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院长让我这么跟你说的,他说让我注意你的神情,回去之后把你的反应一五一十的告诉他。然后,他就能签字让我出院,可以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或许是我的话打动了他,又或许是实在跪得难受。总之,老头儿开口说了实话。
“院长?他有没有说要你去哪里跟他碰头?”老头的话,让我知道之前怀疑院长,并没有怀疑错。
“他让我去他办公室见他,说今晚不回去,会在那里等着我。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明天一大早他就给我办手续让我出院!”我将老头扶起来,随手治好了他膝盖上的伤痛。他揉了揉膝盖,然后索性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我。老头是个聪明人。撇开家世不说,就凭我这手段,他也知道跟我为敌没什么好结果。
“好,今晚你就留在这里。明天一早再离开!”等老头说完,我点点头对他说道。
“你没打算放我走?做人不能这样啊,我可什么都告诉你了。咱俩无冤无仇的对不对?”老头一听这话急眼了。
“你要是现在离开我的庄园,我敢保证你活不过今天晚上。在这个世界上,对于你来说,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当然,你实在要走我绝不强留。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一个能说出藏剑山庄的人,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我敢肯定,这个老头只要一离开我的庄园,马上就会被人灭口。离开精神病院?没错,人家是让他离开了。只不过是死后离开罢了。
“你不会坑我吧?你家大业大的,我就是一个在医院活了半辈子的人,你没道理会坑我的对不对?”老头有些犹豫!\0
“你赌一把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坑你?人生的路,都是一半一半。走对了,顺风顺水。走错了,艰难坎坷!”我看了看他,说完背手就出了门。屋里的老头儿,最终没有选择离开。他轻叹了一声,坐到了椅子上发起了呆。两个安保在我离开之后,守在了屋子的门口。老头见状,又是一声长叹。
“我要去一趟精神病院!”在离开庄园之前,我给楚白羊打了个电话。
“你去那做什么?听故事听上瘾了?对了那个老头还没找到,也不知是死是活。”楚白羊在电话里对我说。
“不用找了,他在我这里!”我对楚白羊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个院长让这个病人去你家试探你?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楚白羊听完接着问我。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打算去会会他么。能说出藏剑山庄的人,总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我叼着烟坐进了车里,嘴里却是继续跟楚白羊讲着电话。
“那你自己当心点,要不要我派几个人去帮帮手?”楚白羊对于我的身手还是有信心的,所以他并没有太过担心。至于说派几个帮手,那也不过是朋友之间表示一下关心而已。
“不用了,我都不是对手的话,你派去的人就更不顶事了!回头我把事情弄清楚,再给你打电话!”我笑了笑对他说道。
我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太阳即将落土。吩咐司机先回去,我走到马路对面的小卖铺买了一瓶水坐在那里喝了起来。我在等天黑,有些事情,只有天黑了才方便去做。
“坐劳斯莱斯的大老板,也来我这小店买水?”小卖铺的老板笑着问我。
“我也是个人啊大叔,是人不得口渴么!生意还成吧大叔?”老板是个50岁开外的汉子,我笑着递给他一支烟搭讪着。混时间嘛,总要找些话题才好聊下去。
“凑合,地方有点偏,生意不太好做!”老板搬了把椅子,坐到我身边说道。
“对面就是医院,附近就你这一家小卖铺,生意应该可以啊!”我指了指马路对面的精神病院对他说。
“拉倒吧,就几个值班的医生晚上会来买点泡面火腿肠什么的。一到晚上这条街就没什么人了,你想啊,精神病院啥的,谁愿意挨着它开买卖啊?就连房地产的老板,都不愿意来这块儿开发呢!”一提起精神病院,老板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要不是这家伙杵这儿,这一片老早就开发了。我家里还有一幢老宅,且等着发家致富呢!”老板将烟点上对我说。
“这话没错,帝都嘛,寸土寸金的地方。就没人去反应反应?让这医院搬走?”我看看天色继续跟老板说着话。
“反应过,也吵过,还去堵过门。但是没辙,人家就一句话。谁要我们搬家,我们就把病号送谁家去!”老板摇摇头说。
“这医院可都狂的啊,还敢说这样的话?”我笑了笑问老板。
“可不是么,不过不管他们说的是真话假话,也没人敢去验证。谁都不想家里忽然多那么几个精神病人不是?这世道,人被逼急眼了真的啥都干得出来。”老板苦笑一下接着说。
跟他闲聊了那么刻把钟,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附近有馆子么?得找个地儿吃饭去!”我起身问老板。
“馆子,您这可真问对人了。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哪儿有馆子。看见那条胡同没有?往里走一百米左右就有一家。别看地方小,人家可是从大酒店退下来的大厨。”老板是个热心的人,将手朝着街道前头指了指对我说。
“谢了老板!”我跟人打了声招呼,迈步朝着那个胡同走去。走出去几十米,回头看看老板已经进了小卖铺。我加快速度穿过马路就到了精神病院的院墙外头。蹲在墙根吸了支烟,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我这才起身一跃而入。精神病院的办公楼,只有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除此之外,住院大楼倒是灯火通明的。这个点,正是吃饭的时候。不少值班的医护正拿着饭盒朝着食堂那边走去。
我避让开他们,摸进了办公楼内。里边的人看样子已经下班回了家,我顺着楼梯朝院长办公室走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里边空无一人。桌上放着一杯茶,我走过去摸了摸茶杯,还有些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