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那带信去的人到了地方,施工的工具和帐蓬以及通信照明设备都在,却一个人都没有了。
全队连同炊事和医疗,以及应当在上面的指挥部,一个人都不见了。
而他们是在我们上了飞机之后,还过去的。
我听高局说完,我就知道那阴河下面怕是真的跟蛊洞下面连着石泉的那一条是一样的了,说不定穿军装和他的部下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到现在我都记得小黄站在石泉边猛的朝下跳的样子。以及那村里面所有的人都想冲过来跳进去时的动乱,只怕这次他们遇到的是同样的情况了。
“怎么了?那群伢子真的出事了?”苗老汉站在远处捏着鼻子。恶心的看着我道:“那鬼头太岁都死成这样了,他们在那河里还能出事?”
“全都不见了!”我飞快的将电话挂了,因为高局已经开始让我再回青海了,说上头很重视这件事情。
我并不想去再趟这浑水。说手机没电了,就直接挂断,然后将手机关机。
师叔见我神色不对,也知道情况不好了,也飞快的掏出手机关了机,然后大叫着丁总让他们不要说我们在。
丁总虽然疑惑,但也只是从房间里面伸出一个头来,脸色十分不好的盯着我们道:“上头的人还是少得罪的好,我也只能帮你们担当这么多。”
师叔点了点头,而我看着丁总和丁夫人两人满头的白头发,只感觉心里发酸。
我六岁时第一次见丁总和丁夫人印象并不是太好,因为丁家有太多的秘密,并不是谁家的后院里都会有一个厉鬼和一座古墓的,我原本以为师父和师叔至少会带我进古墓里面看看。或是跟我说说古墓里面构造。
他们从来都没有提及过,就好像那天我在后院里引鬼招魂用符纸烘出来的那个大坑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
我后面住在丁家这么多年,丁家两口子从来没有局限过我能去哪里,不能去哪里,我在丁家后院走过无数次,却再也没有发现过那古墓的痕迹,就连在我记忆中轰出那个墓坑的地方,也没有半点痕迹。
每每问及丁总和丁夫人,他们总是十分疑惑的看着我,说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只记得那时丁夫人躺在**上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然后我将丁夫人的魂引回来了,还笑话我跟着师父学术法学多了。
那座古墓就好像真的是我一个人想象出来的,或者说其他人都在努力装作那座古墓不存在。
我第一次见丁总丁夫人两个都是十分的精神,满头青发,还能要挟师叔要顾家,要成婚,要生子。
现在,他们两口子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帮我们安排车子,给我们做饭,看着我们出去再一次次的回来,然后一次又一次的交待我和师叔不要去做冒险的事,想想我师父是怎么死的,连大声跟我们说话都没有了。
原来,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化。
我,一个原本丁夫人总是说我家阳阳不论成绩好不好,考不考得上大学,都是风风光光的小公主,现在却只能和一群在外人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人站在一块,任由房间里飘出来的烤死人肉臭味薰过。
“想什么呢!”师叔跟丁总交待完,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道:“估计这事我们也逃不掉,但能将时间拖一拖也是好的。现在我们也要将这几个伤员搞定啊,老不死的不是交待你搞定长生和元辰夕这两个伢子吗?”
我从思绪中醒过来,抬头看着胡子邋遢的师叔,这时竟然感觉我看到不是那个最先能用带我玩这么拙劣的借口带我出去玩,其实是用我去招鬼的那个无良师叔。
他开始担当了,尽管他术法不是很强,尽管他并不是很厉害,但如果没有他,我们这些人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至少我们现在将丁家当做大本营不是吗?
我猛的伸手抱住了师叔,开玩笑道:“师叔,如果你娶不到老婆就娶了我吧!”
“我靠!”师叔一把将我推出老远,指着臭气薰天的房间道:“长生还在里面只是变软呢,还没死!你就这么快准备找下家了!你这妹仔不得了!”
说着这话时,他不停的瞄着我身上,小声的道:“这话不能让魏燕听到了!”
“呵!呵!”我心里猛然开郎,拍了拍腰间的纸人朝他用力点头道:“我知道,我师婶是不会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闹之后,我虽然在大红她们调侃的眼神里有点脸红,但心里却轻松了许多,至少我们还有这么多人都还在不是吗?
