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武帝恨不得将宋楚扬的嘴缝上:“你能不能小点声?不怕外人听见?”
“呜……”宋楚扬挣扎着推开他,“我是怕她听不见!”
“够了,快闭嘴,帮不到忙就算了,别咋呼不停,让贾恒谦知道咋们要跑路,害死我不要紧,别把凤羽给坑惨了!”
“切,人家好日子在后面呢,可怜你呀!”宋楚扬冷笑。
徐贤淑在宋楚扬离开凤羽殿的那一刻,望向他宽厚的背影默默想道:宋楚扬,都道你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背景成迷,却又总能化险为夷!
我看你这般吊儿郎当,但内心是不是也像你表面这样风轻云淡呢?
凤羽殿的这边先不多说,宋楚扬神清气爽回到了千乐府,左脚刚挨到地,耳畔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宋楚扬,你回来了?”何晓春的嗓音犹如吴侬软语,直接让宋楚扬愣了一下。
宋楚扬迅速调整了心态,迈着铿锵有力的脚步进了屋,接着就没人看见他的身影……
话分两头。
白骨堂,浅凉山,山巅!
早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在鲜嫩叶子上的露水,那露水划过光滑的叶面,滴落在树下一朵鲜花上。
不远处的冯凉,正闭目打坐,似乎尘世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天边被映红的云彩,缓缓流动,一阵清风刮过唤醒了冯凉,只见他目光炯炯有神,看着远处云舒云卷好像顿悟了什么。
“终究还是要离开!”冯凉叹了口气,侧过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七凉蓝蛟大剑,然后缓缓站起身,活络了一下筋骨。
阳光下的七凉蓝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冯凉一步一步走到它的跟前,伸出手抚摸着剑柄没有说话。
一阵冷风吹过,剑身发出呜咽的响声,好像和冯凉传达某种讯息。
冯凉表情凝重,扯过手腕上的发带,将散落的黑发,一股脑束在脑后,随后双手合十念动咒语。
只见那剑身忽然变得流光溢彩,而且不住抖动发出嗡嗡的响动……
冯凉死死盯着七凉蓝蛟,心中默默和它对话:“你也按捺不住了吧?我又何尝不是呢?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忍耐一下,到时候我们必定横扫千军万马!”
七凉蓝蛟和冯凉产生了共鸣,剑身抖动的幅度和速度,越来越大,然后以剑为中心,方圆十几米,突然轰一下子塌陷下去形成了一个大坑。
冯凉在最后一刻及时飞身跳起,远离了七凉蓝蛟。
待一切尘埃落定,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深蓝戒指,忽然挑眉望向七凉蓝蛟,口中不断念动咒语……
刚刚下落那个大坑,忽然缓缓升起,带着七凉蓝蛟越出了山峰。
冯凉瞅准时机伸出左手,深蓝戒指发出耀眼的光,一下子吞噬了七凉蓝蛟……
待一切完毕,冯凉摸了摸戒指,自言自语道:“还不是时候,只需再忍耐一下而已!”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远处云彩间惊现一道彩虹,冯凉若有所思望着它,脑海中浮现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歪着头问自己:“父亲,你在想什么?我们去找母亲。”
说完,稚子的小手,拽起的他的衣角,向着不远处正在采花的身影走去。
只见那身影听到他们的对话,回过身对他轻柔呼唤道:“冯凉!我在这!”
可惜,无论冯凉如何努力,也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此时的他紧闭双目,心口好似硬生生被撕裂开,他紧握双拳难掩这份蚀骨的疼:“霍尘,尘尘,我的静雨啊……”
许久,他艰难张开双目,天地间苍茫一片,只有他一人黯然伤心!
话分两头。
若说青冥原始星空最出名的也就数这缥缈自在域,而缥缈自在域之内,虽有大大小小数不过来的院落宫廷,最有特色的还是这座千乐府。
别看这千乐府落座在比较偏的一座山峰上,孤零零好似大家被遗忘。
但凡有点门路的人,都愿意来到它山腰中的别院里,小住一番。
尤其清晨之时,山峰被团团一样的白云缭绕,千乐府中不时回荡着飘飘音乐,饮一盅露水熬制的香茗,和三五好友谈经论道。
真叫一个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让人流连于缥缈,寄情于山水,好不舒坦!
收起那沾血的利剑,内心被美好事物充斥,只愿家人团聚,永远不再担惊受怕。
与别处红砖绿瓦不同,千乐府主色调,为蓝青色,主庭院一棵参天的梧桐树,遮天蔽日,吸引了不少禽类一阵高歌。
除了最大的主庭院,四个分庭院,也以春夏秋冬,为主题,各有特点!
分别栽种着各色奇珍异果、奇花异草,一年四季都能闻见隐隐花香和果香。因为现在需要为原始星尊和星后的大婚,全力做准备,所以除了四个分庭院各自彩排不同的节目,剩下的主力,全部集中在主庭院,陪着咱们最最瞩目的宋楚扬来排练,
绝世歌曲和舞蹈!
光有歌曲,没有舞蹈,那就是没有灵魂!
起初宋楚扬来到这千乐府,那简直就是鱼儿游进了大海,鸟儿飞向了蓝天般开心,各色的妹纸,浓妆淡抹,应接不暇!
尤其是专攻舞蹈的妹纸,五彩缤纷的舞衣,加上纤细的腰肢、藕节似的的手臂,宋楚扬看得眼睛都直了!
心中既感叹又羡慕:“贾恒谦啊贾恒谦,你特么真会玩!”
看到宋楚扬的种种表现,千乐府主事何晓春,狠狠鄙夷了一番与想象中大相径庭的宋楚扬,然后与他约定:
第一、这千乐府男宾稀少,所以入夜之后,他一人待在自己的房中,不得外出,任何理由都不行,除非天亮了,方可出来!
第二,除去练舞之时,宋楚扬不得与其他乐府妹纸女眷过多言语,更不能动手动脚,嬉闹。
第三点,也是最最严苛的,就是一旦发现宋楚扬有什么非分之举,甚至非分之想,何晓春会立刻回禀原始星尊贾恒谦!宋楚扬听到这个之后都快哭出来了,非分之举还好说,可这非分之想,何晓春是如何界定的呢?难道我对着妹纸,笑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