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刘黑闼又遭受了不少的刺杀,不过每次到了生死交关的关键时刻便污会有人出来救他,之后那些人便会四散而去,看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的气势,断然不会是般的江湖兄弟。
经过三日十几起刺杀,还念着单雄信恩情约摸也死的差不多了,因此也没人再来找刘黑闼。
刘黑闼安稳的坐上了太原第一豪杰的位置。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黑闼又带着人按照江湖规矩,收拾了不少豪杰。
从表面上看,太原江湖已经被刘黑闼控制。
不过刘黑闼的好日子便没有来临,因为单雄信的另外两个兄弟秦琼和程咬金带着官差大力逮捕他,因此他仍旧是过街老鼠,便不能像曾经的单雄信一般,明面上开庄立派。
只是江湖第一豪杰又岂是那么好逮捕的,他可是有着近万兄弟打掩护。
其实秦琼与程咬金本来也没打算追捕刘黑闼,毕竟江湖事江湖了,单雄信身上也背负着不少人命。只是单雄信的妹妹单冰冰找上了门,将她们家的沧桑巨变一说,一把鼻涕一把泪,楚楚动人,侠骨柔情的他们,又岂能不动于衷?
只追捕了几日,不见踪影,也就不了之。
由于单雄信死了,单冰冰一个弱女子没人照料,因此秦琼和程咬金一商议,他们二人之中应该有一个人把她娶了。秦琼儿子秦怀玉都已经八岁了,娶曾今的大哥的妹妹当小妾终究不是太好。
再说秦琼也不是喜欢三妻四妾的人,因此只得是目前还单身的程咬金。
起初程咬金尽管扭扭捏捏的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其实任谁都看得出,他在心里偷着乐,单冰冰确实漂亮。
二人同单冰冰一说,单冰冰也只得说出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程咬金就有些打退堂鼓了,要知道江湖豪杰最重这个。
只是在秦琼好说歹说下,只得咬着牙把单冰冰娶了,毕竟单冰冰已经不纯洁,万一奸夫派人来示威,那自尊心怎么受得了,因此宴席也没有大操大办,只是随意摆上了几桌。
可是新婚当晚,二人洞房花烛之时,本来程咬金见单冰冰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仍旧娇艳如花,本来已经放下,只是就在即将吹灭之际,门口却插上了一把飞刀。
由于这些事的纠葛,自然耽误了搜捕云羽的行动。
李元吉把李靖训斥了一通,李靖只得受着,他委实有负知遇之恩。
不过他也把程咬金和秦琼训斥一通,这二人也只得受着。转眼之间十旬已经过去。
直到第十一日,才见官军疯狂搜索云羽,大街之上,全张贴着云羽的画像,而且还明码标价,谁若是助官军成功缉拿云羽赏黄金三千两。
秦琼与程咬金也确实卖力,简直是不分昼夜,而且二人通过关系,又发展了不少青壮协同官差共同搜索云羽。
这样加起来,三十万人的太原就有一万多人在搜寻云羽,而整个太原也不过七八万户,可见云羽风险之高。因此云羽也初见踪影,被操了几处藏身之所。
为了掩护云羽,蒙面人也让刘黑闼找人虚张声势,冒充云羽,只是刘黑闼那些人还是抵制不住三千两黄金的诱惑,刚一冒充就被人举报了。
由此云羽得出了一个结论,刘黑闼的那些人是靠不住的。想生存下去,还得靠自己。
暮色来临,一群乞讨者,约摸有百八十人,全蹲在一处墙角,墙角不远处是两颗枣子树,枯无一叶,很容易让人想到,那些叶子是不是被这些人吃惊肚子里了。
枣子树的方圆,是一些杂草,一眼望去,枯黄一片。也唯有细看,才能发现一点点青翠。
这样的景象显得有些萧条,不过倒是和那近百人交相呼应。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来历是四面八方,境遇是千差万别,有的是家里遭了灾,有的是无人赡养或抚养,更有甚至是长年惯乞等等。
不过在这人群中,却有一个女子,只见她脏脏兮兮的黑发,凌乱不堪,随意用一缕绸布胡乱盘着,脸也是脏兮兮的,也只有那一双黑瞳闪出一点光泽。
身着一件麻布粗裙,粗裙泛着淡淡的光泽,不过这倒不是因为华丽,而是油污。
其实像她这样装束的、样貌的女子倒不是只有她一个,可是她却成功吸引了诸多眼球。
其中还夹杂着两个看上去与众不同的人,尽管他们看上去他们与这样并无二致,同样的披头散发,同样的脏乱不堪,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有着这些人所没有的一股精气神,与这些人的无精打采、面如死灰截然不同。
而且他们的眼中透出来的有神和锐利,更是和这些人的空洞、无神千差万别。
给人一种感觉,他们不应该是乞讨者,他们不像是乞讨者。
这时一个婴儿响起了一声啼哭,乍眼一看,原来是那女子怀中的婴儿醒了,只见那女子赶紧拍了拍、哄了哄。
好似有些难为情的向周际看了看,目光之中透着羞涩。随即掀起了麻裙,两个干瘪的胸脯子便露了出来。
只听见那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撕心裂肺。直到夜幕降临,哭声仍旧不止,本来这些人境遇够凄凉,多少苦水埋藏在心头。
这一不绝于耳的哭声更是勾起万千愁绪,却见一双双瞳仁看了过去,目光之中满是风霜,只见那妇人一脸凄楚,那消瘦的没有一点肉的手不停的挤压着干瘪的胸脯子,却见两个胸脯子已经被挤的变了形状,泛起了淡淡却又凄凉的红。
云羽在全身上下掏了掏,却什么也没有掏出来,转首,求助势的看向王铁锤,王铁锤亦是苦涩的摇摇头。
云羽又看了一眼妇人,眉头皱的更深,身子挪动了一下,似要起身。只是恰在此时,却有一对官差从不远处走过。
只见领头的那个官差手里拿着一张画像。云羽怔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起来。官差只是粗略的在这些身上扫了一眼,随即便朝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