将装着魏燕的纸人递给王婉柔,我已经没有多少顾忌了。师父当初教我易经的时候,只说过一句话:易是变,也是顺,该做的不用算不用想就要去做。
我想无论魏燕是受什么控制,我们都不是会去救她的,既然这样,我们又何必去想太多。
王婉柔也不会将一个会伤害我们的魏燕放出来,肯定会想出最好的办法的。
这次大红也没有意见,只是看着王婉柔道:“婉柔姐,我跟你一块也这么多次了,这阴河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什么直接叫我们就以了,管他地府还是天庭,我们灵界没有这么多的道道,你想要做什么叫上我和老魏就成,去打下手不是去做打手都行!”
王婉柔好笑的点了点头,接过我手里的纸人,就回庙堂去了。
其实她也是挺累的,做为一个鬼差,经常跟我们在外面跑,回来之后的这几天就要极速的处理她管理的地方的灵体,全部都必须送到一个固定的地方,好让灵体走上**,从而进入望魂台。
现在,婉柔姐做了一千多年的事情,竟然发现这能就是一个阴谋;她亲手带出来的实习鬼差,能是别人安排好的了;她还能坚持站在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
王婉柔一走,师叔立马从房间里的各处掏出来大风扇对着房间里猛吹,吹得整个院子里都是一股子恶臭,原本一直想呆在房间里不理会我们的丁总两口子终于受不了了,推开门依旧当作没看见我们,手拉着手开车出去了。
但奇怪的是师公却还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这老地主还真能被薰。
过了一会,那股子恶臭终于散开了。
师叔和魏厨子一人抗一个,将已经抗在肩膀上,都会朝下溜的长生和魏厨子给抗了出来。
他们俩却再也不敢跟扔麻布袋一样的乱扔了,看着长生和元辰夕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只要一用力放下去,立马就会被折断一下。
大红和魏厨子这两个活得比较久的围着转了几圈都没有想到办法,我都恨不得直接叫救护车了。
我只是跟着师父学过一些中医的基本东西,以及一些针炙的方法,那主要都是针对一些术法方面的,对于真正生病的我还真知道的不多。
这会长生和元辰夕这两软骨病人,几乎以纳入世界级的疑难杂症,让我来治,我真是没办法。
苗老汉又去掏腰间,摸了几次没有摸到旱烟袋,这才想起来,旱烟袋跟那鬼头太岁一块被放在木盆子里烧掉了,气愤的在长生身了摸了半天,掏出他的旱烟袋吸了一大口才道:“这两人都种了龙鳞,又都是被那建木里的东西给吼了一声然后变成这样的,我们就要从这里下手。分析一下,那种了龙鳞的除了他们还有谁,听到建木里面那东西吼的还有谁。”估在贞才。
我没想苗老汉一遇到他唯一的亲传弟子的事情,就分析得头头是道,所有人的视线都往我身上看是怎么回事?
朝后退了两步,我忙摆手道:“我真不知道!”
“知道你不知道!”师叔朝我腰间用力一拍,大声道:“你不知道,阴龙知道啊!它同样种过龙鳞,还有厉蛊也是从建木里面出来的,有什么都以问这两个啊!”
“嘶!”
阴龙被师叔大力拍醒,昂着头气愤的看着师叔,估计到现在它都还记得师叔要过它两滴毒液的事情。
我忙将阴龙放在长生和元辰夕身上,让它去感觉一下在两个没有骨头的人身上爬的感觉。
对于龙鳞是什么,我都几乎要放弃了,师叔他们估计打死都会忍住不告诉我龙鳞是什么的吧。
我一放开阴龙,就在心底里叫着厉蛊,好像这货好久都不肯出来了,从建木里面出来之后,这货就好像十分害怕一样,等闲不肯出来。
还没开始叫厉蛊,阴龙一爬到长生的身上,突然全身的鳞片哗的一声全部都竖了起来,劲后的飞鳞一展,唰的一声又溜回到我腰间,死死的缠住我的腰再也不肯出来了。
我正想着叫厉蛊出来,问下它在建木里面看到什么,就被阴龙这么大反应给吓到了,连厉蛊都没来得及叫就忙伸手想去抽它出来。这货全身的骨头被我抽得咯咯响。也死命的缠着我的腰,怎么都不肯出来了。
“你不用再扯了!”大红看着我掀着衣服扯阴龙的样子,两眼里了然的看着阴龙道:“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师叔正伸着手想跟我一块去扯阴龙,如果这货没有动静还好说,这货动静这么大,就证明这真的知道些什么情况,我们怎么能让它装死不说。
大红啪的一声将师叔的手拍掉,然后盯着师叔认真的道:“你真不打算告诉张阳那龙鳞是什么?”
