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作业?”
不管灵魂是不是一只狐狸,听到作业两个字的苏昕妤反应都特别正常。
她提上一口气,睁大眼睛看向子莜。
“周五要交的,你这个样子就是没做吧。”
苏昕妤想了想,整个人又软了下来。
反正连教授都知道,她每次交作业都有拖延症,拖个两三天也没关系。
酒吧里的酒,没有老祖那里酿的果酒好喝。
周倩是周氏集团的掌上明珠,今天生日豪爽的包下了酒吧一个中型聚会厅,请来不少朋友,但同学的话就请了子莜和苏昕妤。
不是她们关系有多铁,而是每次忘记作业的时候她总能有机会贴着这两个拖延症老大难一起推迟两三天交。
请她们不外乎就是还个人情。
周倩在酒水招待方面也十分给力,苏昕妤满腔好奇的把几种颜色的酒尝了个遍,最后有点小失望,不过脑袋也晕乎起来。
这里的酒比老祖家的醉人。
酒吧商务VIp包间里,乔北卿乐呵呵的看着韩翊琛:“你说的应酬,就是盯着伊思思来谈私事?”
韩翊琛喝了一口酒,不语。
他们这个包间最豪华也是最奇特,两个大男人在里面闲情逸致的喝酒,不放音乐,也不找气氛小姐,还不让关门。
“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你确实结婚了,就不能忍一忍等离完婚再去找她?”乔北卿有点看不去了。
说起这件事,韩翊琛垂下眼皮,淡淡道:“我们不可能了。”
“没事,伊思思只是订了婚,还没有结婚,再说那个皇室老外也未必符合她的胃口,你马上离婚,你们还有机会。”
“我不喜欢你的玩笑。”韩翊琛今晚兴致不佳。
乔北卿拍拍他的肩:“说件让你高兴的事,你老婆今天来找我,要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还说如果你不同意,就走起诉程序。”
乔北卿说完,紧紧的盯着韩翊琛的脸。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韩翊琛脸上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她说离就离吗?”韩翊琛晃着酒杯,眸中是数不尽的恨意,“当初肯和她结婚,我可是抱着耗死她的想法才签的字,现在觉得无趣想离婚?”
啪!
韩翊琛手里的高脚杯断了腿。
“她以为自己是谁!”
“翊琛,你们结婚这件事可能有误会。”乔北卿认真说道,“作为朋友,我也希望你幸福,难得她肯放手,而你也不喜欢她,不如就趁现在结束你们之间这种奇怪的关系,你和伊思思还能重新开始。”
他对苏昕妤了解不多,韩翊琛结婚后从不对任何人提起他的妻子,连他这最好的朋友对她妻子的了解也非常有限,而韩家也把韩翊琛已婚的事实瞒得很紧,这是源于苏昕妤脑子不好使,怕人家风言风语埋汰了韩家门楣。
韩翊琛转眸看向乔北卿:“从头再来就是让时间倒流,你没本事做到就别在这里提无聊的建议。她想怎么样随她,找你打官司,该收多少钱你就收。当时她令我有多难下决定,现在我就要十万倍从她身上报复回来。”
说起钱的事,乔北卿笑了一声:“费用的问题倒是简单,她只要净身出户,我不会给她开天价。”
韩翊琛冷笑一声:“你被她耍了,苏家同意她净身出户吗?我要答应离婚,惹来一身麻烦的就是你。”
是这样的吗?
乔北卿陷入了沉思。
“今晚陪思思来,保护她的安全,是她要求的,一年前仓促结婚总归是我负了她。”韩翊琛换了话题,连语气也变了。
“所以你用这种方法弥补?”乔北卿哼笑一声,“这不还是藕断丝连吗?要是韩老爷子知道,不揍你一顿我不姓乔。”
说起韩老爷子,韩翊琛不以为然:“他老了,能算计我结婚已经是他最大的能耐,别的事他管不着。”
他话音落下时,对面包间出来个优雅娉婷的女人。
女人面色微红,看了一眼韩翊琛后,往走廊另一边而去。
韩翊琛站起来跟了出去。
乔北卿笑了一声,在包间里等他。
“怎么样?”韩翊琛看向镜子里的女人。
“还好,曲总是个老狐狸,一直不松口调序的事,也怪我这次安排得匆忙必须要插队,如果提前半年租场地,何必今晚这样陪他喝。”
韩翊琛靠在墙边,绝美的侧颜映月生辉。
“其实只要我打个招呼就可以。”
伊思思擦擦脸上的水:“你一出面,外面又会有风言风语。”
“这一年来我的风言风语还少吗?”韩翊琛无所谓的说道。
“但是,我不希望和你传绯闻的是我。”伊思思轻声说道。
如果他肯离婚,她愿意甩掉那个有皇族血统的男友,重新和他在一起。
“我们已经分手,我的私事不便与你说。今晚差不多就行了,姓曲的还是不松口我有让他松口的办法,场地这种小事,犯不着自降身价去陪他喝。”
如果她还是他的女朋友,今天断不会受这种侮辱。
不过他已经结婚了,凡事就得点到为止。
“在云州举办音乐会是我的梦想,谢谢你遵守承诺帮我一次。”
“我以为你会让我帮更重要的事。”
分手时答应将来她有事会帮她一次,他觉得她会留在很重要的事上,没想到刚回国就在今晚用掉了。
“这件事不算重要吗?去陪一个对自己有企图的男人,我对自己身心干净很看重。”
当初韩翊琛和伊思思交往,除了那缕诱人的白月光气质,还有就是这份洁身自爱,因为他是一个特别反感女人主动贴上来的男人。
“走吧,我找洗把脸的借口出来醒酒的,钢琴音乐会能否顺利举办这是第一步。”伊思思下了洗手台,再次往那边包间而去。
韩翊琛和她保持一段距离,远远的跟在后面。
中型聚会厅内,已经微醺的苏昕妤被拉去做游戏。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和以往没有太大不同,今晚参加聚会的她刻意放下了厚重的留海遮挡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