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邵隆见艾斯拉达有些兴意盎然,就赶紧过去打开房门,招来管家,上了一瓶红酒。
还没等管家把红酒启封,那个陈菲克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他赶紧掏出来一看,脸色微变,先向众人示意一下,然后接通了电话:“那森先生,早上好。”
话筒中传来一个男子急躁的声音:“好个屁!我们的一支旅行团莫名其妙失踪了。”
陈菲克故作吃惊道:“哦,是哪支旅行团,又是在哪个国家失踪的?”
陈菲克的手机里又传出了那个急躁的声音:“就是蒂丽丝小姐带的中国旅行团和当地一些人的组合。他们就在尕那失踪的。竟然发生在咱们眼皮底下!”
陈菲克故作吃惊:“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报警了吗?”
话筒中的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陈菲克,你在哪呢?”
“我···我还在家!”陈菲克掩饰道。
“都什么时间啊,你怎么还不来?”对方冰冷冷的声音。
“我家里出了一点状况···所以···临时解决一下···”陈菲克继续撒谎。
“你还不赶紧来公司?我们马上要召开紧急会议。一刻钟之内,你必须赶到公司会议室!”
还没等陈菲克答应,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陈菲克悻悻看了一眼祖亚:“祖亚先生,我···”
祖亚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赶紧去吧。”
就在这时,艾斯拉达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也‘嘟嘟嘟’响起来了——
他迈步过去,并拿起手机一接,他的脸色也发生了异样的神色:“好,我马上回去!”
他挂断手机后,就对祖亚耸了耸肩膀:“那辆旅行巴士失踪的事情已经惊动的政府。我必须回去处理这件事了。”
祖亚只好说道:“那您也请回吧,祝您好运。”
艾斯拉达苦笑道:“在我的地盘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能脱离了干系吗?毕竟,在这里消失了一支外国旅行团。必将会有联邦政府的,国际的各种问责接踵而来。我以后的日子会很麻烦的。”
当艾斯拉达临出去前,李邵隆赶紧提醒道:“部长先生,请您先不要把旅行团失踪和那场泥石流联系起来,就按照正常的调查程序走。等到确定那辆大巴车葬身泥石流的时候,又可以后拖一段时间。”
“好的,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就装作比谁都糊涂。”艾斯拉达又显得胸有成竹。
看着陈菲克和艾斯拉达先后离开了寓所,李邵隆看了看那瓶红酒,试探问道:“祖亚先生,您还想喝吗?”
“喝!这两天可给我烦透了。李先生,咱们俩一起喝。”
就当他们以为旅行团都葬身泥石流而庆祝时,旅行团的人正用早餐,他们为接下来的路程要增加一些能量。
当然,还是有的人能吃上东西,有的人只能饿着肚子眼巴巴看着别人狼吞虎咽。
沈君茹因为还有钱冲送她的猪蹄,就把剩余的三个鸡蛋,分别送给了那些没有食物的旅客。
布隆和差旺还是没有食物吃,但他俩却显得很镇定,也没有再去纠缠蒂丽丝。他俩隔开一段距离,眼神偶尔碰到了一起。
鲁清玄自己行包里的食物还算挺丰富,他知道照顾自己的蒂丽丝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自然要分给她一起享用。
蒂丽丝一边吃着鲁清玄给她的火腿肠,一边凑到鲁清玄耳边道:“我估计半夜偷东西的贼就是那两个家伙。您看,他俩今早很消停,也没有来要吃的东西。”
鲁清玄为了麻痹对方,继续用华语讲道:“以后,我们俩说话,要尽量坚持用中国话。我们决不能让当地人也知道我的身份,这很容易传到他俩耳朵里。”
“嗯,我知道了。可他俩会给我们今后行程带来不安全的因素,这可怎么办?”蒂丽丝又显得一脸忧虑。
鲁清玄连忙安慰道:“既然咱们无法跟外界联系上,那他们同样如此。况且,他们也清楚祖亚要杀他们灭口。他们目前只能乖乖跟咱们大家一起行动。我们一定争取稳住他们。至于他俩偷人家东西的事情,我们交待大家,要对自己的东西做好防范就行了。”
在动身前夕,老者突然对沈君茹和蒂丽丝提出一个建议:“两位姑娘,咱们是两拨人,现在需要齐心团结,要相互拧成一股绳,才有可能安全走出去。你俩今后一定统一意见,千万不能产生任何分歧和矛盾。”
蒂丽丝很爽快道:“您放心吧。咱们现在需要同舟共济。以后,我就带领大家都听您的。”
老者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再说,我目前也是两眼摸黑。今后怎么走,咱们大家要商量着来。”
“老先生,您就甭客气了。我们大家的生命都是您救的,您现在还要做我们的主心骨。”蒂丽丝又坚持道。
钱冲这时插嘴道:“大家先别谦让了。咱们眼下有好几十口子人,必须要选一个带头的。”
沈君茹趁机对蒂丽丝讲道:“蒂丽丝小姐,您可是我们的总导游,要多拿主意才对。”
蒂丽丝苦笑道:“可惜这里不是伊甘达,我对这里跟大家一样陌生。您们还是饶过我吧。我看这位老先生野外经验很丰富,还是请他做咱们的‘头领’吧。”
沈君茹又把头转向了老者:“大爷,我们都年轻,一点野外经验都没有。您老就带领我们大家往出闯吧。就算我们走错路了,也不会怪罪您的。”
老者显得很为难,先思考了一下,然后建议道:“要不我们组成一个领导小组吧。今后遇到难题了,咱们大家一起商量。要结合众人的智慧,如果让任何一个人独自判断,那很容易犯错误的。”
沈君茹欣然同意:“好的。那就由您和蒂丽丝小姐再加上我,共同组成一个‘三人组’。您们看怎么样?”