我手就是一顿,幸福来得太快,我都不能接受。
他们这是打算告诉我龙鳞是什么了?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要想着长生不在跟我透露一点,还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他们总避着我不好?
大红这话音一落,苗老汉立马跳了起来。连师叔都是一顿,看了看地上的长生,有点难为情的道:“长生不是不让张阳知道吗?”
我瞄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长生,突然很想知道。到底那龙鳞是什么,能让他这么不想让我知道?
魏厨子也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长生道:“这伢子也太小心了吧?不就是恶心一点吗?”
我猛的将放在腰间扯阴龙的手一甩,然后盯着师叔道:“你说吧!长生醒来我当不知道就成了!”
师叔拿眼去瞄苗老汉,这货吧嗒着旱烟,摆了摆手道:“说吧!说吧!不说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救这两个伢子呢!”
我听着也飞快的用力点头,这龙鳞是什么在我心底里沉得太久了,我还真就是想知道这是什么。
师叔吞了吞口水,看着长生和我腰间的阴龙道:“我说了你别害怕啊!”
我疑惑的点了点头,想不明白,我见过那么多东西,还有必要向我说明不要害怕吗?
“其实这跟蚩尤也是有关系的!”师叔无力的抽过苗老汉手里的旱烟杆。更新最快最稳定)大吸了一口道:“那蚩尤死后,身体被分成五块葬在石棺之中你是知道了的。”
我点了点头,想不明白这叫龙鳞,怎么又跟蚩尤扯上关系了?
“你别急!”师叔见我不解,拉着我一块在花坛边坐下道:“其实那时还是靠神迹统治的吧,那时候做什么都要跟神明扯上关系,黄帝这些人估计也是怕蚩尤复活或是说这是一种震慑其他人的酷型,在他们找到蚩尤尸体之后,竟然将他全身的骨头全部给挫了出来,直接磨成齑粉然后将骨灰扬在山谷里面。”
我听着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好像在神村的那个壁画上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啊?那壁画上明明蚩尤的尸体是正常的,并没有有化成一滩滩的肉啊?
“你先别打叉!”师叔见我眼珠转动,忙朝我摆手道:“听我说完,你再问!要不然你一问,我都不知道怎么说的好了。”
“你这妹佗除了败家就是话多,还老是爱捣乱。坐着好好听!”苗老汉也朝我头上来了一下,跟着盘腿坐在地上不想动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想不通怎么又从龙鳞到了蚩尤的骨头灰上去了。
“将蚩尤的骨头磨成了齑粉啊,这就是挫骨扬灰啊,让他百世不得超生,据说蚩尤的骨头灰无论怎么扬都会被吹到一块来,而且慢慢的凝结成一个人形。
”师叔说到这里吞了吞口水,十分恐怖的道:“为了让蚩尤不得超生,据说有一个人出主意,取黄龙正颈鳞片一块,也同样磨成齑粉,用黄龙之血,以及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初生男孩子的血混在一块,再将那取血孩童的灵体封印在血中,将这些东西全部跟蚩尤的骨灰混合在一块。然后利用这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初生孩子认为他们还活着的怨念来激励着蚩尤,让他以为他还活着,这样就不会出来兴风作浪!所以才会被叫做龙鳞!”
“而那些血混着蚩尤的骨头灰,黄龙的鳞灰,慢慢的结成一团,因为血还是占了大部分慢慢变成了一块很大的黑色石头,无论火烧还是冰冻都不会有变化,据说那里面还有着活生生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生命,配带着龙鳞之人,就会与那近一万个孩童一块活着。”师叔说到这里,忍不住的瞄了一眼我腰间的阴龙道:“人血本是蛊性之源,这也是为什么龙鳞会激发人体内蛊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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