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百年,百年不行,万年!”方浩语气很平静,如同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缓慢的向前移动着,就这么飘动着。
他甚至都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完全没有参照物,或许几天,也或许几年,更或者更长!
但是方浩心中的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同时他也找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乐趣。
那就是修炼!
因为方浩发现,这里和九州通往下九州的通天阵,一条路里面的情况很是相似,这里不是没有任何的力量,有一种,让他都分不清楚的力量。
方浩可以汲取一些,修复自己有些损伤的身体,甚至还可以借此修炼自己的体魄。
至于修炼灵力,更是痴心妄想。
方浩摸索了自己的身体一阵,随即松了口气,他的一个存放了少数东西的百宝袋还在身上。
至于玄刀和屠夫都存在他的气海中,似乎休眠一样,怎么也弄不出来。
百宝袋中,东西很少,只有一卷不灭天功,还有一些比较寻常的神药。
好东西,全部都被方浩给了自己的化身,也不知道他的化身现在怎么样了。
却就在方浩拿出不灭天功的瞬间,方浩眼前的世界忽然大变!
漆黑如墨的神秘世界消失了。
当他看见这一片不知道多么久远的古战场,居然有一种鼻子发酸的感觉。
虽然恐怖的气息极凶悍,可是有光,还有声音。
即使到处都充斥残酷,血腥,但是这却仿佛让方浩感觉到一个实实在在的世界。
最让方浩震撼的是,他这一次,并不是自己的意识进来,而是自己的身体都进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方浩用自己的体魄感受着这卷不灭天功中的世界,很真实,完全不像是虚妄。
那汹涌残酷的大战,如同真实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于是,方浩的体魄在这里受到了磅礴杀意的洗礼,方浩不断地朝着源头走去,越是靠近,越是有让方浩身体崩解的感觉。
极致的压力之下,方浩咬牙继续朝前方走去。
这一次,方浩比曾经走出更远,或许是自己的身体进来的原因,自己在外面那寂静世界中不能动弹的体魄力量,灵力,此刻也能够动用。
忽然,剑鸣,刀鸣在他身体里响起。
玄刀和屠夫居然发出要出来的意志。
方浩微微一愣,瞬间将玄刀和屠夫拿了出来。
顷刻间,两把刀剑如同脱缰的野马,撒欢的自己飞射而出,在天地中驰聘,在那血腥的古战场上穿梭。
似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乡一样。
“这应该是真是记录了一段历史的场景。”方浩面色略显严肃。
随即看向那冲出无数怪物,但是却有五彩霞光的源头之处。
“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方浩眼神凌厉的看着远方。
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承受着对他大成神体都有着莫大的恐怖撕裂的力量。
眼神中只有坚定,眼中只有一条路,一条通往源头的路,再也没有其他。
身体在龟裂,金色的鲜血在流淌。
虽然仿佛随时身体会崩解,可是方浩却恍若无觉。
这一次,方浩终于走到了源头,看着那一只一只,他不认识,但是却带着久远沧桑,恐怖气息的凶兽从那一个洞口中冲了出来。
带着毁灭天地的恐怖威压,从他的旁边直冲而出。
只是没有一只凶兽看他,因为他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更或者说,这只是演化出的一番曾经发生过的历史场景。
洞口很大,如同下九州那些着名的无底洞。
到底有多深,没人知道,里面到底通往哪里,也没人知道。
方浩站在洞口边缘,很想跳下去看看,可是他却没有,因为这只是演化的一场似真似幻的场景,这里恐怕也是曾经不灭宗的超级高手用大手段,将自己所见演化出来的地方。
洞口之下,除了五彩霞光什么都没有,恐怕也是演化这里的强者自己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方浩却也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已经在崩解。
但是方浩承受过在外面恐怖的痛苦,这样的疼痛,似乎根本不算是什么了。
任凭身体在崩解,方浩弥天之眼再次出现,朝着下方看去。
不过没有任何的变化。
方浩明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观察,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方浩还是没有走。
伫立在无底洞旁边,感受着这里充斥的,要崩解自己的恐怖气息,毫无半点的畏惧,更无半点的退却。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或者一瞬间,又或者是无数万年。
方浩崩解的身体终于不再恶化,似乎习惯了,免疫了这里的恐怖力量。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这里没有日夜流转,自然无法计算时间。
但是,方浩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但不再崩解,反而在缓慢的恢复。
这不灭天功中的恐怖气机,似乎再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
彼岸世界中,一座新的诸神殿重新屹立天地间。
而此刻,已经是方浩渡劫之后的三年后。
神王们虽然还如鲠在喉,可是也没有人再去说什么,都接受了寂灭的降临。
不过这三年时间,彼岸的大地上,却蔓延出了无数的鲜艳欲滴,却看不见叶子的鲜花。
两个稚童看着那一片鲜红的无叶鲜花,稚声稚气的问:“爷爷,这是什么花?好奇怪。”
“这是彼岸花。”一个老叟看着自己的孙子,很是慈祥的开口。
“彼岸花?可是听说以前没有的呀。”其中一个稚童奇怪道。
“很久很久以前,是有的,只是后来没有了,现在是重现。”老叟笑道。
“哦,那这彼岸花有什么用吗?”小孩奇怪的问。
“据说能够接引生灵的灵魂回归。”老叟看向那一片彼岸花,眼神有些莫名的跳动。
“真的吗?那我爹娘,会回来吗?”一个稚童顿时充满期待的问。
老叟摇头道:“人非人,花非花,即使回来,也不是你爹娘了,或许是我另外一个人!”
“为什么啊?”稚童歪着脑袋看着老叟。
老叟一缕叹息:“有了彼岸花,便有了轮回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