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中获得的信仰之力很普通，基本是最普通的信仰之力，就像肥皂泡一样，风轻轻一吹就会碎，更别说什么虔诚、坚定了。
杨牧云转悠了很多教堂，全都是这种情形。
刚开始杨牧云还以为是西方隐藏着什么老怪物，或者和自己一样的特殊存在，悄悄咪咪的偷窃信仰之力。
但是仔细观察了几个地方，杨牧云最终得出结论——人心沦丧。
真正信仰宗教的人太少了，很多人连浅信徒都算不上，即便跪倒在神像前也产生不了什么信仰之力。
即便偶尔有一些坚定甚至狂热的信仰之力出现，其对象也是祭祀、暗牧、圣骑士、审判者、仲裁者……以及各种福利奶妈，奶量很大的那种……
其结果就是这些信仰之力全都像小蝌蚪找妈妈一样，找到教堂里，结果发现走错路了，但是实在不知道该往哪走，就只能在这停下了。
结果就是，杨牧云捡了一大堆信仰之力，但其中十之八九都是不正经的光明信仰。
佛教和道教还好，根子还是好的，遇到合适的水土还能发芽。
杨牧云本来还从教堂里弄到圣光的规则，可是搜集到这么多奶妈信仰，杨牧云都快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再去教皇国看看，如果那里还没有，就真的没希望了。”
说走就走，杨牧云一路御剑直达目的地，几分钟就把教皇国转了一遍。
宝物没找到，名器发现不少。
不愧是圣光的源头，就是不一样。
教皇国中收藏的宝物不少，杨牧云随便挑了几件自己用得上，并且能拿得走的。
比如教皇的圣杯。
虽然地球上的圣杯早就一滴水都没了，但作为身份的象征，依旧被教皇珍之又珍的收藏着，其象征意义就如同东方的玉玺。
再比如圣甲虫。
这是一个用不知名材料雕刻的甲虫，体型微小，也就比火柴盒大一点，但对杨牧云来说就是一辆甲壳虫小轿车。
至于其他圣血荆棘冠、圣痕裹尸布、圣枪朗基努斯这些教皇国中搜集的重宝，杨牧云实在拿不下，搬不走，只能留在原地。
为了防止教皇国的人察觉，杨牧云这次很克制，只借了几个小物件，大块头的一个都没动。
反正回头继续借就是。
路过教皇国中心那座神像时，杨牧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自己的标记打了上去，帮光明神接收信徒的信仰。
虽然信仰不多，可蚊子腿也是肉嘛。
留下标记后杨牧云就摇着头离开了，根本不对此报什么希望。
可是杨牧云怎么也没想到，在空间通道关闭的十几秒后，神像上升腾起淡淡的光华，随即神像脸部蠕动着变化起来。
原本是一个身材瘦削，络腮胡子的中年人，现在却成了一个身板强壮，神情剽悍，目光凌厉的年轻人，年轻到一根胡子都没有。
双手吊起的姿态也成了展臂拥抱天空……
这一幕被一个路过的神职人员发现，于是一声惊呼后，该人员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抖音直播起来。
“神迹？扯蛋，根本就是特效。”
“我的光剑变身视频还没做完呢，你们又搞出什么新花样了？”
“特效挺不错，勉强值五毛吧。”
没多久，神像上的圣光就消失不见，但是神像彻底改头换面。
“看这里的场景和布置，应该是教皇国的大教堂，但里面的神像不应该是西方人面孔吗？”
“说的好像有东方面孔的耶稣似的。”
“连段坤都保不住的神，有什么好拜的。”
“小声点，我好像看到教皇了，但是他为什么没穿裤子。”
教皇心中怒火沸腾，很想把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拍死。
这里是教皇国的机密之地，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件，应该第一时间上报，怎么能二话不说就直播。
“可恶！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给我们教皇国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
年轻人心中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终于从兴奋中清醒过来，同时也知道了自己即将面临的灾难。
为了避免自己被驱逐出教皇国，然后面临一大堆指控，被追索天文数字的赔偿，年轻人立刻滑步冲到神像前跪下。
“主显灵了！我拍到主显灵的画面了！我一定是主眷顾的人！主啊，您要启示我什么吗？”
教皇以及其他高层听到这话全都心中一震。
这小子是教皇国中唯一见证了主显灵的人，这说明什么？
受到了主的眷顾。
这种神棍式的话放在其他地方跟放屁一样，但是在教皇国，这比法律还管用。
单凭这一点，年轻人在教皇国的地位彻底稳了。
教皇一系的人看着年轻人，都像眼中钉。
这是灾星啊！
但是跟教皇不对付的派系看到年轻人就像看到独苗亲孙子一样。
这是希望啊！
于是两边人马针锋相对起来，教堂中的气氛也变得凝滞、沉重。
双方都沉默不言，但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充塞教堂，甚至弥漫整个教皇国。
跪在神像前的年轻人举起手机，对着网友们喊道：“神明没有回答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直播间里的百万老铁们，快告诉我该怎么办？”
教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眉头挑了挑，轻咳一声说道：“你……”
年轻人立刻对着手机自言自语道：“神明显灵了，信徒不都该跪在地上祷告吗？他们怎么不跪呢？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教皇整张脸都抽搐了，但是被手机摄像头扫到，他只能硬着头皮跪下去，朝着神像膜拜。
虽然有心让那人关掉手机，可这话溜到嘴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教皇都跪了，其他人自然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可是这时候，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高举手机说道：“老铁们，给大家看看神秘的教皇国各位高层。这个是就是教皇，神在人间的代表，这个是红衣大主教……”
这时候，一群衣冠不整的小孩从外面跑进来，天真可爱的脸上虽然挂着未干的泪痕，但眼睛中都流露着纯澈的光芒。
“神明显灵了吗？”
“教皇大人果然没骗我们，来这里就能近距离接触神明。”
“大主教说的太对了，只要给我们开过光就能感受到神明的存在。”
“教皇大人，感谢您注入我体内的无上法力，让我感受到了神的存在。”
正在直播的年轻人呆了呆，好好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措辞。
教皇国就这么大点，一根烟的功夫就能溜一圈，哪个房间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几乎全国都能听见。
那些啥跟啥的早就不是秘密了，还被爆料出去，只是外面很多信教信傻了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
于是，年轻人向直播间的几百万观众说道：“这些，都是我们纯洁的小天使们。”
然后，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也冲进来向神像膜拜，其中还有很多大众们熟知的面孔。
直播的年轻人对着女人们扫了一圈，然后说道：“这些，应该是圣母……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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