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贾张氏骑虎难下的时候,秦淮茹拉着小当和槐花冲到傻柱面前,直接就拉着两个孩子跪了下去。
“老太太,您老消消气,我婆婆就是个嘴上没把门的,您千不看万不看,也看在两个孩子叫您一声太太的份上饶了她吧!”
秦淮茹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小当和槐花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跟着哭的撕心裂肺。
那场面当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傻柱见秦淮茹和两个孩子跪在自己面前,刚才满肚子怨气瞬间消了大半,歪头问道:“老太太,咱还去街道吗?”
聋老太太看着秦淮茹,心里不禁暗叹这个小寡妇真是有眼力见儿啊!
刚才贾张氏大杀四方的时候她装聋作哑,现在眼看着贾张氏要吃亏了,她立马带着俩孩子跑出来整这么一出。
如果是秦淮茹自己,聋老太太还真能不给她这个脸,可现在还有两个孩子在,聋老太太要是再不依不饶,难免会被人说得理不饶人。
搁在以前聋老太太根本不会在乎这个,可现在易中海两口子都死了。
现在看傻柱也撑不起场面,自己要是再不顾及点儿名声,以后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
“唉!”聋老太太叹了口气,面露无奈的说道:“秦淮茹,你以后管好你婆婆,要是她再跟柱子闹,我老婆子拼了这条命也饶不了她!
柱子,送我回去!”
傻柱见聋老太太不去街道了,心里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应了一声便背着聋老太太往后院儿去了。
虽然贾张氏算是逃过一劫,可聋老太太的态度也摆明了,她要是再敢跟傻柱闹,秦淮茹这招可就不好使了。
不过贾张氏是什么人?
只见她眼珠一转,便盯上了阎埠贵。
“阎老西儿,现在咱们院儿里就你一个大爷,我们家这么困难你总不能不管吧?
以后傻柱的饭盒要是不给我们家,我们全家就去你家吃饭!”
阎埠贵一听这还了得?
你要他命没什么,可要去他家吃饭,那是绝对不可能滴!
“贾张氏,你别跟我这儿胡搅蛮缠,人家傻柱的饭盒愿意给谁就给谁,凭什么非要给你们家?”
贾张氏把腰一叉,拧眉瞪眼的嚷嚷道:“凭什么?就凭我家困难!就凭你是院儿里的大爷。
街道上早就说过,你们当大爷的就是要帮着邻里解决困难。
现在我们家有困难你凭什么不给解决?”
阎埠贵被贾张氏噎的够呛,街道上是说过让各院儿的大爷帮着邻里解决困难,可也没说让大爷管饭啊!
贾张氏明显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借着这个由头想占便宜。
只不过没等阎埠贵反驳贾张氏,其他禽兽却被贾张氏点醒了。
对啊!
阎埠贵作为院儿里唯一的大爷,肯定是要帮助邻里解决困难的,那自己家也有困难,是不是也可以找他?
很显然,有这样想法的禽兽还不少,想着占便宜的禽兽顿时就把阎埠贵给围起来了。
“我说三大爷,贾张氏说的没错,您可是咱们院儿里唯一的大爷,各家有困难您可不能不管啊!”
“就是,我们家现在连棒子面都要吃不上溜了,您看是不是能支援点儿?”
“我们家倒是不缺棒子面,可我们家都快一个月没吃肉了,您家里要是有肉票,先借两张呗!”
“三大爷,我不像他们,又是要粮又是要肉的,我就要几张煤票,您看我家里现在做饭都快没煤烧了!”
“三大爷,您家有多余的布票吗?先借我两张!”
“三大爷,工业票……我就要三张工业票!”
“三大爷,我要两张糖票!”
“三大爷……”
“三大爷……”
阎埠贵陷入了众禽的重重包围之中。
这帮禽兽可真不惯着他,你叫一声,我喊一句,左拽一下,右抓一把。
可怜阎埠贵就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儿,三两下就被整蒙圈了,连那副跟了他很多年,一条腿用胶布粘着的眼镜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阎埠贵此时就犹如巨浪中的小舟,被众禽推来搡去,眼看着就要散架了。
而三大妈和老阎家的几个孩子眼见对方人多势众,自己上去怕也是做无畏之牺牲,早就跑回家保存实力去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怒喝陡然响起,吓得众禽就是一哆嗦,瞬间停住手,向着怒喝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钱安国跟何雨水俩人站在众禽身后,刚刚那声怒喝显然就是钱安国发出的。
瞬间所有人都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怎么把这个煞星给惹出来了?
哗啦——
众禽动作整齐划一,全都散到了旁边,只把阎埠贵和贾张氏留在了中间。
此时阎埠贵眼镜也没了,衣服也破了,脸上还带着几道抓痕,狼狈的简直没眼看。
贾张氏倒是比阎埠贵强不少,只是头发乱成一窝草,显然刚刚混乱的时候有人趁机给了她一招飞龙探爪手!
只不过刚刚还飞扬跋扈的贾张氏见到钱安国之后却面露惧意,竟是将脑袋一缩就要往禽兽堆里钻。
“你别走!”阎埠贵一把抓住贾张氏,咬牙切齿的道:“今天这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你现在想一走了之,没门儿!”
贾张氏看了钱安国一眼,猛的甩开阎埠贵,嘟囔道:“阎老西儿你放屁,他们找你要东西跟老娘有什么关系?”
说完,贾张氏一溜烟儿钻回家,把门儿一关,躲起来了。
阎埠贵一看跑了罪魁祸首,气的浑身直哆嗦,可又没有任何办法。
钱安国没管阎埠贵和贾张氏,而是冷眼扫视众禽。
“你们现在都很清闲啊!”
众禽赶紧齐刷刷摇头,眼中尽是恐惧。
“今天这事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每家陪老阎一块钱。
这钱谁要是不想给,可以试试不给的后果!”
钱安国语气很平和,但众禽却没有敢不给的,甚至钱安国这边话音刚落,就已经有禽兽把钱塞在阎埠贵手里了。
刚刚还悲愤交加,羞愤欲死的阎埠贵见有钱拿瞬间就满血复活了。
当着钱安国的面儿,挨个把钱要过来,就连没来得及躲起来的秦淮茹都不例外。
等阎埠贵把钱收齐了,钱安国又开口道:“街道不是通知让院儿里再选两个大爷吗?
我看你们这样子也选不好,不如我现在就给你们找两个大爷吧!”
众禽脸色瞬间一黯,他们感觉钱安国是在骂人,可又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