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他?
吻他就可以不难受了么?
朱璃的脑子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她听了他的话,就去寻他的唇。她是勇猛的女汉子。玩不来柔情蜜意那一套。直接吻上便是抵开唇舌,狠狠的吸吮缠咬。她想要他的血,她难受得全身都在痛痒,便要他也不好过。她不是什么小雏,哪怕昏昏之中,脑海中的记忆却是仍在存在的。所有的动作不经大脑的指挥,却由大脑自动生成。那是她固有的,哪怕被自然演驿,却更加真实。绯艳的动作简直快把帝休逼疯了。
他护在她前后心的双掌都忍耐不住的变成了抠挖状。她挠得他固然挠心入骨。可他抠着她的心也是誓死不放!
血、一点点的渗出……
从他和她的指下溢出……
一点一滴,落落滑下,滑入池中,生起了缓缓的轻烟……
那样的烟,带着粉色的绮艳。吸入鼻腔,便是再一次的欲焰挑动。这是离火池的禁忌!也是它天然生成的缘由。先天阳火也好,纯阴奇焰也罢,离火池可以养育他们,亦可毁灭。
但神祉从不做那些强迫催毁的恶事。
它们……更喜欢勾引。
升起轻烟,任你呼吸……
四肢百骸,诱骨吸髓……
朱璃已经迷惑,可……帝休不同!他清楚的看着池中升起的这些粉色的烟雾。他不能停止呼吸,会坏了他和她的行功步骤。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
忍过一时。忍过两时。然后……将最后的三圈周天在她的骨海中绕行完毕。
然后……将她从他的身上拔下。象抱个公主那样的将她抱在了他的膝头,搂进了他的怀抱。闻着她顶着的发,揉着她瑟瑟发抖的肩,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别怕,别怕。意外而已。你若不愿,我哪里会这样要你?只是这样的行功过程,难免欲念缠身。你莫伤心,不过是功法而已。你还是好好的,勿怕了,可好?”
他安慰她。可她却仍然在哭。他忍不得。低头吃她的唇。她推搡着要拒他,却被大力的抬起面孔对向他……
惊美雍贵,世间再无的男子,满是爱意的看着她。
他的眼里,全是对她的喜爱。
她从未预料到这世间会有这样的男子来喜爱她。
她惶恐着不知所拒,却被他终于含笑的眼神迷惑。
然后……温暖柔软的唇,贴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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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天光大亮!
朱璃怔怔的看着纱帘外那晴无万里的天,呆呆的躺在身下柔软如云的床内。
她已经从那个黑洞,回来人间三天了。与在那个黑洞里时,朱雀对她所作的那些疯狂的痴缠不同。他没有再出现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可朱璃却觉得她浑身上下已经完完全全的都是他的味道。
她这……算是失身了么?没有进行到三垒的地步,她很清楚的记得每一个细节。
可是……与真正的失去又有什么不同?
她记得,她记得行功完成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小细节。
他吻了她……然后……将她无数次的送上云端……
用……他的……五姐妹……
朱璃气得眦笑!都说男人的第一次都是献给他的五姐妹,为什么这句话放在她身上也适用?她已经汉子到这样的地步了么?这家伙居然有装备不用,用手枪!
可是……
朱璃心烦。
比那个男人真的真枪实弹的上场,还心烦。
若朱雀果真要了她……其实想想,也不是多大点事。她和陶亦飞是机缘巧合,没有走到最后。可若是走到最后,结婚后,性格不同或者他的风流本性终于显露,那么再离婚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这世界上固然有一条路走到黑的夫妻,可是半路出家的却是更多。
不过一个小膜而已。
朱璃并没有对那个东西特别执着。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都要一个人活几万年了,有那个没那个对她来说有毛区别?
她又没练什么光明咒啦黑暗咒之类的。
破了就破了,有什么了不起?
可是……那只鸟没有。
实在难受!那家伙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角度,下限都破表了若干次的神鸟了,什么龌龊事没干过?可现在……却是突然正经起来了。
为什么?
朱璃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看着窗帘,看着窗外的……天……
这三天的天……晴得一片云也找不到。
微蓝的天,宽广的让人舒心安宁。
她躺在床上,看不到更多的景致。她能看到的只有天……还有,偶尔飞过的鸟。
或是一只,或是两只,或是一群。
或是燕子,或是麻雀,或是鸽子……
也就是这样了!
