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了,映入李蓉蓉眼底的是,璀璨的灯火,红色的地毯,还有那四个人。
而这四个人见李蓉蓉进来,面上的容色如暖晴一样清爽。
而那四个人却如厉鬼一样倒映在她的眼波里,眼孔收缩,眼球似要夺眶而出。
脸上那如雪白的肌肤变得越发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胸前的丰腴颤颤的,连带着整个身子也颤颤的,却见她一只手已然抚在门框上,但身子仍旧不停的颤抖。这些人她基本都认识,因为这些人曾今都是秦琼的弟兄。
眉心有颗黑痣的叫宇文中;秃顶长包的叫吴昊,四人之中最帅的叫章离,而最为邋遢的叫吴大。
章离曾今趁秦琼不再言语轻薄过他,她同秦琼说过,只是秦琼却认为江湖人言语难免粗俗一些,倒也没有把这当回事。
也因为章离也仅仅是言语轻薄,倒也没有做什么其他的,李蓉蓉觉得也许是,也就没有多做计较。
吴昊时常偷窥于她,有两次还被秦英看见,由于秦英并不知道这意味什么,还和这人有说有笑,还真和叔侄一般!
尽管吴昊丑陋,但是武艺高强,据说,他的秃头可以撞碎石头。因此他也深受曾经靠拳头吃饭的秦琼的钦佩!
宇文中每次看她的眼神,与嘴角那一抹黠笑无一次不是让她起鸡皮疙瘩,因此她也从未给过他好脸。
那一个头发与胡须凌乱不堪的男子叫吴大,不过这个吴大倒是令李蓉蓉好生好奇,他对她一直很尊敬,也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过一星半点的慕犯之情,只是他又怎么会······总而言之,这四人之中,在李蓉蓉眼里,最下流,最无耻的便是章离。
想到这,她夺门便朝外跑去,不过奇怪的是这四个人竟然没有追。
而在浓浓夜色中奔跑的李蓉蓉却听见了一个婴孩的哭声和喊妈妈声,她听得出来这是秦英。
她眼前好似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她的去路,却见她愣着当场。
浓浓的火光之下,屋子里的四人议论纷纷,言语下流的让人作呕!
少许,却见她毅然转过身朝那一间屋子走去。
那四个人见李蓉蓉又一次回来,除了面容有些看不清的吴大,均是一副令人作呕的嘴脸,章离还带着一抹畅意的微笑,吟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李蓉蓉瘫软在了地上,她怎么能这样对她,她以为他只是如其他人一样垂涎她的美色,只要得到她就应该满足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那一扇门关上之时,天与地好似陷入了不安的悲悯。
星光仍旧璀璨,月亮很很明亮。而在星月之下却有一个孩子哭着喊着寻妈妈。
却见一个孩子一边哭,一边走,没有目地,没有方向,有的只是脚下的路,只要脚下的路有光亮,他便会一直走着。
不过说来也巧,好似有一道无形的光亮,引着这孩子向前走去。而这方向却是那一间屋子的方向,不过这路程却是绕远了。
当那一扇门再次打开,出来的不是李蓉蓉,而是那四个男人,尽管借着月光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不过听着他们交谈的言语可以知晓此刻的他们心情很愉快。
陡然间,一个哭喊着的孩子出现在四人眼前,四人神色猛的一惊。
秃顶长包的吴昊已然做出了一个手刀的姿势,若是这事被秦琼知道,那可如何似好。
不过看上去龌龊疯癫的吴大却伸出了拳头挡在了吴昊身前。一时之间,二人怒面相对。
这时章离和宇文中出来当了和事佬,二人这才愤愤不平的各自收敛。
秦英不明所以,见了这四人,竟然欢喜的停止了哭声。
还同从前一样,上前和这四人打招呼。吴昊为人不仅丑陋,而且虚伪,方才还对秦英起了杀心。
只是这转瞬间却是对秦英最热情的,还将秦英抱起亲了几口。
只是却见秦英那闪亮的眼珠瞪的有些大,小小的眉头竟然皱起。
方才那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好似在那小小的脸上消散,不过夜色又成功为他做了掩护。
秦英好似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这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已足够让他应接不暇。
过了一会儿这四人兀自散去。秦英望着这四人的背影,小声呢喃道,“吴叔身上怎么会有娘的味道?他以前身上没有娘的味道啊!”
他每日睡在他母亲的怀里,对她母亲的味道是在熟悉不过了。
吴昊一边跑一边怨李靖,为何要让秦英那小杂种出现在这,这不是······他不敢再说下去,现在他也只有死心塌地跟着李靖,否则这事要是被秦琼知道,秦琼非得杀他全家不可。
掩在脏兮兮头发里的一双眼珠已经萦起泪光,他和三个兄弟一样也不一样,他不想做这些猪狗不如的事,只是他太想得到李蓉蓉了!
他每每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李蓉蓉的影子。为了得到她,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其实这三个又何尝想做猪狗不如的事,还不是因为李蓉蓉这只天鹅太漂亮了。
头发凌乱,浑身赤裸,伤痕累累的李蓉蓉如疯似癫捶打的李靖,只是那样的粉拳,尽管已然疯狂,却仍旧是那样的脆弱。
许是那样如捶痒痒一样的粉拳李靖并不在意。
却见李靖面色丝毫不变,也没有要打李蓉蓉的意思。
夜风透过窗户,徐徐而来,吹在李蓉蓉那大红大紫的伤口上,泛起一阵阵生疼。
却只见李蓉蓉好似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仍旧捶打着李靖。
只是陡然间,她听见秦英的哭喊声缥缈传来,一声比一声近,李蓉蓉怔住了,神色伤感而又黯然,又过了一瞬,李蓉蓉竟然捡起地上的衣裙兀自穿了起来。
纷纷扬扬的杏花树又迎回了四顶轿子,从表面上看不出这顶轿子里有什么特别轿子,轿子里也没有任何一丝声音,而周遭的气氛似在为了与轿子里气氛交协一样,连轿夫的脚步声也是低沉的恍若没有一丝响动。
待轿子停下,从轿子里先先后后走出了四个身影,看他们的神色似一副很爽的样子,不过仍旧没有人说一句话,而那些轿夫门再随意打量了那一间屋子之后,也先后离去。
屋子里涨起了灯,因此屋子里的情形,依稀可见四张睡铺,全铺在火红地毯上。
而令人奇怪的是睡铺周遭还有四套手脚扣。
只见宇文中兀自躺在了左侧第一张睡铺上,瞅了一眼身侧的那手脚拷,眼神之中有些无奈,捡起手脚扣就要往自个儿身上戴。
吴昊瞅了一眼宇文中,语气之中带了几分轻蔑的道:“我说宇文中,你胆怎么就那么小,这儿就咱们四个,又没有外人,你带个屁啊!”
宇文中斜睨了一眼吴昊反口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你懂吗?你个大意失荆州的主!”吴昊捞了捞脑袋,“······”大意失荆州和这有毛关系?随即又请教似的看一眼四人之中读书最多的章离,道:“章小白,大意失荆州和这有什么关系?”
章离头也没回,仍旧朝中间一个铺位走去,也如宇文中一样捡起枕头上手脚扣带了起来低低道:“我们大意了失去了可不是荆州——”
——“那是什么?”
吴大插话道“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