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凡冷眼扫过,“查,将这件事情给我查清楚,将军府不允许有这样的腌臜事儿。”
珍珠跪在地上已是浑身颤抖,惊恐万状。
“拉下去打,打到她承认为止。”韩林凡看了一眼珍珠,也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少爷,少爷,奴婢错了,都是奴婢的错。”珍珠哭着求饶。
这一次管家没有给珍珠任何机会,直接让人将珍珠拖了下去。
韩林妍站在那里,拳头紧紧地握住。
韩林凡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虽然她回了将军府,可是韩林凡始终没有把她当亲姐姐看待。
这个村妇又算得了什么?
“啊,姐姐,你没事吧?”韩林凡关切地看向凌安。
凌安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韩林凡带着凌安离开了。
韩林妍恨得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培养起来一个亲信,却是这般愚蠢,竟然要利用她来陷害凌安。
不但没成功,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蠢到了极致。
凌安在山庄吃过午饭,和韩林凡坐着马车一起返回石头村。
*
府试结束三天后成绩终于公布。
周启文头一天晚上就没睡好,惦记着自己的成绩。
他也想象过自己考到案首,心情该如何的激动。
大清早,吃过早饭,周启文迫不及待地要拉着宴宁去贡院门口看红榜。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宴宁摇头。
“有看榜的时间,不如在这里多读书。”
“今日放榜,你怎么能静下心来读书?”周启文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宴宁。
“你看不下去并不代表我也看不下去,你愿意去就自己去。”宴宁摆了摆手表示一定不会去。
周启文只好自己到贡院门口等着放榜。
比周启文着急的人自然有,不过他来的还是比较早,毕竟他住的客栈就在贡院斜对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等待令人心焦,好在时辰到了,大门打开,衙役拿着红榜贴在了告示栏上。
红榜并不大,字写的也很小,距离远看不到,等着看榜的人便一哄而上,挤到了红榜下面。
周启文赫然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最上面,是第一个,他是案首。
周启文心跳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钻出来,不可置信,太不可置信了。
虽然从考完他就想象过无数次,如果他考上案首……
这一刻梦想成为现实,依然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无法呼吸,身不由己。
他又再三确认之后,看到自己确实是案首。
“我是案首。”周启文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扯开嗓子大喊道。
周启文瞬间吸引了无数羡慕的目光,当然也有嫉妒的,还有想要杀了他的目光也有。
周启文管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就要往客栈冲。
只是他刚跑了两步,就被人抓住。
这个人他有印象,就是他们刚来和硕府的时候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位拿着扇子,腰间佩戴玉佩的玉佩公子。
“你抓住我做什么?”周启文疑惑地看着对方。
其实他心里有点害怕,毕竟这人看起来很厉害。
“你是案首,你就是周启文,你和宴宁是什么关系?”男人身上褪去那日的风流潇洒,手中没拿扇子,脸上带着疑惑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我就是周启文,我考了案首,我的名字在第一位。”周启文梗着脖子气势不输地说道。
“我是问你,你和宴宁是什么关系?”
这位公子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宴宁和我是老乡,同窗,我们在一个书院读书,现在和我是室友,我们住在一起。”周启文回答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就不信他这个新晋案首,这位公子能把他怎么样?
“你跟我去见宴宁。”周启文被这位公子抓住,拖着他去了客栈,直奔天子一号房。
“我忘了看宴宁考了第几。”周启文到了客栈的门口才想到自己得了案首太高兴,忘了看宴宁考了第几名。
“不用看,他考了第三,我考了第二,你是第一。”玉佩公子没好气地回答,头也不回地拽着周启文进了客栈,直接冲进了天子一号房。
宴宁看着玉佩公子拽着周启文进来,放下手中的书。
“宴宁,他又来找你。”周启文甩开玉佩公子的手,跑到了宴宁身边,一副我一定要护住你的表情。
“你怎么可以考第三?为什么你会考第三?”玉佩公子逼近宴宁,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哪知道我为什么会考第三,反正我考了第三。”宴宁一脸无语地回答道。
“你出去!”玉佩公子指向周启文,然后又挪动手指,指向房门的方向。
“我不走,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伤害宴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敢动他,我就去告官。”周启文扬起下巴,装腔作势,为自己打气。
“给你十两银子,你出去。”玉佩公子说着,拿出银子放在桌上。
周启文看了看银子,然后看了看宴宁,迅速走到了银子旁,拿起银子,跑到了门口。
“宴宁,他如果伤害你,你就大喊,我就在外面。”
周启文拿着银子出了门,而且将房门关上。
宴宁,……
“你是怎么做到的?让周启文考第一,你考第三,我考第二,好像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玉佩公子进一步逼近宴宁,急切地问道。
“你太敏感了。”宴宁摇了摇头。“你在说什么?我几乎不明白,不过剩下的七百两银子你得给我。”
玉佩公子从身上迅速掏出七百两银票拍在宴宁面前。
“银子我早已备好,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好像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你告诉我,我可以再加五百两。”
宴宁挑眉,“此话当真?”
“我魏宏图说过的话,还没有不算的。”魏宏图掷地有声道。
“这个很简单,因为我能猜到这一次府试会考什么样的题目?”
“测论该怎么写我脑袋里几乎都有预定的答案。”
“我将这些告诉了周启文,叮嘱他,让他按照我安排的答案答题,定然能考出一个不错的成绩。”
不过能不能考到案首,我并不确定,但我可以控制自己考多少分数,让自己拿不到案首。
至于你考到第二,这也是我不能控制的,这就是我的实话。”宴宁说完便伸出了手。
魏宏图依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他依然痛快地掏了银票。
因为他不相信宴宁有本事在府试的时候作弊。
既然作弊不可能,那么唯一一种可能就是宴宁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几乎可以猜到府试会考什么样的题目,会怎么考。
“大哥……”魏宏图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抱拳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