现代社会里,再也找不到天上有更漂亮的鸟出现。
漂亮的鸟都让人类杀光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再不漂亮,却安全的鸟。它们很常见,很普通,不漂亮,但却存在。
这样的存在聊胜于无。若她不知道这世界上原来还有象朱雀这样漂亮的鸟,也许……会觉得它们也不错。有的看总比没的看好,毕竟再若要让人类这样折腾下去,也许再过五十年,她们连麻雀也看不到了。能看到就是好事!
可……人类是种奇怪的生物。
看到了更好的,就会比较。
而一旦比较,失落……那样明显。
朱璃想起了陶亦飞。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有想那个男人了。可是……那天,她想过。现在,她又想了起来。
在他和她是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时,他想得到的只有她的身体。
可……
她和朱雀绝对不算什么光明正大的关系!甚至说出去绝对不合法。人兽!超重口的。
可……
他那时的热汗滚了她一身,他克制时浓重的呼吸声现在都在她的耳边回荡,更别提那一直顶在她外面的……那个……尺寸绝对可怕的巨物!
噢!
天呐!
那么大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承受?
那家伙只是一只鸟啊!
他要那么大的装备干什么啊?打怪兽啊?
可她又不是怪兽。
可……都已经那样了!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上垒成功。
而当时的她,别说是拒绝了。
她……她……好吧,朱璃承认,她那时候脑子进水了。但不管进啥了,她的动作是在迎合甚至挑逗。
可就这样……他也没有……
朱璃心烦的在床上打了个滚,一切都乱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当鸟不再是鸟,人该如何?
而这时,门,咯嗒一声开了。然后一个熟悉的味道的走了进来。回手关上了房门,然后一步步走在了床边。
朱璃闭眼假睡,可身后却是一声了然的眦笑。然后……他躺了上来,侧卧在她身后,没有挑起薄薄的床单,也没有搂她。只是挑起她的一缕长发,笑语:“你可真能睡,已经睡了三天了。”呆团夹圾。
这话真是听得太特么的难受了!
朱璃继续扭着头没听见,她身后的男人却为此更加想笑:“我知道是我累着你了,可不管再如何,也不能再床上一直躺着。别的不说,你如今还是凡胎,总要进食的。起来吧。外面黄鸟和肥遗都来了,你是想见她们的,对么?”
说完,朱雀就走了。
朱璃虽然感觉还是难堪得要死,可是……肥遗和黄鸟么?好吧,她确实是好奇很久了。起身去洗漱,却发现这屋子竟是惊人的奢华。带着冲浪按摩的浴缸让朱璃在里面足玩了半个小时才算。出来衣柜里也准备了一大堆的华衣……
感觉怪怪的。她不喜欢穿裙子,所以,还是拿了一身最简单的白衣休闲服穿上。趿着拖鞋准备出去,可才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
异香!
佛跳墙!
她只和小雨去吃过一次!帝江南,九千九百九十九一罐!
吃得朱璃舌头几乎下来了,口水流了一地。实在是好吃得要死的美味,怪不得名字取得那般霸气。
佛闻到都得跳墙进来吃,更何况她小小女子。
怎么?今天有佛跳墙吃么?
美食在前,其它的什么也忘了。朱璃一路小跑的就是从楼上下来了,闻着味就是到了餐厅。
只见一套洛可可式的法式白橡木餐桌上,摆着一模一样的十个瓦罐,荷叶已经掀开,满桌皆是酒香。正宗的绍兴女儿红!香死了。
“过来。”
朱雀早已经放弃这个妞的作派了,可是这副看着菜色流口水的模样,也实在是太那啥了。四奴五牲都在呢,她好象也是他的人,他们的主子娘娘。怎么也顾得点面子好不好?
略是威严的叫了一声。
朱璃这才不甘不愿的走过来。好在是朱雀旁边的空位上,也放着一只小罐。荷叶边还封着呢!朱璃眉开眼笑,坐下就准备开吃。结果让朱雀一巴掌拍过来:“没人抢你的。好歹也先见见肥遗和黄鸟。”这孩子,有穷成这样么?连这个也没吃过。看这德行吧!
遂伸手一指桌上新出现的二人:“左边的是肥遗,右边的是黄鸟。”
朱璃艰难无比的把眼神从眼前的小罐上拔下来,顺势往过一看,然后……然后……再然后……大惊!
“黄鸟不应该是母的么?”♂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