蒂丽丝当即表示同意。
钱冲这时又最一撇:“您们要组成一个领导小组,我倒不反对。但仅仅三个人,似乎人数太少了,而且,您们不是女人就是老人。应该有年富力强的男人参与,才稳妥一些吧?”
蒂丽丝看了一眼身后站起来的鲁清玄,就立即倡议道:“那就让那位警官也加入吧。他也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一定会服众的。”
钱冲不由露出了苦笑:“可他目前是伤号呀,怎么还让他再劳神呢?”
沈君茹也把嘴一撇:“钱少爷,那您有什么高见?莫非您本人要加入领导小组吗?”
钱冲这时嘿嘿一笑:“要论经验,我自然比不上这位老地质专家。要论勇敢和果断,我也不如那位当地的警官。但是,我比老专家要年轻得多,也比那位当地警官健康得多。更重要的一点是,我遇事时,更加善于用脑。咱们目前处境很险恶,必须要有充满智慧的人站出来,来管理大家。只要大家有一个正确的秩序,才能遇到紧急事情时,做到临危不乱!”
沈君茹不由藐视了他一眼:“是吗?我咋不知道您有这样的能力?”
钱冲嘿嘿一笑:“小茹,那是你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没重视过我的价值。”
沈君茹把小嘴一撇:“哼。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呢,就算选谁做领导小组成员,也论不到您来发号施令啊!”
老者这时插嘴道:“我觉得这个小伙子加入进来挺合适的。他不仅机灵,而且有一种敢于担当的精神。尤其在这个时候,是很难能可贵的。”
听了老者的支持,钱冲露出得意的笑容。
沈君茹不由撅嘴道:“我咋看不出他有什么‘担当的精神’,分明是想借机凌驾别人之上罢了。”
老者摇摇头道:“姑娘错了。咱们还在大巴车里时,当遭遇那些暴徒枪击时,除了那位受伤的警官之外,唯一能保持清醒头脑的就是这个小伙子。他当时不仅用身体护着你,还能冷静观察周围情况。当那位警官受伤后,他立即挺身站了出来。他的举动,我可全看在眼里了。”
老者的话让沈君茹脸红了。当初遭遇猛烈枪击时,自己都被吓懵了,都下意识由钱冲来保护自己。
蒂丽丝见沈君茹不语了,就立即讲道:“好了,那就请这位先生也加入我们吧。”
钱冲见大家都没意见了,就挺了一下胸脯,然后讲道:“既然我也有发言权了,那在临出发前,咱们大家就开一次全体大会,我首先要对大家交待几句,还要请蒂丽丝小姐做我的翻译。把我的讲话及时传达给您们当地的游客。”
蒂丽丝当即表示:“好的,我马上把我们的人召集过来。”
当这两支旅行团的人合并在一起时,钱冲清了清自己的嗓音,然后朗声道:“诸位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在旅行途中由于遭遇到非常情况。目前,我们处于非常凶险的境地。在此时此地,我们不要乱了方寸,要相互团结,只有依靠大家集体的力量,沉着应对,才有可能战胜层层困难,从而做到险境求生···”
当沈君茹听到钱冲如此滔滔不绝的‘演讲’,感到很是意外。自己跟他相识快三年了,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语言表达的天赋呢?
钱冲口若悬河般讲了一通道理后,又继续安排起队伍组成了——
“现在我们两支旅行团既然早已合并一起了,那就不能再分两伙队伍了,大家从此击中在一起,那些男女伴侣都要非开。我们在出发时要排成一个队形。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队形散乱,就像一盘散沙了。凡是青壮年男子要分别站在队伍的前后,让所有的妇女和老人走在队伍中间。外一遭遇突然事件,不要慌张,要听从我们每个领导成员的统一口令。千万不要擅自行动!”
老者听了钱冲这一番言论,不由跟沈君茹对视了一眼,并冲她点点头。
沈君茹也觉得钱冲做这种安排,显得非常周到,也就不跟他‘顶牛’了。
接下来,钱冲特意把这支队伍的首尾人员做了特殊安排,那个布隆和黑脸汉子、黄衣男子等几个青壮年男子被分配在队伍前面,而差旺和中年男人以及连毛胡子等人则负责殿后。他无形中把布隆和差旺隔绝开了,当然,也派几个知情的男人暗中监视着他俩。
那个高个子女人知道要徒步走了,就把自己的高跟凉鞋脱了下了,并从包里取出一双旅游鞋换上了。中年汉子讲的不错,她带了一个挺大的包,既然都是一些换穿的衣服。当她步入女人堆里时,还跟中年汉子恋恋不舍对视了一下目光。那对新婚小夫妻倒没有分开,因为新郎和新娘正处于队伍中的男女结合部。钱冲特殊照顾了这对新婚夫妻,却没有恩惠给中年男人和高个子女人。
他们终于出发了,一共排成了两行人。钱冲护着老者走在队伍最前面,因为需要老者勘察前方的地形,而沈君茹和蒂丽丝在队伍中前后机动,主要要留意一下成员们情况。
当发现钱冲这样安排,让整个旅行团井然有序,并不容易让某些人掉队走散,她俩也显得轻松了不少。沈君茹心里终于有些佩服钱冲的安排了。
可是,当他们徒步穿越丛林十几公里时,队伍的前面突然停了下来,沈君茹和蒂丽丝不知何故,都同时走到了队伍最前方。
此时,钱冲和老者面对前面遭遇的突如情况,有些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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