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走出去啊。
扶着墙壁,岳谨言每一步因为艰难都很缓慢,但他要出去的想法又是那么坚定。
当面前那扇厚重的铁门打开来,外面的眼光照『射』进来,他才发现自己的时间也明亮了起来,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父亲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那儿,还有几个他身边的警卫员。
他出来了。
终于出来了。
他不由得用力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那象征着自由的空气。
乐梓楠看着他走出地面的那根黄线,立刻让人去接应着出来。
“孩子你辛苦了。”
岳谨言拒绝人的搀扶,看着他别在腰上的大哥大,“让我打个电话。”
乐梓楠平日里是不带这个的,毕竟人在军中不能这么招摇,但今天因为老太太打过电话的关系他必须带着,老太太『性』子急躁容易出事,真要闹大了不好收拾。
此刻把大哥大取下来拿给岳谨言,看着他脸上手上腿上不同程度的伤口,刚才里面的人在最后时刻竟然动了刀子,目光一深,“你伤的不轻我们先去军医院。”
岳谨言却是没说话,他看着大哥大带着血迹的手,一个一个的拨下心中记着的号码。
乐梓楠就看着他,此时此刻岳谨言似乎要打一个很重要的电话,专注的听不进去其他。
他正想记着号码看看是谁的电话吗,然而岳谨言最后一个数字没能按下去,眼前就一阵发黑,身体一歪就往地上倒,他惊得伸手抱住,“儿子……”
岳谨言体力透支地倒在他的身上,不省人事。
……
乔新月是惊醒过来的,她做了个梦梦到岳谨言遇到了危险遍体鳞伤的,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上课的时候睡着的。
“新月同学你刚才做梦喊着的谨言,谁啊?”何建设作为同桌,刚才乔新月呓语他听到了,此刻一边问着一边拿过放在她面前挡着的书本。
乔新月惊觉刚才要不是有书本挡着,搞不好讲台上的老师早就发现她上课时间睡觉了吧?
“谢谢你”
何建设摇头,“同学之间吗,互帮互助应该的。”
乔新月把感激放在了心里,她记得上辈子何建设虽然成绩不错但高考的时候失败了,后来复读还是失利,就自暴自弃的去南下经商,谁知道连家业都给赔进去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只能回到农村里种地,但他又不安于现状,后来离开农村再也没有了后来。
因为很多人以为他死在外面了。
乔新月忍不住重新打量起她这个同桌来,其实他写得一手好字好文章的,完全可以找个报社或者杂志社的体面工作,但他对自己的高考实在要求太高,对清华北大有执念似的,明知道不行复读的时候还是一条道走到黑,像是不甘心似的,结果连年失利。
“何建设同学,你想好高考的时候考哪所大学了吗?”乔新月故作漫不经心的。
何建设一笑,“当然要是清华北大啊,我表哥就在那儿,让我也去呢,我也相信自己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