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溪原本就不是那种很厉害的人,甚至是性格上还有一些软弱,这一辈子她唯一厉害的一场,就是坚持在家人反对她和萧远扬的时候反抗过,当然那个时候只是因为她看到萧远扬一个大老爷们,带着一个孩子,想着孩子如果没有一个女人照顾肯定要受苦的,而自己也有点文化,加上当时的运动,她也就顺从了心底滋生的那一抹不忍,不然估计这个憨厚的男人,她也是留不住的。
如今被江玉溪指着鼻子骂,她委屈的同时又有点恐慌,她害怕别人的眼光,当然更不想桢逊误会,原本因为他不是自己生的孩子,早就在村子里面闹过一阵了,那个时候桢逊虽然安抚过自己,可是她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萧桢逊回来的时间好似减少了,所以如今桢逊的亲妈来了,江玉溪即便有萧桢逊前面的承诺也是胆怯心虚的。
其实平心而论,谁都知道谈恋爱的男女,会浪费许多是时间,再说萧桢逊原本时间就不多,分给小女朋友一些,回家的时间肯定就要相应减少啊,可是江玉溪却因为紧张而忽视了,甚至是被陈文秀拿捏了,即便被陈文秀抓的很疼了,她也咬牙忍着没有啃声,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阻拦了他们母子之间,到是一边的萧远扬发现了自己媳妇隐忍的表情,看到陈文秀已经掐如江玉溪手臂的指甲,有点愤怒的走过来,用力的分开了被江玉溪掐出血来的手臂。
“你太过分了,我们假惺惺,我们卖乖讨好,那你们呢,萧远航当年的事情不需要我给你重提一次吧,为了一个立功的机会,你连偷跑都做的出来,在孩子面前我一直想好给你留点面子,你如今还来提,你是还真的当自己有脸了,玉溪怎么就对不住你们了,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就替你们养孩子,还养出祸来了,你看看将她给掐的,是人都做不出来。”
“呼,我们不想和你们吵,既然你们觉得桢逊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才不认你们的,我们也懒得反驳了,毕竟脑壳在你们自己脖子上,还有证婚人的位置,我们如何都不会让,与其是桢逊是你们的儿子,不如说桢逊是你们当初现在抛弃的孩子吧,不过看在你们到底生了他一场的份上,我不会驱赶你们,婚礼我也允许你们观看,仅此而已,毕竟能将儿子利用的如此透彻的,也就你们了。”萧远扬说完也不在搭理他们,当然该有的安排什么还是请人给安排了,毕竟儿子大婚,他们如何都要将事情版圆滑了。
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子好不容易结婚了,这两年他为了十九的改变,最近半年来为了他们的婚礼的付出,作为父母的哪里能看不到,如此的费尽了心力,不是在意,不是喜欢那是什么,这一段时间他们可是将萧桢逊的小心翼翼给都看在了眼里的,所以即便他们也想赶萧远航他们走,为了婚礼的完整,他们也忍了让了,这或许就是他们唯一能为桢逊做到了。
而在萧远航夫妻为了儿子吵闹的时候,或者说是为了利益吵闹的时候,那个曾经被萧远航和陈文秀千娇百宠的女儿,却痛苦的蜷缩在一角无有人问津,此刻的萧文清因为魂魄离体,又经受到的千刀万剐的刑法,再被萧桢逊抹去的一些原本不该存在的记忆,此刻的她除了痛苦的蜷缩外,就是一脑子的混沌与错乱。
此刻是萧文清真的有点如同被人丢弃的破布娃娃,哪里还有一点早先前的生龙活虎的样子,此刻即便他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即便那个事事以她为先的好妈妈,如今也因为所谓的爱情将她给忽视了一个彻底,她从被父母疼爱着的幸福女孩,瞬间变成了被人一起的流浪狗,遗落在那个角落也都没有人记起她。
萧桢逊抱着十九进入新房中,入目满眼的鲜红,昭示着这里的喜庆和欢喜,十九表情依然有点愣愣的,直到被萧桢逊放到那铺满红被褥的婚床上,十九才下意思的抗拒着要下来,萧桢逊用力的固定住了情绪显然虽然好点可是依然不稳的女孩到“这是我们的婚床,九儿在抗拒什么,九儿,难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愿意上我的床,还是九儿以为到了如今你还能有其他的打算,你难道还想逃婚,今生我即便是用绑的,我也要和你顺利的结成夫妻,从此顺顺利利,开开心心直到消亡。”
听到萧桢逊的话十九抬起了稍微褪去了些许黝黑的眼眸,有点意味不明的看向萧桢逊,萧桢逊看到如此懵懂的十九,心潮翻滚,可是他知道他的九儿正在经历什么,他心疼的同时,也有要将他拉回来保护着的责任,低头轻轻的带着点情人之间的亲密在十九唇上亲了一下,才开口“怎么,九儿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觉得自己家男人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可不是吗,这些天都在忙,如今这个天气温度还如此高,你闻闻即便我才换了干净衣服,可是我身上依然不减满满的男人味啊。”
说话的功夫,他还真的将十九的头安按向了自己咯吱窝的位置凑了一下,那里果然是满满的男人味,额,呵呵呵,其实就是一股子汗臭味,原本正常人被戏弄了肯定少不了一番恼怒,可是十九却没有,不但没有,还随着萧桢逊的手臂,像小狗一般,来回不停的嗅着味道,就好似只有这个凭借着味道才能带着她走出迷雾一般。
胳肢窝传来的轻微碰触引起的酥麻,和鼻翼间缠绕着的女孩子的味道,让萧桢逊有种心脏被蚂蚁般的啃咬感,因为十九的不停来回移动而越发的严重了,可是萧桢逊却不敢移动半分毫,咬牙坚持着,因为他觉得他的九儿好似在辨认气息,那种如同小狗依靠气味寻找回家的路的动作,让萧桢逊的心都在颤抖,他的九儿居然会以自己的气息为标准,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该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