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涓夜风轻漾着璀璨的月光,洒在由几个人构成的一条由地面直通屋脊的纽带。
人梯已经搭好!
而在这一条纽拉后,在松波枝叶在夜风吹拂下摇曳间还可见十几个影子,他们与这个四个人不同的是全拿着长刀。
一只臂膀笔直向上攀搭着,而看张开如爪子一样的手掌的方向,却是一根在月光照射下泛着清冷光芒、从屋脊里探出头来的横梁。
此际章离那一双清澈的眸死死盯着那一节多余又不多余的横梁!
清澈的眼波里泛着无比希冀的光芒,好似那一横梁便是他希望的结晶,只要抓住他便——拥有了一切!
那只爪子一样的手掌在那一根横梁跟前泛呀泛,从远处看去倒像是那横梁的一道帘子。
屋子里挣扎的声音不断由屋子里传出,章离的目光是越发希冀。
许是臂膀伸的过长,身子绷的过紧,一时之间额头上已有丝丝汗液溢出!
章离已经够急了,只是下面的人比他们还要急,最下面的宇文中喘息着道:“你倒是快点啊——兄弟我、我憋不出了!!”
第二阶梯的吴昊,虽没那么累,不过语气之中也是很急切,“快、快啊,在不快点她的处被别人给破了!”
章离没忍住,回口道:“她、哪还是处女,早给那老不死的破了!”
“今日的处女!”吴昊补充道。
“快点啊,兄、弟、真的、憋不住了!”宇文中道。
“对不住了,各位兄弟,快跳开!!”
章离道。随即纵身一跃,眨眼间一只手已经紧抓住那一截横梁,然后反手一用力,整个人已经赫立在屋顶上。
而下面却是哀嚎声一片,这几个均是有些身手的人,话音一落倒是全跳开了,但砸在青石地面上的滋味真不好受!
而最倒霉的要数最下面的宇文中。
处在最下面的宇文中也应声而跳,结果被上面的秃顶长包的吴昊重重踩了一脚,一口血喷射而出。
在白色的月光洒下一片血雾,不过还好是一只脚,若是两只脚没准有性命之忧!
吴昊好一顿给宇文中道歉,才平息了他的怒火。
吴大带着几分关切、几分怜悯道:“宇文兄,不如你这一次就在外面放风吧,毕竟你这一次受、受了伤,不方便!”
宇文中一口血喷出,溅起一片血腥味,好似还有些血粒子顺着夜风漂浮到了吴大脸上,只见吴大擦了一把脸。
“姓吴的,我看你没安好心,不要以为老子吐几口血就不行了。
我告诉你们,我不仅要上,还要第一个上——我还要干晕她!!”宇文中语调高昂,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上脑好似一点也不痛一样?!
两吴面面相觑,好似有点分不清到底是骂谁!
一时之间既没有道歉,也没有反驳!
此际屋顶上一条腰带递了下来,由于月光太白,那一条如银蛇一样蜿蜒而下的腰带,看上去一片朦胧,倒又凭添了几分蛇的样子!
与银蛇腰带一同蜿蜒而来的还有急猎的催促声,“快点啊,在不快点,那个小娘们恐怕都要被那畜生干晕了。”——他是在骂自己吗?!
屋子外面热闹,屋子里面同样热闹。
淡淡的烛光下,只见奕若的玉臂死死被高斌禁锢住。
而高斌那下流的嘴已向奕若的樱唇吻去。
只见奕若那娇艳欲滴的樱唇急做着困兽挣扎。
虽然初吻没有被高斌墙要了,但,那下流的吻却雨点般落到了那一张如玉的脸上。
奕若明白,在这样挣扎下去,失身是在所难免的!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官宦子弟竟然会做出这样无耻的事。
她本来是想牺牲些色相在高家找个靠山,求个安稳,哪里又能想到竟然自己亲手把自己送到虎口里!
老头子吓不住他,那在太原还有谁比老头子更有实力呢?
太守李元吉比他名声还要恶劣,显然是一丘之貉。
郡尉李靖?——最近有些言论——!
一个名字骤现在她脑海,“云羽。”
“我是云羽的女人,你最后小心点,小心云羽阉了你!”
高斌怔住不动,神色有些迟暮。
云羽的女人他可惹不起,上一次云羽已经警告过他,若是在敢调戏良家妇女,小心阉了他!
高斌一时之间来不及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你、你真的是云羽的女人?你不是——”
奕若见高斌露怯,心知得计,嘴角现出一抹邪肆的笑,凝眸道:“不信你去问他啊?”
奕若急中生智,抓住高斌思索这片可,瞅准他两腿之间,玉足重重踹去。
登时高斌抱着两腿之间,滚在了地上。疼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贱人,贱人,我······我杀了你!”盛怒之下的高斌,喘着粗气狰狞着道。
奕若不以为意,晶莹的手指理了理方才不小心被弄乱的秀发。
“你敢?云羽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看他怎么收拾你!”有恃无恐的语调还真真不是像是在说谎!
他却是比她清楚,李元吉与云羽作对差点断子绝孙!
李靖也好不到哪里去,神智失常的把他的左右手都给砍了。
他——手下无一兵一足,老头子若不是看在他是他儿子的份上,恐怕早就杀了他!和云羽作对······呃,算了吧!
奕若见高斌的面色渐渐平淡下来,而且还有了几分媚色笑颜,心道:“云羽真管用!”——她哪知道?一柄刀子与男人的标志物零障碍相望的痛苦。
而随即又让奕若面容胯下,只见高斌那媚笑变成了阴笑,令人毛骨悚然。
他阴阴沉声道:“可是,我睡了你,又有谁能证明呢?”
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奕若走去,每走一步,奕若的心都咯噔的跳一下!
她还是处子之身,新婚之夜她装病,一装就是七日,等她不装病了,高俊雅对她已经没有兴趣了——其实高俊雅纳她也多半是利益需要!
在这样的高门府邸,被老爷宠幸的越多,地位自然越高,反之,择低!若是一次都没有被宠幸——呃呃······!
——她才不得以找高斌当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