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独守闺阁,本来也忘却了男女之事,就在前几日,有太原第一采花贼之称的高斌闯入了她的世界。王若华终究抵不过高斌的闺房之术,几个表情,一通言语,王若华便心甘情愿被采,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话说高斌这一贼,采花有几大特点,采花从不靠武力,而且专采有夫之妇。
高斌倒不是一无是处,自幼文武双休,也勉强算是文武双全。
每每自比于曹孟德,常常叹息,“生不逢时,只能汪洋叹息。”
因此也只能把一生报复藏于胸腔,专攻闺房之术。
独找有夫之妇,恐怕也是受了孟德功的影响吧。
树木葱郁、小草青翠,花香扑鼻,院子里透着一派幽境而又淡雅的气息,如梦如幻,令心旷神怡。
只是偶有一些尖锐的呵斥声在成林的树木间传响。这倒是大煞了这清幽院子的意境。
一个女子桃红色的肚兜,在阴沉光线的照射下,有一种朦胧的美,肚兜上的那一朵桃花看上去更是艳丽如霞,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视觉体验,就好比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
肚兜尺牍不小,只是好似仍旧有些包不住胸前那波涛汹涌。
只见肚兜被顶的鼓鼓隆起,一副呼之欲出的样子,如怒放的桃花。
此际她席跪于地,上半身只袭了一件肚兜,淡青色的紧身裤只裹住臀部。双手举着一个高脚杯子,古铜色。
面前是一个男子斜倚在椅子身子,半眯着眼。慵懒的姿色,淡雅的神情。不知为何,此际却给这女子一种无尽的威严。
只见那男子眼色一动,女子茫然会意,将杯子举得高高的,正好凑到男子嘴边。
男子只是微微一福身,淡青色的嘴唇触到杯酒,吮吸那杯酒起来,吸的很慢慢,没吸一小口,却还会轻瞥一眼翡翠,那一双瞳仁之中,射出来的是妖冶的光。
翡翠举得过高,这样举着委实太过难受,手臂开始发酸,微微有些发颤,只是她仍旧没有放下杯子。
她的手臂颤动的越来越厉害,进而导致整个身子都在颤动,每一寸肌肤都在颤动,李元吉每吮吸一小口,她的精气神好是被抽离一点点一般。
只是翡翠终究是翡翠,待那一杯酒被吸完,她仍旧没有放下杯子。
李元吉并没有将那一杯酒喝下,而是将它含在口中,小口被他那一口酒憋的鼓鼓的。他那圆润的手指轻轻勾开翡翠的肚兜。
翡翠一震,他这是要······想到这,每一个毛细血孔都打起了颤,由于方才的牵引,目前的她的每个毛孔均是微张,若是细看,那光滑细腻的身子已经溢出丝丝缕缕的汗,这样一来,酒水便会顺着毛孔溢入身子里。
李元吉淫笑着,便要将那一杯酒浇向翡翠胸前那裸露的波涛汹涌,尽管翡翠很害怕,身子不停的颤动,但是翡翠仍旧没有动。
她许是知道,任何的反抗,只会换来更大的伤害。她闭上了眼,两行清泪顺着眼帘溢了出来。
见着这一幕,李元吉的脸上有着更大的黠笑,那一张还算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之意,似乎折磨眼前这个女人,能让他快慰无比。
嘴唇优雅的微微开启,已有几滴液体溢出唇角,恰在那一张口要如野兽一般吞没胸前的波涛汹涌之时。
一个声音却在屋子里如雷般炸开。声音不大,但却是令这屋子里的人或物为之一变。
被这一下,李元吉竟然将那一口酒深深吞了下去,酒水顺着咽喉滑下,清晰可见脖颈处那几条青色的纹路微微放大。
许是喝的太无准备,酒水沁入了嗓子眼,只听得李元吉重重的咳嗽几声,两个眼中空洞而又无神的看向眼前人,一下子双腿跪了下去,捏着兜口的手一松,那薄如纸片但却比纸片更有任性的肚兜,猛的弹打在那怒放的波涛上,泛起一片涟漪。
翡翠亦是转过身,猛地抱住来人的腿哭诉起来,翡翠出生青楼,声线本来就好,此际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清丽哀婉,感人肺腑。
一袭粉蓝色绸裙,外罩淡青色轻纱,眉目冰冷,看不出丝毫感情,不过却有着一抹阴冷的美。
听着翡翠那比杜鹃啼血,猿哀鸣还要催人伤感的哭声,并没有丝毫的动容,轻轻抬了抬右足,如蔚蓝云翼般的裙摆飘起,翡翠便滚到在了地上,那如凝脂一般的肌肤紧贴着地面的红色毛毯。
待那女子走出屋子之后,翡翠是连连对着屋外女子那越发远去的背影膜拜,不停有溢美之词,从那一张漂亮的小口中涌出。宛如那远去的人,便是她心目中的神。
不过那人便不是正主杨诺诺,而是杨诺诺身边的一个婢女许薇。
待许薇走后,翡翠瞅着李元吉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害怕。
方才下了一场滂沱大雨,眼底仍有些许涟漪的眼底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深寒。
而与之相比,李元吉瞅着翡翠的目光要柔和的多。清俊的面容之上淡然的没有涟漪,隐隐还泛着一丝笑意。
清风携着一丝阳光透过窗扉吹了进来,翡翠的身子许是泛起一丝冷意,只见她径直走到衣柜处。
衣柜一开,里面华丽的衣裙琳琅满目,各色绸裙应有尽有。
在轻轻的风吹佛下,那一件件衣裙如游移的云一样轻轻逸动着,宛若翩翩起舞的神祗。
裙裳太多,翡翠好似挑的有些眼花缭乱,那一对如水一般淡泊的眼瞳瞟移在裙裳间,却许久过去,纤纤玉指还未牵起一件。
此际的李元吉好似自觉有些尴尬,只见他微微垂首,眉眼埋得低低的。
上头说了让他给翡翠道个歉,一切既往不咎。他到底是道还是不道。猛地他的目光飘向窗扉,却瞅见阳光在纱窗上投下若隐若现的斑驳影子,而更远处是青翠的高大树影,在阴沉的阳光下,婀娜着身子。
风如潮水般,时起时落,偶尔也会带来些许花香,在屋子里吐下芬芳,不过这淡淡的轻香,他并未闻到。
因为此际身子一览近乎无遗的她已足够芬芳,而那缥缈的淡淡花香在她面前已然褪去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