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那个女人去了镇子里的一处勾栏!”等到了半夜时分,伊莎回来了。推开窗户翻身进了屋子,她来不及歇口气就急忙对我说道。
“去见谁了?说了些什么?”我为伊莎倒了一杯茶问道。
“春满园青楼里的头牌红阿姑春闺,这个女人其实庄主曾经见过!”伊莎端起茶杯,几口将茶水喝完对我说。
“我见过?在哪里见过?”我为她续了一杯茶水问道。
“傍晚在台上跳舞的那个女人,就是春满园里的头牌姑娘。不过这只是她表面的身份,看起来她才应该是修仙镇说话算数的那个人。要不然,那个琴师也不会大晚上的跑去面见她。把咱们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跟她说了。”伊莎手捧着茶杯对我说道。
“要是我没猜错,那个女人明儿就会来勾搭你了!啧啧啧,艳福不浅咯。”小草打着哈欠,躺到床上将枫叶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道。
“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睡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我躺在长椅上,对伊莎和小草挥挥手说道。
“有一说一,我觉得你应该接受她的好意!”将身体朝床里边挪了挪,为伊莎腾出一点对方来,小草勾起头对我说。
“你说点别的成不?”我双手枕在头下没好气的对小草说道。
“你听我说啊,你不是想去蜃楼么?要那个女人真是蜃楼的人,通过她进入蜃楼,不比咱们在这附近瞎转悠要强得多?”小草咯咯笑着对我说道。听她这么一说,我当时翻身起来,点了支烟靠在椅子上琢磨着。
“你说的倒也没错,明天那个女人要真来找我,我就试探试探,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蜃楼的人。”一支烟吸完,我掐灭了烟头开口道。小草没有搭理我,我扭头朝床上看去,她跟伊莎却是已经睡着了。
“爷,春满园的春闺姑娘想见您,您看?”果然如同小草所料,第二天上午大概八九点钟的样子。客栈的老板娘就敲开了我们的房门。
“春闺姑娘?我又不欠青楼的过夜钱,她找我做什么?”我佯装不知春闺是谁,打着哈欠问道。
“爷,您可真会开玩笑。像爷这般人物,若是去青楼过夜,姑娘们怕是宁可倒贴呢!爷,春闺姑娘面皮薄,小妇人多句嘴,您好歹让人上来见见您。老待楼下,人家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啊!”老板娘跟我说青楼的姑娘面皮薄,这句话差点被把我给呛着。
“那你喊她上来吧,我这可是给你面子!”我的眼神直勾勾盯了老板娘那博大的胸怀一眼说道。她的俏脸一红,然后对我飞了个媚眼儿,嘴里咯咯笑着就下了楼。
“hetui!凑不要脸的,大早上就跟人勾勾搭搭!”小草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啐了我一口说。
“既然打算接受春闺的勾搭,我当然要表现得好色一点才正常!”我回头拧了小草的脸蛋一把说道。
“昨儿听小厮说,有位爷在朋客酒楼闹了一场。那地方,就得像爷这般的人去整治整治才行。这是春闺下厨做的一点早餐,也不知道合不合爷的口味。”春闺穿着一身红纱裙,一手拿着食盒,一手请提着裙裾,款款迈步走了进来。看了看我和小草,她抿嘴轻笑着将食盒放到了桌上。
“春闺姑娘的舞跳得不错,昨天走得匆忙,倒是没有细看。今晚,姑娘还来么?”我接过食盒的同时,用小拇指在她掌心轻轻勾了勾问道。
“爷想看奴家跳舞,今夜不如去春满园看如何?这边嘛,奴家只是不定期过来走走场而已。爷若是去,今夜春满园便关门谢客,只伺候爷一人可好?”春闺的手指轻勾住我的小拇指,摩挲两下腻着声说道。
“哈哈,那得看我心情如何。心情好了便去,心情不好便不去。”欲擒故纵这种事情,我在人间没少见,虽然心里已经打算受了这女子的勾搭。可是面子上,我却还是要矜持矜持的。太容易上手,反而会让人怀疑。好歹,在这个镇子上我如今也是个爷。总得拿出点见过世面的样子出来才行。
“看来奴家是高看了自己的魅力,原本以为这一来,爷一准是肯的!”春闺的脸上露出一抹委屈,说话间打开食盒,将里边的白粥薄饼,还有几样咸菜一一端了出来。
“早上喝粥,暖暖胃,爷是走南闯北的人物,这酒必定不少喝吧?男人酒色不分家,但是恕奴直言,凡事还是有个度比较好。”为我盛了一碗白粥,将那象牙筷子递到了我的手里,春闺柔声说道。
“春闺姑娘若是肯,回头替你赎身跟我回家当那第八房小妾,总好过在勾栏里迎来送往。”我尝了尝春闺做的饭菜,味道居然还不错。
“爷,您这是压根就想省了当间儿的流程,直奔结果啊?且不说您家里大太太同不同意,我春闺虽是勾栏出身,可是也想人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将我抬进门呢。再者说了,春闺的心里,可还是稀罕男人的疼爱和追捧的。爷虽然勇武,若真有心,好歹也让春闺感受一下被追捧的滋味好不好?”春闺将身子半靠在我的肩头,嘴里柔声说道。 ●WoаΙΚS。CoΜ■
“那个,我出去走动走动!”小草的脸色变了又变,强忍着作呕的感觉,起身跟我打了声招呼。
“不知爷是从哪儿来啊?”小草走后,屋子里就剩下我和春闺,外加一个隐身一旁的伊莎。屋里没了小草,春闺索性一扭身子,坐到了我的怀里。
“打西边过来的,春闺姑娘最好不要跟我走得太近,不然恐怕有麻烦!”我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爷得罪了人?”春闺双臂环抱着我的脖颈问道。
“还得罪了不少,这一路杀了个血流成河,这才到了这修仙镇。听人说道上有一处所在,说不定能保我周全。只是来了两日,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再过两日,说不定仇家又追上来,又是一番厮杀才能消停了。”我哈哈一笑,松开春闺的腰身,顺势起身说道。
“爷说的所在,可是蜃楼?”春闺一个转身而起,伸手搂住我的腰,身体贴在我身后吐气如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