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的,他又是一个不可能说人坏话的性子,就算是穆文安理亏,他也不会说穆文安半句不好。也正是如此品性,才能与段昭安相交不错。
神情保持着淡冷的段昭安目光很浅地看了魏东一眼,淡道:“好了,出来不是围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谈论,东子,你少说两句。呈微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最近魏东那句让林呈微变了脸色的话,段昭安清楚,哪是魏东替自己打抱不平。
只不过,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穆文安而坏了东子跟林呈微之间的友情,不值当,也没有必要。
魏东虽对林呈微称一声哥,可心里到底还是偏向段昭安,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噙着笑,神情口气都是懒洋洋的,“当我嘴臭不会说话,来,喝两杯。”
又对林呈微道:“呈微哥等大会结束后又得离开,下回见面恐怖是要等到年后了。兄弟我后面去瑞士陪老妈圣诞,以我妈的性子肯定是要留到年后才肯放我回国。兄弟我过年是不能陪几位了,这杯算是我陪罪。”
有魏东在,气氛是绝对不会冷落下来,几杯下来把刚才有些凝重的气氛一下子是缓和了不少。
“呈微,这杯酒我敬你了。”段昭安给自己斟满,他站起来,高大如修竹的身量在包厢内微有些暗的灯光下打下重重的阴影,就这么站着更多了几分令人心里感到压抑的厚重感。
然后随着他薄唇边漫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那厚重感顿如烟云消散,微暗的灯影里,他眉目俊美,气度风华便是斐然如玉,“我与穆文安之间的事情让你操心了,这杯酒算是我向你陪罪了。”
不等林呈微有什么反应,段昭安直接是一饮而尽。
魏东一听脸色是骤地沉了下来,欲要起身向林呈微发火时,邹峥睿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他,压着嗓子道:“现在不是你出头的时候,看昭安是怎么回事。”
无怨无故向林呈微陪罪,……他瞅着可不是这么地简单。
挡住魏东,又朝余文熠使了个眼色,三个似是没有听到一边,由余文熠点了一首经曲老歌“真心英雄”,在荡气回肠的节奏里,暗中观察起林呈微来。
一杯饮完,八二年的拉菲也让林呈微喝出一嘴的苦涩。
“昭安……”他放下酒杯,嘴唇轻地嚅动了下,似有什么话想要说出来,却又有诸多难言之隐,无法开了口。
他们聚会的会所是一间需要凭会员卡方能入内的高档会所,入会都需要熟客介绍,资产必须超过五千万方能满足最基本的两个条件。
林呈微喝了几杯后,头便有些晕沉起来,再加上他心里装着事,便借透透气的理由离开包厢去了洗手间,起身时,顺手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拿起。
“呈微夹在中间也挺难受,更难受的是,他对穆文安如此推心置腹,到头来得到的却是穆文安的背弃,说句实在话,我都替他难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