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之男子并非别人,而是姓侯名君集也。
此人年轻之时喜好为非作歹,若按照历史的走向,侯君集会被判斩首,而李世民则救他一命。
从此跟着李世民鞍前马后,征战四方。
侯君集一摊手,登时牢犯放开了云羽等人。
这是江湖上交友之规矩,拳头。
云羽起身拱手,“敢问壮士是?”
“侯君集。”
云羽一听心中暗喜,这可是一个出将入相,不得好死之人啊!
这也是云羽所熟知的不多历史人物之一。
云羽本要开口,侯君集抢先开口,“有人要杀你?”瞅了那间牢房一眼。
云羽目向那十人,点了点头。
“所有特来求助于壮士。”
侯君集颔首,“老子为何要救你?我可是一个要死之人也!我还巴不得多几个冤死鬼给我陪葬耳。”
“我可以给你钱?”
“一个死人需要钱吗?”
云羽想了想,心中得计。
“倘若我能救你一命呢?”
侯君集来了精神,那一把『乱』发飘舞了一下,和他一样精神。“你如何搭救于救我?
大牢内设防倒是稀松平常,大牢外可是驻扎着数百精锐之士。
况且他们还有弓弩手,若是硬来,犹如飞蛾扑向烈火。
若是像老鼠一样打洞更是不可取,地下一米处便是岩层。”
云羽想,这个侯君集为了活命,还真是做了不少努力,只可惜这些努力最终均化为了泡影。
此际的侯君集便像是水桶中之鱼儿,枝头上之一熟果子也。
已然放弃了挣扎,只等着死亡降临也。
云羽说,“掉包计。”
侯君集目瞪云羽,“说具体点。”
云羽不慌不忙,在牢狱之中,缓行三步,立住。
“我手上有各个牢门的钥匙,找一个身形和你一样的人应该不难吧?”
侯君集恍悟,“你之意思是找一个和我身型一样之人,杀之,尔后诈称是我死矣,对否?”
龙猫提出疑问,“可是验尸之人,不会如此蠢也,即使身形一样,也断无可能”
云羽打断,“倘若是被火烧过呢?”
“好了,别说了老子干。”
侯君集分析了一下敌我实力,。显然那十位比其手下这些兄弟强太多,若是真的打起来定然不是对手也。
想来他们身上应该藏有匕首,那更是如虎添翼,更不是对手。
硬拼断然不可也。
云羽想了想,“唉“的一声,叹了一口气,
本来自个儿不想用那么卑鄙之手段,只是为了活命,亦无办法也。
附在侯君集耳边一说,侯君集登时跳了起来。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也,我等皆是江湖之豪杰怎可用这等下作之手段?”
云羽又说,“你们在江湖时,只是打架,而不是打战,而现在是打战,不是你认个怂便可以活命的。”
云羽做了老半天侯君集的工作,侯君集这才想通。
侯君集又依次低语做通了其余九个人之工作。
至于龙猫和二狗无需做工作,他们早已习惯了服从。
……
但见侯君集等人,猛然间将云羽等人制服,押着便出了牢门,向那间牢房行去。
“这位壮士,若是不同意可以商量耳?何必这番置我等于死地也。”
侯君集轻呲,“我最瞧不起你这等卑鄙小人,你们这等人之心思如硕鼠鼠一般狡猾。
找我帮忙,你等是嫌命长耳。”
那十人一见有些吃惊,这是什么回事呢?
“武校卫,怎么办?”一个矮个子附在一个名叫孙武之人耳边问。
矮个子姓吴名三,武大郎之五短身材与之相比,亦是一高个之人也!
