法,忙将高局给拉了出来。
“我已经通知高局了,明天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到了这里。”穿军装的毫不在意,指着外面道:“那里给你们留了两顶军用帐篷,你们分男女住在那里面,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准离开这里!”
“你这是软禁?”师叔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招术,不满的大吼道:“你没有这个权力!”
“我有!”穿军装的沉喝一声,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军衔道:“就凭这个就以!”
好吧!
师叔一看到他那个军衔立马就泄气了,拉着我朝外走道:“那我们就先去商量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们以走吗?”山神大人见没他什么事,呵呵的笑道:“我跟我孙女就是个带路的,也没什么用,您看?”
我听着山神大人这话说得轻松去了,他和雪女是带路的没错,但他怎么不说他们是怎么带路的?日行千里都不为过吧?
“我不管你是不是带路的,只要你们这里少了一个人,其他人都会一直留在这里等齐所有人回来!”穿军装的看上去肯定深谙于部队的训练,毫不在意的挥手道:“你们谁想走都成,但你们那两个伤员肯定是走不了的!”
我立马就有点无语了,拿眼去瞄一直没有发话的师公,大红,王婉柔和魏厨他们,却见这些人竟然认命的转身到外面的桌子上坐下了。
当晚军队里面的吃食还是不错,奇怪的是肉食竟然很少,看样子这些特警看多了鬼头太岁吃肉,对于肉食也不是很喜欢了。
吃过晚饭,因为有部队的人看着,所以我们就只是围着桌子喝着茶看着穿军装的指挥这些特警第二天的布置。
我就一直奇了怪了,这深山老林的,也就这么些人,他们竟然还不脱下面罩,这得有多么高尚的职业道德啊。
夜一深,军用的大型探照灯就用上了,蚊子飞得到处都是,喷了整整一瓶杀虫剂都没有用!
我被咬到第三口时,就受不住了,拿眼直直的瞄着苗老汉,长生不在,这种事情还是他出手比较好。
实在也佩服那些特警,这么热的天穿成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蚊子咬不到。
“哈!”苗老汉被我看得发毛,认命的道:“败家妹佗果然还是这么败家啊!”
说着猛的一口将旱烟袋吸干,仰头对着天空长长的吹了一口烟。
空气中立马就满满的全是旱烟的味道,呛得穿军装的大咳了几声,瞪着苗老汉几次都想骂人,却又被我们所有人瞪着,只得讪讪的闭了嘴。
就在他闭嘴的时候,原本一直在探照灯上飞舞的蚊子全部都像缺了油一般,直接迫降了。
“这……”穿军装的看着桌子旁边左右各点着的两盘蚊香,无语的将嘴给闭上了。
“唉!”师叔将手摸了摸,无语的道:“终于没有蚊子了。苗老汉,我一直都想问你这旱烟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怎么做啥都以?”
“砰!”
师叔话音才刚刚一落,师公的爆栗子也就到了他头上了,大骂道:“没见识的家伙,这点你都看不出来吗?”
其实我也想问来着,见师公脸色都发青的骂师叔丢脸,忙装作明了的将脸上的好奇收了回去,顺便将小白的脸给转过来,免得他那半张的嘴被师公给看到了。
“砰!”
“你也一样!”师公竟然也没有让我逃过,对着我的头也是重重的一下道:“你跟罗长生都好成这样了,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吗?猜都猜不到吗?”
“不是想做什么用就装什么吗?有什么好猜的!”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摸着头道。
有答案总比没答案好吧?
万一不对,我还以说是长生本来就是这样告诉的我啊?而且这个答案多好!
我正吸着气得意的瞄着师叔,突然闻到一股子特别怪的味道,比刚才那王水泼到坑里的味道还怪,而且还很浓!
“哈!”
忙将一边还在努力喷气的苗老汉的嘴给捂上了,用力的吸了下气。
我的个乖乖,我就感觉眼睛一酸,那味道都已经浓得有点辣眼睛了。
“不好!”大红和师公两个人同时惊醒,看着苗老汉的烟杆道:“你在里面装了死人粉对不对?”
“对啊!”还被烟薰着的苗老汉得意的点了点头,呵呵的笑道:“死人骨头用来薰虫子像来最有效果,我保证到明天晚上,这方圆几里之内都不会有其他的虫子……”
我听到死人粉的时候我就已经绝望了,推着师叔飞快的将师公背起,朝穿军装的大吼道:“快点走!那鬼头太岁上来了!”
“怎么?”穿军装的还迷糊的不明不白。
我忙一把将他拉住,就见后面的帐篷布一下子被车了下来,那个黄黑的鬼头太岁慢慢的从里面挪动着脓包一样的身体出来。
它的身体所过之处,所有的东西都被腐蚀掉,然后又吸了进去。
我忍不住骂自己眼贱,没事去看苗老汉做什么。
那鬼头太岁本来就是以吃死人为生的,苗老汉最喜欢的就是用死人粉,这不是引鬼头太岁了来吗!
那鬼头太岁看上去是用乌龟一般的速度从坑里面朝外爬,它体积大啊,光是它那个估且称之为屁股的东西挪一下,就过来了好远!
我一手扯着那个装军装的。却见小白这家伙还不怕死的想上前去看。我忙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脑勺上,扯着他那为数不多的几根胎毛朝后退。
这家伙还敢跟我大声叫,我忙将他朝后边一推道:“带着这位大头壳先走!”
“不用带我走!”那穿军装的倒也沉着,从身边猛的掏出手枪,对着鬼头太岁就是几枪道:“虽说开枪之后只会多几个,但让它痛一痛我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