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稀离去的背影,即墨南深蓝色的眸子微眯。
等,会累?
那么乔欣雅会累吗?
苏童只是因为洛稀用范澄宇的名义,娶了怀着范澄宇孩子的女人,就伤心绝望离开了。
而自己,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名义,娶了南宫静,甚至还将她送到了左叶宸的怀中。
她是不是也一样伤心绝望了?
只是,为什么他从来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找不到所谓的失望,或是绝望?
难道,是因为她将绝望深深的掩埋,不让自己发现?
还是说,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已经让她麻木,让她的面容无法表达出来?
不,一定不是这样。
即墨南发现,这两个想法出现在脑海的时候,都被自己否决掉了。
因为,如果乔欣雅真的会伤心,会失落的话,为何她能面对别的男人笑的那般灿烂?
如果她真的会绝望的话,为何她能让别的男人碰触她的身体?
所以一定不是这样。
但乔欣雅会是以怎样的态度,看待自己和南宫静的婚姻的?
还有,她是以怎样的想法,和已婚的自己相处的?
这一刻,即墨南发现自己的心变得有些迷茫。
那个女人,这四年来呆在已婚的自己身边,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态度?
“mary,小雅回来了没有?”
即墨南回到自己的房间,问了站在一旁的女佣mary。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有焦虑的事情,他就想要见到她,想要闻见她身上的呃淡淡香气,想要将她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中。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下心中的焦虑,才能安抚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乔小姐,好像刚刚回来,在楼上。”
mary张望了一下,才回答到。
其实她是这间别墅的佣人。
但只有需要的时候,她才会被允许出现在这里。
因为住在这里的男人女人,都不喜欢让别人打扰。
“怎么?找我?”
就在这个时候,女人踩着高跟鞋从楼上下来。
娇柔的声音,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而她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红色的旅行包。
里面看起来鼓鼓的,应该已经装上了东西。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mary,你先下去。”
即墨南看着身穿着香奈尔今夏最为流行的碎花连衣裙,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的乔欣雅,回头对mary说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等到mary离开,即墨南一把将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搂进自己的怀中。
而他的头,则习惯性的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只要这样抱着她,他的心就不那么的空洞。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亲密到这样的程度,需要随时随地向对方说明自己的行踪?”
女人娇柔的靠在即墨南的怀中,没有任何的动作。
但是那低柔的话语,却让男人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
“我们之间不亲密,那还有谁比我跟你亲密?还有,以前你都会发短信给我的,或是彩信,为什么最近都不发了?”
即墨南将下巴搁在女人的额头上,轻轻的摩挲着,带着无比的眷恋。
他所说的最近,是这四年来,他结婚之后。
从那个时候,她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主动打给他。
他不明白,他们之间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可以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亲吻,缠绵?
为什么她面对他的时候,总可以显得这么的冷静?
再也不像以前,他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喜欢赖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的。”
乔欣雅只是低柔的说着,语毕的时候抖了抖自己的胳膊。
提着一大袋东西,被一个男人拥在怀中,这并不是多么好的感觉。
而这样的动作,当然也让男人感觉到什么。
看了看他手中的那个袋子,即墨南再次抬头。
“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低沉的声音,比刚刚的降低了几个温度。
深蓝色的眸子,也微微的眯起,像是在考究什么东西。
“出去玩几天。”
乔欣雅只是淡笑着,没有看即墨南,也不出听那冰冷句子意味着什么。
早上那一通看似“不小心”的电话,让她明白自己已经惹上杀身之祸。
不管是有意无意,现在的她都应该离开。
她还这么年轻,不应该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不是吗?
“又要去哪里?前几天不是才玩完回来?”
听到她又要离开,即墨南那好看的俊眉不禁挑起。
每一次放她离开,去追求那所谓的美好景色,知不知道他要下多么大的勇气。
因为她每一次的离去,对他而言都意味着失去。
因为她极有可能在每一个景点,遇到所谓的有共识的男人,“畅聊”一整晚。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自然明白所谓的纯盖棉被谈天说地,根本就只是天方夜谭。
“去到处看看,”乔欣雅看了看那双深蓝色的怒焰,但她还是决定无视。
如果不是他,现在的她根本就不用到处漂泊。
只是,他还是不懂。
“这次又是多久?”
一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
那一个月里,没有她的陪伴,没有她的气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入睡。
他难以想象,如果她再度离开一个月,他是不是会疯掉。
“具体的不知道,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可能,永远都不回来。”
乔欣雅抬头,黑色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其实在他结婚之后,她就知道离开这一天的存在。
只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心还是有说不出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