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有点儿意思。
心狠,手辣,而又心机深沉。
青木堂主望着帝葬心傲然离去的背影,双目闪烁着难掩的精光。
你看她被执法者押入大牢,如果是一般少女恐怕早就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了吧!可是……
可是你看看她那姿态从容得好似去赴宴似的,哪有半分被押入大牢的恐慌和害怕,这样的表现实是在太反常了!
再回想起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惧怕自己释放出来的凶煞之气,他突然感觉这小丫头身上好似笼罩着一层秘雾,让人看不真切,越发神秘起来。
看来,关于外界对她的一切传言,并不可尽信。
就刚才她喝斥帝霁月的那一番话,就令他很意外,很惊艳。就单单她浑身的那一通惊人的气势,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刹那间让他恍惚有种错觉,难道这些年他都被那老小子给骗了!
他的女儿其实是深藏不露,那声名狼藉的臭名,其实是用来迷惑大众的吧?
不然那老小子为何不顾众人的反对,一直宠爱他那废物花痴女儿?青木堂主瞬间有种自己真相了的感觉,并且还想挖掘更多那小丫头的不同之处,同时像人全都已经散去,他还表现得一脸担忧的帝家主投去鄙夷的一瞥。
装,你装,你继续装,看他揪不住他的尾巴,证明他这些年跟他那个深藏不露的女儿都在伪装。
其实这一点他还真是冤枉帝大家主了!其实对于帝葬心的一通变化,他也是很意外,很震惊好不好,哪有什么伪装啊!
不过这一切,帝葬心丝毫不知道。
同时,她也不知道,当她被押入执法堂大牢的时候,在某帝国的某处,此时正上演着一出悲情暴烈的戏码。
……
“轰”地一声重响,一道人影被其拍飞,黑锦华袍男子华丽的袍袖一甩,然后狂猛暴戾的气息几乎瞬间袭卷了整个空间,让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怎么?都好几天了!难道你们还没有给本尊研制出解药或是压制住他体内的毒性,让他哭得这般厉害。朝夕,本尊要你何用?”
看着小床上哭得噪子已经嘶哑,因剧毒发作浑身抽搐,嘴角不停冒着黑色泡沫的小奶娃儿,黑锦华袍男子心疼愤怒得几乎要掀掉整个大殿的屋顶,毫不留情的将那些没用的主治医师一掌拍飞。
被一掌拍飞的主治医师挣扎着爬回来重新跪下,努力咽下喉头的血腥:“对不起,尊上,属下已经尽力了!但是小少主身上的孔雀毒王散根本就是无解之毒,更何况他还太小,根本就不能承受孔雀毒王散发作时那强烈痛苦,也无法强力压制,再这样下去,他只会生生的痛死,就算我们用尽全力救治,他……恐怕也活不过一个月,所以……”
所以不如就这样让他去吧!至少不会活得这般生不如死,苦苦受罪。
小奶娃儿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这几日来完全就没有停歇过,哭得嗓子都哑了!特别是那黑炭般的小脸在毒发时都疼得扭曲,幼小的身子不停抽搐,那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小模样让他看着都心酸。
但是像孔雀毒王散这样的上古奇毒,特别是还在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小奶娃儿身上,他是真的无法镇压也无法解啊!
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凌厉如刀满含杀意的目光朝他扫来,他又不由怕怕的将刚要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所以什么?”黑锦华袍男子阴狠的瞪着他,浑身杀气飚飞,那架式好像要是他再敢多说一句他不想听的话,就会立马扑上来将他撕得粉碎似的,神情凶神恶煞得非常可怕。
但是身为一名医者,不管现实有多么残酷,他都说不来虚假的话,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向来尊敬的尊上。
深吸了口气,朝夕不理会一旁的朝他猛使眼色的楼一,他坚定的抬眸,与蕴含着可怕风暴的黑锦华袍男子对视:“所以,死亡对于小少主来说,说不定是一种解脱,尊上没有必要强留于他。与其这样让小少主生不如死的活着,日日承受那非人的折磨,还不如让小少主安详的离去,至少还能少受点罪。如今我们也只能是拖延时间而已,到最后也难改小少主的宿命,还请尊上三思……”
“还请尊上三思……”
“还请尊上三思……”
“……”
大殿里,呼啦啦的瞬间跪下了一群人,深深的拜伏下去。
朝夕的心,一点儿也不轻松,嘴里满是苦涩。
此时,他多少有些理解那个小丫头的做法,残忍的要杀了刚出生的小少主,恐怕是不想让他活在这个世上受更多的苦吧!
只是这种残忍的母爱,恐怕这世上并没有多少人能懂。
眼前不就有一个最佳的例子吗?黑锦华袍男子完全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当下狂怒:“闭嘴,他是本尊的第一个儿子,本尊不允许他就这样死去,哪怕是再痛苦,再生不如死,再痛不欲生,他也必须得给本尊活着,活着……”
如果一开始他只当他是他洗不去的耻辱,一心想将他除去。
但是在见到他母亲那么狠毒的要亲手将他杀死,而他又朝他绽放出第一个笑容要他抱之后,他就真正的接受了他。
所以他的儿子,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哪怕再痛苦,他也一定要让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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