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石韭突然就讽刺的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活了十五年就是活出了一个笑话,一个娘不在爹不认的笑话,这样的笑声有点让石勇军心酸,可是他的妞丫头什么时候有了如此让人揪心的神情了,石韭不知道自己从来压抑的情感,好不容易暴露一次,竟然还被人误会成了自己是假的的最佳有利证据,看到石勇军“父女”继续吃饭,对于自己的存在好像直接就被忽视了。
石韭也不在多言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原本离开的时候自己还豪言壮语,说回来就是真相揭开的时候,呵呵,果然是真相揭开的时候啊,自己竟然成了那个假冒的了,自己竟然成了假冒的,成了被阿爸放弃的那一个,刚刚阿爸匆忙低下去的慌乱眼神,她不是没有看到,他在怀疑自己,他在怕自己,可是怕自己什么呢?罗刹女的身后连累他吗,这都许多年了,显然就不是了,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担心自己是一个祸害会害了他认为的他的妞丫头石韭。
虽然这样的反应也可以理解成,石勇军是对自己的另外一面的关心,可是现在的石韭已经被负面情绪影响了,显然已经无法再仔细想这些,当她坐到房间的竹椅子上,才幡然反应过来,她的房间可没有椅子这类东西,这才抬眼仔细观看起来,房间依然是那个房间,只是房间里面的摆设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和自己当初在家里时的那种破破烂烂样子,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种破烂落魄样子已然完全不见。虽然算不上有多么好,至少感觉房子干净整洁明亮了不少,窗户也用透明的玻璃纸糊上了,破烂甚至是摇晃的床也换成了楠竹编制成的稳当竹床,还添置了竹子做的座椅,上面竟然还有新买的茶杯。
仔细一想今天家里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依然是原来那个低矮的茅草屋,可是似乎多了一抹温暖的味道,突然的石韭就笑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啊,或许那个石韭是真的比自己更能帮助到这个家吧,至少现在看来她好像比自己更能照顾好阿爸,想到这里石韭心底的郁气一瞬间的消散了不少。
也是与其两个人在这里扯不清白,让阿爸一天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哪一天被外人知道家里闹妖精了,倒不如现在分开,如果这样即便有人会有所怀疑,只要两人不同时转在一起,那么怀疑也只是怀疑,或许阿爸也能有一个平静安稳的短暂生活,而自己也能在去读书的时候,不会过分的牵挂阿爸,他一个人在村落里面会寂寞孤单无人陪伴。
至少在自己本事不足的无法保障阿爸安全的时候,她是不会轻易的再来激怒那个石韭,想通了这些的石韭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心底也有了另外一番计较。她从房间里又走出来,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了那个石韭收拾好的桌子前,和那个石韭四目相对,两人眼神交锋之际却没有注意到,边上的石勇军已经下意识的紧绷起了身体。
大有只要两人有一点不对劲他就会插到两人中间,反正他不能让那个人伤害自己的妞丫头,即便自己分辨不出来,最少阻拦还是可以的,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最后石韭笑着转开了头,对着石勇军声音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到“阿爸,不要紧张”。
石勇军如此紧绷担忧的眼神突然闯入石韭眼中,石韭还是难掩心底的酸涩,下意识的开口等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偏离了自己的用意,立刻改口到“阿爸,我只在家待一个晚上,明早我便离开梨树村,以后大概每个月会回来一次,今晚我--也不会做什么,我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完,我曾经答应了人家的一件事情我没有做完。如果我已经做完了,或许今晚我就不会留下来。您放心。就算有那么一天您--或者您不希望我回来,即便是我想您了,我也会避着忍住不给您带来困扰的。”
对于石韭的话让石勇军很是难堪,都是他的错,如果以前她能对妞丫头关心一点,也不至于妞丫头被人替代了,自己分辨不出来,如今听着妞丫头这样明显带着情绪的话语,他除了难受还是难受可是他却无能为力,憨厚的男人脸上出现了纠结和难堪的红色。
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暗示让自己的妞丫头了解事情的真相,可是作为父亲保护女儿的心还是有的,现在无论他对哪一个说,他都需要冒着将自己的丫头推向危险的境地的风险,在自己能力不行护不住她的时候,分开也好,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与忍耐。
石永军的沉默,即便是好意的,而石韭刚刚也想通了,可是她到底只有十五岁,一个小村姑而已,能想到那些都是十九清冷的气息影响了她激动的情绪的结果,此刻听到自己的话阿爸先前还紧绷的身体,竟然放松了下来,这是不是就是变相的告诉了石韭,其实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于是石韭默默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从口袋中拿出来这一次赚到的2000块钱,这个年代的十块钱一张的钱,两千块真的好厚似的一沓钱啊,看着眼前如此多的钱放在桌子上。石勇军被这突然出现了这么多钱吓了一大跳。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激动的开口“妞丫头,这是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啦?哪里来的如此多的钱?你还小,可不要做一些糊涂事,没被了良心,将来是要后悔的啊!”
石永军是知道自己的妞丫头从那次落水后,就有一些特殊的本事的。突然冒出的这么多的钱让,让他十分的紧张与害怕,自己的妞丫头到底只有15岁,即便本事再大,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心智尚未成熟,若是有人利用她的那些本事去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