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有心了。”
武越冲志波岩鹫点了点头,迈步向外走去。
“喂,我可是来救你出去的恩人啊,你这是什么表情?即使不感恩戴德、涌泉相报,也该说声谢谢吧?”志波岩鹫不满的道。
武越并未回头,连走向门外的步伐也没变,背向着对方道,“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接下来会发生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什么?!混蛋!你难道想让我替你坐牢?实在是太无耻了!一护怎么会有你这种刻薄寡恩的朋友?”
好心好意的提醒,听在志波岩鹫耳中立马变味了,只见他迈开脚步向武越冲去,打算将这家伙扔回牢房,管他是死是活……
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牢房,还没等志波岩鹫出手,陡然间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灵压落在身上。
志波岩鹫身体一僵,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前方,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羽织的帅气男子站在十多米开外的天桥上,面色冷峻,杀意狂飙。
短短不过两三秒钟,沉重如山的威压压得他连站都站不稳。
“这是……朽木白哉!!”
志波岩鹫双手撑着膝盖,艰难的喘息着,豆大的汗水从脸上渗了出来,看清楚来人的瞬间,心头不禁腾起一抹巨大的不安。
“感觉到忏罪宫传来些微弱的灵压波动,原以为是哪位高手隐匿灵压偷偷溜进来,没想到竟会是如此一位不起眼的小喽啰。滚开吧,我的剑不是用来砍你这种小角色的。”
朽木白哉颇感失望,目光旋即移到武越身上,陡然眼睛一亮,“不过,你既然敢走出牢房,就代表着已经准备好对抗静灵廷了,这一趟倒也来得恰到好处。”
在现世,一招未出便败在武越手下,朽木白哉一直引为奇耻大辱,如今仇人相见自当分外眼红,说话的功夫,眼睛里暴起惊人的战意。
无论如何,现世的耻辱,今日必须要以对方的鲜血来清洗!
“可恶!这家伙单凭灵压的压迫,就令我像是掉进了沼泽里,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如此大的实力差距,就算耍点小聪明也是没用的吧?这该怎么办才好?”
志波岩鹫脑袋疯狂运转,试图寻找破局的办法。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搭在他的右肩上,掌心里传来缕缕温和的灵力。
这股灵力在他体内游走一圈,顷刻将朽木白哉带来的沉重压迫驱除出体外。
“我说了,待会儿会发生点不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跟出来呢?”
武越无奈的瞥了对方一眼,转而冲牢房努了努嘴,续道,“你还是呆在那里面吧,有杀气石的反射,至少能保证你不被战斗波及到。”
“哦……原来是这样啊,真是抱歉,刚才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想让我替你坐牢呢。”
有武越帮助驱走朽木白哉的灵压,志波岩鹫感觉身体轻松了一大截,不过紧接着话音一转,严肃的道,“躲就不必了,志波家的男人可不会因为这点压力就害怕逃跑,那样的话,我也没脸回去见姐姐了。”
“哦?原来你是志波家的人。”
朽木白哉眉目大张,目光在对方腿侧的标志上一扫而过,旋即右手握住千本樱,拔刀出鞘,竖在身前,摆出始解的起手式。
“面对同是贵族的志波家的后人,放水的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打起精神,我不会让你活着回去的!”
“散落吧,千本樱!”
言诵始解语的同时,朽木白哉转动刀柄,只见整把刀陡然亮起一抹粉色的光芒。下一秒,从刀尖到刀锷一点点变作粉色花瓣,在空中极速飘舞,呼啸着向志波岩鹫侵袭而去。
“怎么回事?刀身消失了……?”
志波岩鹫本能的揉了揉眼睛,还待细看,乍见四面八方均是飘舞不定的樱花,视野尽被粉色的光芒所填满。眨眼的功夫,自己已经身处万千樱花的包围中,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面对这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攻击,志波岩鹫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刷!
危急关头,武越一个闪身挡在志波岩鹫面前,双手在身前连续划出好几道圆弧,衣袂浮动间,体内涌出的灵力登时变作狂暴的飓风,向周围席卷开去。
轰!!
两人的周围,樱花与飓风所卷起的风刀不停地相撞、切割,后又崩散开来。一瞬间,木质的天桥仿佛遭到成千上万把利刃的挥砍,变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令人齿酸的咯吱声不绝于耳。
少顷,狂风敛息下去,漫天樱花返回朽木白哉身前,一点点汇聚在一起,重新变回刀刃的模样。
再看武越,上身微微躬起,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左边的衣袖变得支离破碎,内中渗出点点殷红之色,显是在刚才的交手中吃了不小的闷亏。
“妈的,被关的太久了,无论灵力的量还是运转的速度都比全盛时期低了一大半,圣文字钢铁的防御也降低了不止一筹……还好刚才只是始解,要是卍解的话,就只剩下跑路的份了!”
武越心下苦笑,若非被关押了将近一个月,灵力被压制的太狠,单凭圣文字钢铁,就算站着不动让大白砍,他也不一定砍得动自己。
“没事吧?”
想象中的刀刃加身的场景并未出现,志波岩鹫回过神来,急忙扶着武越的手臂,关心的道,“我们要不还是找地方躲躲吧。”
“你刚才不是说,志波家的男人不会害怕逃跑的么?”武越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嘴里戏谑道。
志波岩鹫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理所当然的道,“那是在我单独面对敌人的情况下,现在情况又不同,这可是为了救你。”
“救我么?”武越摇了摇头,莫名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需要人来救。”
再一次听到这种充满自我主义的话,志波岩鹫气得狂翻白眼,真想就此一走了之,什么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