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曹梓峰就只剩下狂喜了。李培诚在葛门中地位如此尊贵,只要他开口,任逆天自然不会放手不管。况且还有凌云这个军政大人物作后盾,以后有人要动柳芷芸还真的得好好考虑清楚。
果然吃饭间,任逆天谈起了柳家之事,不过话却不多,但意思却很明确,要是有人敢动柳芷芸,那就是跟他任逆天过不去。
柳芷芸听了,知道李培诚为她的事上心。
虽然李培诚回来了,这些对于她而言意义再不如以前重要,但见心爱的男人这么惦记自己的事情,心中总是倍感甜蜜,便微红着脸,亲自剥了尾基围虾放在李培诚的碗里。
李培诚吃了柳芷芸亲手给剥得基围虾,心里很是舒畅,心想如果柳芷芸要是能接受孙晓萱那该多好。
吃完了饭,众人闲聊了片刻,便正式商谈起了明日柳家之事。
“项雄是不是已经到杭州了?”任逆天问道。
这事曹梓峰最清楚,所以他闻言,回道:“已经来了,门主到杭州并没有知会小姐,是韩升亮和柳云威接的机。”
“项雄这事做得极不地道,就算他有心要把柳云龙的左护法之位给柳云威,却也不能把芷芸给撇在一边,怎么说她都是已故左护法的女儿,对护法之位还是有一定发言权。况且鹰爪门的护法之位,如无意外,一般都是代代传承,虽说芷芸的弟弟年龄尚小,但却也不是说废就废,至少也要征询一下芷芸的意思。”任逆天有些不满地道,他以为项雄就算要重新力挺柳家大房,却也应该先知会柳芷芸一声,这样不声不响却有些落井下石,不把人当一回事的意味。
如今柳芷芸在复杂的社会混久了,倒也把事情看透了。一开始项雄可能还顾及点柳云龙的面子,讲些义气,时间长了便也就淡了。况且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她柳芷芸姐弟是弱者,项雄最后的选择自然是站到了柳云威那边。
他今日不吭一声就来了,说明他还算有些心虚,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柳芷芸,只想明日来个直截了当。而且柳芷芸也明白,任逆天真要插手进来,恐怕跟他们三方都要恶交,他虽然财势强横,却也要受些损失,不是什么好事情。况且柳芷芸因为李培诚回来,对家族事业的热心也淡了下来,所以柳芷芸闻言便道:“这事却也怨不得别人,只怪我本事不行,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大师兄这事便不用插手了,随他们去吧,只要他们给我姐弟留点后路就行了。”
任逆天闻言,暗自摇头,柳芷芸毕竟还是单纯了些。像柳云威这样的老狐狸,岂会放着柳芷芸姐弟俩这块肥肉不咬,恐怕她的董事长位置一旁落,整个柳家的人都会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姐弟两。柳云威肯定会霸牢董事局,再鼓动其他董事,慢慢把柳芷芸完全给排挤,甚至吞并掉,无非是时间而已。
“哈哈,芷芸不必太过虑,有小师弟,连我这位当师兄都只能靠边站,项雄起不了风浪。他真要敢起风浪,那我也只能不客气了。”任逆天说到后面时,露出了点青龙帮龙头的凶霸本色。
那基业毕竟是柳云龙死前的托付,不管柳云龙生前做了什么,但对于一位死去父亲的托付,作为女儿的柳芷芸抱有的只有尊重。所以虽然说出了前面那些话,但内心总还是希望能对得起父亲的托付。故柳芷芸闻言心中对任逆天充满了感激,先谢过了任逆天,然后将目光好奇地投向李培诚。
李培诚笑着将那块圣牌取了出来,递给柳芷芸道:“这块牌子应该能让项雄改变主意。”
柳芷芸反复看了下,有些不明白,但曹梓峰作为世代传承的金鹰护卫一看到那块圣牌,心里立刻起了滔天巨浪,两眼竟是骇然,看李培诚的目光不禁又多了份敬畏。
葛门虽小,却透着股神秘。曹梓峰见李培诚坐了上位,只以为他在葛门中地位尊贵。如今见他取了圣牌出来,方才猜想李培诚恐怕就是葛门的掌门了,因为传说中圣牌只有葛门掌门手中才有。
果然任逆天笑道:“这东西也只有师弟他拿得出来,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却是万万拿不出的。”
任逆天这话一出,便证实了曹梓峰心中的猜想。
真没想到,李先生年纪这么轻,竟然坐上了葛门掌门的位置了,曹梓峰心中暗自惊叹道。
柳芷芸闻言虽然没多想,却已经知道手中这块牌子恐怕大有来历。
她刚想问,曹梓峰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很肯定地说道:“小姐,有此牌,门主必定会改变主意。”
