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赵得柱急忙问道。
暗探抱拳道:“前线传来消息,说是宋楚扬手下星熊卫指挥使芮占伟,已和青冥大帝、睦法大帝等人纠缠在一起。”
“芮占伟有多少?”尤正威急忙询问。
“一亿星卫,不过好像有援手相助。”暗探立即道。
“麻痹!”尤正威一脸悲愤,拳头紧握咯咯作响,一亿宋氏星卫,就想抵抗青冥睦法大军?这分明是拖延之计,宋楚扬还是把重心放到了他这里。
赵得柱挥挥手,暗探便退下了。
“该死的宋楚扬,专挑老夫这个软柿子捏啊!”尤正威咬牙切齿,如此一来,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的计划落空了。
话分两头。
星骏卫指挥使乐逸鸣,星羊卫指挥使司俊生,接到老大尤正威的通知,过来有事相商,但过来后,迟迟未见到尤正威,也没见到平级星猿卫指挥使贺太深。
时间一长,隐隐发现周边情况不对劲,尤正威的亲卫若即若离,看似在保护尤正威,实际上好像将他们围在一个圈子里……
两人走走停停,这青荒三不管地带虽然没啥风景可看,总不能傻站着枯等。
乐逸鸣憋不住,率先开口:“你觉得宋楚扬的话可信吗?”
司俊生抬眼回道:“哪一句?贺太深反水?还是事后封辅臣?”
乐逸鸣露出苦笑:“呵呵,看来司老弟是惦记着事后封辅臣了哦?”“我们的一生,不就是在做选择吗?位置坐的越高,牵挂地就越多,你、我,从底层一路摸爬滚打,多少次死里逃生,能活到现在其实已经赚翻了,随时可以去死,可想想身后那些兄弟、夫人、孩子,却又
觉得责任在身,不敢死,哎……”司俊生仰天长叹。
“这么说司老弟已经做出了选择?”乐逸鸣靠近对方耳边,试探问道。
司俊生反问道:“咋们三大指挥使,外加尤辅臣,各守一面,结阵待援,尤辅臣找我们来,贺太深却不见,我就奇怪了,尤辅臣既然指挥不动他,怎么就没打他?”
“打得了吗?不打还能保持僵局,一旦打起来,咋们岂不是自乱阵脚。”
“可也不能不解决问题吧?拖着没用的。”
“我们问尤辅臣,他肯定不会说实话,甚至还会怀疑我们动机,不如直接问问贺太深吧。”说话间,乐逸鸣神识渡入玉牌,放走了星空飞禽。
“贺兄何在?”乐逸鸣语气中夹杂着嘲讽之意。
“正在芮逸雪这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贺太深语气里笑意不绝。
“什么?星猿卫并未动,你怎么跑去芮逸雪那呢?”乐逸鸣很是惊奇。
贺太深哈哈大笑:“看在咋们同僚多年的份上,向你透露一些,咋们分守四方,实际上已经被芮逸雪包围了,我投靠了宋楚扬,原本负责防御的区域,自然就是芮逸雪的地盘啦。”
“你!”乐逸鸣怒火直冒,四面篱笆突然开了一面,这还防个屁!
继而诘问道:“说出卖就出卖,尤辅臣何曾亏待与你?” 贺太深道:“乐逸鸣你别跟我抬杠!我还想劝辅臣大人早早想开,如今青冥星空这盘棋局,胜负已定,鲁家在宋楚扬帐下,就连隔壁一字并肩帝舒心澜,也在宋楚扬帐下,你看得到的和看不到的,都在宋楚
扬这一方,你和司俊生趁早择良木而栖,宋楚扬不会给你们太长时间考虑的,到时候开战,咋们兵戈相向,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
乐逸鸣和司俊生彼此对视,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话分两头。
战事要紧时刻,尤正威这里却收到了一份贵重礼品,一尊璞玉雕琢的梳妆台,上面刻着的鸟类栩栩如生。
“这是哪来的?什么意思?”尤正威皱眉看向赵得柱。
赵得柱叹息道:“是宋楚扬派人送过来的。”
“呵呵,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给我扔了去!”尤正威冷着脸挥手。
不一会儿,宋楚扬便用星空飞禽联系上这位气在头上的尤辅臣。
“尤辅臣,之前送您的礼物,您收到了吗?”宋楚扬小心问道。
“宋楚扬,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有屁快放。”尤正威冷哼一声。
宋楚扬不急不躁:“尤辅臣,那礼物算是订婚之礼,我爱慕雪姣菇凉已久,还请准老丈人,成全。”
“佳人自当配英雄,掌上明珠可以给你,不过这嫁妆……莫要贪心才是。”尤正威轻轻一笑。
宋楚扬没耐心和他瞎耗:“尤辅臣,我这个时候送上一份大礼,您应该明白这醉翁之意究竟在哪?平心静气能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大动干戈了,您若送上嫁妆,我保证尤家上上下下今后日子安安稳稳。”
“我这嫁妆太过厚重,怕你承受不起!”尤正威冷笑不止。
宋楚扬静静道:“尤辅臣,我是后辈,可我也明白尽人事,听天命的道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把嫁妆给我,承不承受的起,是我的事!”
见那头没有回声,宋楚扬又道:“我手下兵马已经四面合围,尤辅臣若是不肯送出嫁妆,就休怪小婿自己来抢了!”
“滚!”尤正威咆哮道。
结束联系后,尤正威怒火依然难遏,问道:“青冥大帝和睦法大帝那里情况咋样了?难道区区一亿星卫,就能将他们拖住?芮占伟啥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赵得柱叹息道:“哎,不是芮占伟有多强,而是青冥大帝有多烂,临阵脱逃了不少人,要是铁板一块,早就把芮占伟摁在地上摩擦了一百遍。”
“大帝真是高估了自己的统治,大树不倒,不意味着没有蛀空。”尤正威叹息道,“得住,你觉得到时候,宋楚扬与对方一仗,两边胜算各有多少?”
赵得柱也不知如何回答,搪塞道:“双方如今还没有进行最终决斗,一切都还未可知。”“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改朝换代,稀松平常地很!可老夫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立世多年,如今要屈膝臣服一个毛头小子?”尤正威背着手,身躯越发显得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