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屋子里的几根残烛流干最后几滴泪之时,本该一片漆黑的屋子,却亮腾的犹如白昼,腾起的十几根火把无不兴奋的扑哧着。
云羽拿起清莹那沾了血污的武婢裙帮她穿上,自个儿确实挺累,扛着清莹恐太费劲,随手指了两个武婢抬着。
至于被猛火油熏烤的乌黑一片的花老鸨,云羽一时竟忘记了。
走出屋子,放眼望去,一块块粉红『色』的肚兜微包着一个个胸脯子在火把的照『射』下起伏着,好似那一个个手感极佳的、雪白的胸脯子似要冲破尸体束缚!
云羽看了一眼红老鸨,“你们怎么把她们的衣裙给扒了?”
红老鸨欠了欠身,“为了找你别无他法,三少爷。”
委实!只要把她们的裙子一扒,什么都明白了!
云羽让红老鸨挖个坑把这些人给埋了。红老鸨只得分出几十个人处理这些『裸』尸。
几经折腾,云羽疲惫到了虚脱,闭着眼睛由红老鸨牵着走出了内学堂,此际在门外候了半天的王三胖等人,均已呼呼大睡。云羽只得踹醒王三胖,王三胖醒了又踹醒其他人,这才在红老鸨的注视下回了品花楼。
三死三生的云羽,一入房门倒头便睡。
一缕阳光透过薄如纸的纱窗照在熟睡的云羽身上,把云羽从梦中唤醒,云羽起身,洗漱一番,简单的用了一点早膳,便躺在床上沉思了起来。
此际的云羽亦是忧愁,倘若这事传到李秀宁耳朵里,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以李秀宁的大小姐脾气,断然不能容忍自个儿这么快就『乱』搞。
越想越是无计可施,只得自我安慰,没准红大娘的那些手下什么都不会说呢!
花老鸨之死很快传入云氏族长云博耳里。
死因是被云氏姐弟的旧部谋杀!合情合理,无人怀疑。
云博的冷漠让云羽不得不为花老鸨抱不平,连尸体都没有去看一下,更甭提风光大葬了。
从红老鸨那得知,花老鸨原来是云博的歌姬,云博因家族脸面问题,不能娶她。只得与其分开,把她安排到内学堂担任职务。
红老鸨不断努力才干到老鸨这个职务,而红老鸨是二十年前跟着花老鸨的侍女,一步一步熬到二把手这个职务,显然也吃过不少苦。
红老鸨对花老鸨谈不上感情更谈不上感激,正如同『毛』人凤和戴笠一般。
你若在,我便是你的左右手,会把你吩咐的所有事干好,你若不在,我便是我呢!
未避免忌讳,竟然没有人为花老鸨收尸,直到若干年后内学堂大整,需要那的房产。她那被侵蚀的残缺不全的尸体才被发现,直接让人扔到河里去了。
一、二、三均没有出事,云羽也稍稍放下心来,心道,“若是再迟些时日,我已然走在了科举的路上,那时候想办我也办不着了。”
第四日云羽带着人上街,一个消息传入耳朵里。
大隋天子杨广宣布明年继续北征高句丽,这也就意味着百姓的负担会更重。,卖女会更加严重。
想到天下百姓的疾苦,云羽来了探究杨广该不该北征的兴趣。到底大隋百姓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不值得呢?
像长城、大运河这样有极大实用价值的工程,百姓苦一点是值得的,毕竟造福了华夏子民的千百代。
云羽是一个兼听的人,在探究之前还是想听听他人的意见。
还是那间茶楼,还是那群人,有的人喜欢权利,有的人喜欢金钱,有的人喜欢女人,看来这群人是喜欢探讨国家大事吧!今日他们探讨的果然是最前沿国事。
云羽点了一壶茶,边饮边听。
“老夫拙见,我大隋天子二次征讨高丽一定会胜,我大隋有百万雄师,边陲小国高句丽不过区区十余万弱旅。上一回之所以我大隋损失惨重,只是高句丽侥幸耳!”
一个灰袍老者撸着短须答,“世兄说得极是,我大隋有数千万人口,随意便可征集百万雄师,一次不行、二次、三次万万次次,总有一日能将高元打败,高句丽的高元敢惹我大隋乃自寻死路。”
邻桌一个正向茶友唱战斗悲歌的青衣老者听不下去了,走到灰衣老者身后,趁其谈吐正兴奋之际,一杯茶水泼了上去,霎时灰衣老者后背冒起了烟。身子也颤抖了一下。
一扭身,正对上一双愤怒的要冒火的目光,抖了抖身上正流淌着的黄『色』茶水,拱了拱手说,“这位世兄敢问为何如此粗鲁,实在是有辱读书人的斯文啊!,要知道我的父亲可曾担任过”
灰衣老者好似被什么掐住了喉咙,说不下去。
本来想吹嘘一下家世,怎奈唯一当过官的父亲,都是北周时期的事情呢!若是拿北周时期的官职来吹嘘这不就是政治犯吗?
无论你家世背景多么强大或功勋如何卓着,政治均是不可冒犯的!
就好比欧阳洛他们村有个老敖,当过红军,打过日本,还上过朝鲜,征过阿三。
从八十年代起,咱龙国对这种革命英雄是有特殊照顾的,有这样身份的人可以直接向所在地方『政府』申报,领取补贴。
老敖和有着同样经历的老孔二人相约去申报补贴。
老孔很顺利的领到了一月一千元的补贴。老敖大喜,要知道从履历上来看,老孔最高职务不过是炊事班班长。自个儿可是工兵班班长。不过最值得老敖骄傲的是那一件事!
老敖把履历递给工作人员老包,老包把对老孔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老敖不服,“为什么我和他的待遇是一样的,我可是工兵班班长,怎么能够和炊事班班长一个待遇呢?”
工作人员老包耐心的解释了一番,老敖觉着看来不放那大招是摆平不了老包了。
“民国二十六年,秋天,林老总中了一枪,当时身为他光荣拉马员的我,及时的背着他去了医院,才挽救了他年轻而睿智的生命,为此我还受过一等功勋章。”
老包一摊手,让老敖走,老敖不走。老包叫来公安把老敖抓走。老敖莫名其妙的成了政治犯,莫名其妙的做了两年牢。
老孔盖新房了,老敖要饭了!
灰衣老者改口,“你我皆是读书人,何故如此粗俗?”
青衣老者撵着空茶杯指着灰衣老者愤怒的骂道,“无知老儿,竟然敢胡言『乱』语。”
灰衣老者怔了怔,自认是一个有学问的人,你可以打他,但是你不能说他无知,一时冒火,“老夫宁死不受此辱,老夫今日便与你这蛮老拼个高下。”
二人撕打起来,其余老者也没有杠架,脸上还有一阵兴奋。就好比是再看各自小团体派出去的代表正在进行格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