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诡也。
兵,险也。
行兵布战中从来是离不开“诡”“险”,给了美方近二十分钟上在萨瓦河边设下埋伏,段昭安无疑是把美方对中方所有的火力与兵力全部都吸引到萨瓦河边。
这是最危险,却也是最保险的办法。
危险仅仅是针对于此次前往萨瓦河边的队员,而战机则是妥妥的保险,只等着谢景曜他们的行动。
从主道上面,卡车跟醉汉一样左闪右摇一路疾冲而来,段昭安胆大心细,有顾晨的火力压制,他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油门一直是死死踩紧,方向盘在他手里像是一个转盘一样,忽左忽右,橡胶轮胎摩着路面,尖锐刺耳的声音锦锦不绝。
伯顿莱姆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对身边的士官道:“把枪给我。”
对方带着的是美式凯夫拉芳纶防弹头盔,再把防爆镜放下来,便把整个五官掩得严严实实。在副驾驶位上就是他们的火力,而加速前进的卡车则是他们的掩护点,把掩护点除掉,车内的两人便无处可逃。
在射击上,伯顿莱姆是有着相当大的天赋,出身重权世家,在军队里从小耳濡目染长大的他六岁时就拿起了实弹枪,玩起射击。
十二岁就敢与队里的狙击手比赛,现在的他虽走的是指挥路线,但实力却从未下降。
举起枪,碧蓝色的眼眸半眯对准瞄准镜,车子以S形方式躲开子弹的击射,而他则是在轮胎压着S线一个点
时扣动了……扳机。
车速达到180上的卡车被子弹射中了前轮胎,整个车子如同失控了的疯牛,更为疯狂的,不受控制地朝前撞出去。
高速上轮胎突然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可以把旁边的轿车都能揪翻,坐在车里的人在如果没有牵好安全带,在惯性下都能直接从前挡风玻璃直接甩弹出去。
段昭安的车技无疑是相当硬,轮胎爆了,面色不改半分,反而在这股强劲地冲击波这车头往左侧一打,车子以斜飙的方式减少冲击力,再飞快右打方向盘,不到半秒内他便把如脱疆般的卡车完全控制在手中。
后面紧跟着的容照看到这一幕,手心里早已捏了把汗。
“子弹是从立交桥上打出来,妈的,这可真正进了十面埋伏了。”刘宏一连丢了三个烟雾弹,让后面追上来的美式军卡在烟雾中“砰砰”撞到一起,一弹手榴弹随之不客气地朝浓烟里掷了过去。
生死之战,从来就不会心慈手软。
容照的车技是公认的高超,知道美方瞄准轮胎,车子突然来了一个油门大加,方向盘朝立交校方向用力一大,整个辆车突地翻侧起来,竟然是用一边的轮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与速度转瞬就开过了立交桥。
伯顿莱姆放下了车,看着离开的两辆卡车若有所思起来。
“开车的是特技人员?”站在身边的士官长们都瞪了瞪眼,看着那辆竟然侧着车身,用一边轮胎从他们眼前开过去的卡车,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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