比较瘦,看上去就给人一种侵犯的**。李元吉派其来,他自然是有过人之处也。
别看他矮小瘦弱,但是身手敏捷,就像是一条泥鳅,诚然这种人不适合大军团作战,确是一天生之斥候。
武校卫,姓孙名武,出生猎户人家。
老爹没啥文化,对文化也没什么追求,对武力倒是较为崇尚。
他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把盼头都给了儿子,只盼着儿子孔武有力。
从古至今,对父母而言,美好寄托,一贯体现在给孩子取之名上耳。
于是,武之爸,再姓后加了个武,便成了大名鼎鼎之孙武也。
武校卫身为军人本来对刺杀这种事较为反感,怎奈自个儿是李元吉之亲随。
若是不干,下场之悲剧乃是全家也。
咬着牙,跺着脚,也只得干耳。
武校卫也听说,这个云羽和李世民的关系不一般。
也担心若是把云羽杀了,李世民会不会报复?
出发前,他曾把这种可能『性』向李元吉征询过。
李元吉的回答很是掷地有声,“只要我活着一天,李世民便不敢动你。”
武校卫虽是以武见长,但并不代表不会分析问题。
太原人人皆知李世民是一个君子,至于自个儿的顶头上司李元吉的传言并不是那么好。
自个儿也曾亲眼见识过李元吉之不堪面。
说是一典型小人,亦不为过也。
在得罪君子与得罪小人之单选题中,孙武选择了前者。
此际见有人竟然直接将云羽给绑了来,心中亦是一阵欢腾。
能两头不得罪,这便是再好不过呢!
真真希望这十余人,把云羽给杀了,而不需要他们动手。
见侯君集等人过来,孙武施了一礼,“敢问这位兄台是何许人也?”
来而不往非礼也,侯君集亦是回了一礼,
“这三个坏东西竟然出高价让我等待你等熟睡之时,偷偷将你等灭口,你说我等同处于这阴暗之牢狱之中,。
本属同病相怜,我焉能做那等事也?”
侯君集也没待孙武回话,直直掏出钥匙,直直向栅栏门上之大锁『插』去。
孙武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壮士为何连这等物件都有,那岂不是在这牢狱之中来去自如,畅通无阻也?敢问壮士乃何方神圣?”
孙武的手下,手『插』入了袖子。看上去似要掏什么东西。
侯君集轻轻一笑,“太原盐帮,听人说过否?我便是盐帮之帮主,侯君集,三日前,我与我之弟兄,不幸被官家给剿之,害我牺牲数十个弟兄。
唉!最近真他娘之晦气也。”
云羽抬头怒瞪侯君集,“你个莽人,还懂不懂规矩,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怎么能够出卖我们呢?你这人还有没有一点江湖规矩。”
侯君集对着云羽啐了口唾沫,“我呸,跟你这种人讲个甚江湖规矩,江湖上像你这等小人,我是见一杀一。
你没在外面碰见我,已是你之幸运耳,不过在这撞见我,也算你倒霉也。”
木栅门啪的一声打开了。
侯君集正要进去,孙武却做出一止步之手势,“侯兄且慢,我等兄弟本没大之过错。若是杀人,罪过亦是大也。
阁下乃是盐枭之首,必死无疑。”
孙武拱手,“侯兄不妨行个方便,将这等恶人带下地狱,这亦是为太原百姓除害啊!”
云羽心想,看来自个儿是小看眼前这厮呢,想掏他的传家宝,可是人家根本不让你靠近。
看来还得想个办法才行。
侯君集亦指着孙武骂,“你这厮咋地这不通情理也,我老侯是想临死之前和你交个朋友,卖你这么大个人情,竟然想和你栏内一叙都不成,敢问这是何道理也?
吾乃必死之人也,若汝待吾为友,我倒不吝惜行个方便也。
倘若……”
云羽干笑,“我都和你说了这是个为祸一番之歹人,人人得而株之,你还非要把我们绑了。
唉!你真是误把小人当君子啊!”
孙武想了想觉着也是,若是想让侯君集等人杀了云羽,不打打交情牌,显然是不通也。
怔了怔。
目光在侯君集等人脸上一扫,心中腾起一丝不安。
作为一个曾经在战场上厮杀多年之军人,从侯君集等人身上嗅到了一股危险之气息。
但随即一想,这十来号人乃是乌合之众,即便近身也翻不起大浪也,也就放下心来。
拱手赔罪,“愚弟方才失礼,还请侯兄莫要见怪,这便请侯兄进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