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埋骨园小别苑,宋楚扬、邹庭渭还有朱义群仨人趴桌上,挨个翻玉牌。
邹庭渭看着看着,口水差点喷出来:“噗!大哥你看这家,还给咱整几段文绉绉的话,要不要我给你念念……”
“念你乃乃个爪,抓紧看开出来的条件,其他免谈!”宋楚扬推了一把手边的玉牌,显然没有看上眼的。
“大哥,这家不走文绉绉的词,而是走霸道风格!”朱义群点了点手里的玉牌。
“什么玩意?敢威胁老子?拿来拿来,这种情况的全收起来,下次有空,一锅端了!”宋楚扬嘬着牙齿,扬手说道。
不多会儿,仨人选出几个瞧着数字顺眼的玉牌,并把它们从大到小依次排好。
可以说,这前十名里面,个个都算得上是圈子的大佬级别。
“怎么样,这家排名第一,当之无愧吧!”宋楚扬『摸』着下巴笑道。
“又是大盛魁,他们家哪来这么多极品原始精晶啊?”邹庭渭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你管人家哪来的,给咱就是咱的了,对不对大哥?”朱义群拍着桌子说。
宋楚扬呲着牙:“对,就是这个理!这样的多来几家,我做梦也能笑醒了!”
随后,宋楚扬吩咐邹庭渭,把大盛魁的开出数目,直接公开报出去,也好让其他星空代表,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
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有事没事,多学着点大盛魁,别特么小气吧啦的,就这点诚意,还想要扩脉鲸吸丹配方,这不是搞笑么?
门口一拨星空代表,心里七上八下就没消停过。
这会儿听了邹庭渭的话,惊叹之余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大盛魁铁了心想抢的单子,他们谁家,能过的了招?
蔡仁梁不用抬眼,都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抢到第一名,对于他来说,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顺利谈成,毕竟牛广泰师兄上次面见项方匹可是被坑的一塌糊涂,差点小命都不保,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比不上牛广泰师兄,所以,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项方匹大佬的威压。
“行了,没有报到名字的,可以该干嘛干嘛去了,大盛魁的代表所在何处?示意一下!咱们小别苑细谈。”
蔡仁梁抬了抬右手,邹庭渭顿了一息,便领着他往里走去。
“这位贵宾,您慢点走,膈不膈脚?膈脚您吱一声……”邹庭渭一路上嘴巴就没闲着,唯恐蔡仁梁有什么不适。
蔡仁梁觉得自己脑袋里像是装了几百只苍蝇似的,时不时用手去拍打几下头。
这一拍不要紧,可把邹庭渭给紧张坏了:“贵宾,怎么了,您头疼?伤风?贫血……”
蔡仁梁吓得连忙摆手:“没、没事,你带路就好!”
见蔡仁梁半天蹦出几个字,但是精神还不错,邹庭渭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蔡仁梁跟着邹庭渭一路来到议事房间,刚踏进大厅,蔡仁梁就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门站在那。
他心想,这应该就是项方匹了吧?
听到门口有动静后,宋楚扬便抚了一下鼻子转过身来。
蔡仁梁不动声『色』地盯着这个项方匹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眼前这个项方匹跟牛广泰师兄嘴里说的那个,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项方匹是一个人么?
说真的,蔡仁梁都开始有点怀疑牛广泰话里,参了七成的水分。
当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了牛广泰这个前车之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蔡仁梁心里自然是有分寸。
况且,来之前,师尊苏秋歌也再三嘱咐,说这项方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得到扩脉鲸吸丹配方的同时,更希望说服此人,可以为大盛魁效力。
因此,蔡仁梁就是再有什么质疑,也不能当面跟项方匹碰撞起来。
“贵宾,请!”邹庭渭做了一个手势。
蔡仁梁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宋楚扬作揖欠身道:“项前辈,大盛魁蔡仁梁这厢有礼了!”
“咦,怎么是个生面孔,牛广泰是不敢来了吗?”宋楚扬皱了一下眼皮,踱步来到桌前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蔡仁梁心里咯噔一下,项方匹这话里藏着什么意思?
他不好直接问,于是干咳两声回应道:“牛师兄,临时有其他任务,派到别处去了,这次有我全权负责商谈,项前辈,可有什么不妥?”
宋楚扬又抿了一口茶摆手说道:“那倒没有,不过话说回来,牛广泰还真该跟你这师弟多学学,什么是该有的礼仪,来我地盘撒泼打滚找麻烦,真当我是软柿子随便他捏啊?”
蔡仁梁皱了皱眉,这话他可是第一回听说。
当时,牛广泰回去只说自己被那个傲慢无比嚣张跋扈的项方匹给坑了,至于其他的是只字未提。
宋楚扬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对劲,连忙问道:“怎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蔡仁梁听完摇头抱了抱拳:“项前辈,牛师兄前番多有得罪,还请您多多见谅。师尊苏秋歌之所以安排他去别处,也是怕您见着他,再上火。”
“呵呵,蔡仁梁是吧?你跟我说实话,牛广泰不会是被家法伺候的,卧床不起了吧?”宋楚扬玩味十足地打量着蔡仁梁。
“牛师兄的确是有事在身,赶不过来,项前辈想多了。”蔡仁梁连忙摆手。
见蔡仁梁不愿多提,宋楚扬也懒得继续八卦下去:“嗯,极品原始精晶带来了吧,赶紧拿出来我瞧瞧!”
啥?话题转换的有点快,蔡仁梁忍不住愣了一下:“项前辈说笑了,取极品原始精晶需您亲自跑一趟总部。”
“哪个总部?”
“大魁所!”
“什么,竟然要我去大魁所自取?原来你这全权代表,就带着一张嘴来了是吧?”宋楚扬翻了一记白眼,『摸』着下巴问道。
“对不住了,项前辈,我的确是空手来的,那么多极品原始精晶,我就是想带,也带不了啊,大魁所还不怕我拿了钱跑掉?而且,也怕别人劫走。”蔡仁梁耸了几下肩,一脸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