李培诚微笑着向曹梓峰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曹梓峰见状,便把牌子的来历说了一下。
柳芷芸闻言芳心大喜,如此一来,这事便能不起风浪地平息下来了。同时她也颇为惊讶地看了李培诚一眼,发现自以为很了解的男人,变得越来越神秘了。
“那我是否现在便打个电话给项雄,约他见个面?”柳芷芸虚心地向任逆天请教道。
“你若现在跟项雄摊牌,就给了项雄一个深思选择的机会。就算项雄遵循祖训,恐怕他也会事先跟柳云威通个气。那柳云威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父亲柳士祺更是一位厉害的人物,若是让他们事先知道此事,恐怕他便有了时间改变策略,或者在明日董事会之前想出什么应对之策,或者先压下此事不提,再寻机扳你下台都说不准。还有你那些叔叔伯伯大多数不服你,这次是你让他们对你刮目相看,今后不敢小看你的一次好机会。你明日等柳云威发难之时,便将此牌递给项雄,项雄恐怕要立刻乱了分寸。我也会适时出现,表示对你的支持。我想项雄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如此一来不亚于当面狠狠打压下柳云威的气焰,你今后行起事来,会得心顺手一些,至少你本房的叔叔伯伯会完全站到你这边了。”任逆天分析道。
姜还是老得辣,任逆天这么一分析,众人都连连点头,李培诚看任逆天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多谢大师兄指点,明日还要麻烦大师兄了。”柳芷芸感激地说道。
柳芷芸这么一说,任逆天有些不高兴了,道:“你都叫我大师兄了,难道要我看着你被欺负不成?”
凌云闻言,笑着道:“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难得有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弟媳妇,怎么可以看着你受气。这事刚好大师兄出得上力,他自然得出。要不是我的身份不适合参合你们家族的事情,我倒也想插手一下。”
柳芷芸被他们两人一说,顿时脸都红了,偷偷瞄了李培诚一眼,心中很是甜蜜。
柳芷芸本就天生丽质,气质又是绝好,这么一害羞,说倾国倾城也丝毫不为过,看得三位老家伙眼睛都一阵晃动,暗叹自己这位小师弟有眼光。
众人又继续商量了一番,便各自散了。
因为柳芷芸还要准备明天的事情,所以李培诚也就没跟她再闲逛,直接由曹梓峰送柳芷芸回家去了,而他自己则慢慢踱步回吴庄公寓。
回家的路上李培诚一直在想赚钱的路子。李培诚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性格温和,但骨子里却有股要强的性子。柳芷芸这次的事情,李培诚还是借用了师兄和葛门先辈的力量,自己却基本上没出什么力,这让李培诚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一路想着,当经过一家药店时,李培诚心中一动。葛洪老祖医术闻名天下,至今有他不少的医学著作留传于世,如《金匮药方》、《肘后救卒方》……。自己何不抽空研究一下葛门先辈们流传下来的中草药药方,办个保健品或者制药厂,既可牟利又能真正做些利民利国之事,岂不是大好之事。
有了这个想法,李培诚才放下了心中的心事,便一路飞快地往家里赶。
到了家里,看到兰小雪三人还在用功,李培诚心里微微有些感动,便邀请她们出去吃了顿宵夜,以示对她们这几年辛苦工作的谢意。
如水的月光洒在露台上,李培诚站在阳台上遥望不远处的吴山。
上次在露台修炼,忽得一灵气相助,境界突飞猛进,李培诚至今记忆犹深,只是那时却不明所以。如今看了李轩庭的玉简之后,方才知道那是灵脉之灵气飞逸而出所致。
吴山乃天目山余脉之尾端,既有灵气飞逸,天目山应该算得上灵山,不知道是否有修真人士在山中修炼?如今自己已是葛门掌门,葛门自然要因自己缘故而成修真门派。按玉简中记载,修真门派都有修炼洞府,以便门下弟子修炼。此山隔吴庄甚近,却得去探究一二,若是合适也可暗中建个修炼洞府。
望着吴山,李培诚一时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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