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比方买水喝啊搬东西啊什么的,都可以喊我来做的。”
“我个子高,力气大,最适合干体力活了!”
严谨说完,感觉后颈脖子猛地一凉。
他茫然地抬头,就对上了骆知寒的目光。
“寒、寒少……”一瞬间,膝盖一软,莫名想跪。
他对骆知寒的有限认知,仅来自于张景阳,据说这位是学生会的座上宾,不在学生会任职,却能指使学生会给他忙前忙后。
再据说,这位脾气温和待人有礼,是帝都来的贵公子。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觉得寒少好恐怖啊,妈妈,他想回家!
他就是个绣花枕头,看着高大威猛,实际上就是纸糊的,半点安全感都没有!
“我、我说错话了吗?”严谨都想哭了。
谢离:“哦,没有,主要是我不搞这一套。”
她都怕自己快发展成邪教头子了,这些人一个个的,成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你好好读书就行了,以前跟火箭班的张景阳一起混,没害过人吧?没有就OK,挺好的。”
骆知寒:“我倒是觉得,有个跟班小弟也不错,只要对方懂事听话,对吧?”
谢离抬起头,瞪着骆知寒,这人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拆她的台?
而且,他刚刚不是好像很不赞同严谨的话,连她都感觉到对方对严谨施加的威压了。
骆知寒作为最符合她幻想的城里人,应该是伟光正的代表啊,怎么会赞同搞这种小团体?
少年目光落在女孩的脸上,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却很快垂下了现场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绮念。
真是糟糕呢,感觉自己越来越把控不住了。
谢离无知无觉,而他却差点方寸大乱。
想到那份调查资料里的内容,少年眸子漆黑如泼墨,深不见底。
——
隔天一早,张景阳指使人来临江一中门口栽赃陷害谢离的事情就传遍了全校。
跟着的,还有学校公告栏关于开除张景阳的公告。
教导主任作为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地中海,还是如此不留情面地直接开除一个学生。
这在临江一中也算是开了先河,毕竟能进临江一中的学生素质都很高,大家做事都有分寸,不可能轻易触碰校纪校规。
就算真的有些比较出格的,学校也只会私底下劝退,明面上就说转学了,给彼此都留个面子,也给学生留条退路。
张景阳被临江一中公开退学,以后但凡公立学校,基本上都不可能收了。
毕竟临江一中是十校联盟成员之一,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这个消息很快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跟班小弟听了一会儿班上的讨论,转头对谢离说:“离神,那个姓张的脑子不会是有病吧?”
他一个酷盖男孩,表示搞不懂张景阳这种尖子生的脑回路。
跟谢离死磕有意思吗?自己都要坐牢了还妄想拉他离神一起完蛋?
“我怎么感觉,他从一开始针对你就很莫名其妙啊?”
跟班小弟总觉得不对劲。
谢离其实蛮惋惜的,对方那天明明答应了她,以后会好好读书不搞事的,怎么就是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