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磨灭提着被捆成了粽子的加拉,纵身跃上了一座巨石柱。看到加拉被擒,首任战士们疯狂的攻向卫磨灭,最勇猛的自然是狮族战士,他们搭起了人墙,从四个方向向上攀登。后面有不少兽人搬运巨石,堆在巨石柱下面,很快已经磊到了巨石柱差不多的高度。
卫磨灭淡淡一笑,加拉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一阵恐怖,撕心裂肺的对自己的族人大喊:“不!不要管我,快走……”一群兽人扑向卫磨灭,空中,一道黑色的影子划过,“呜呜”的铁链声好像催命音符,几十具尸体掉了下去——那是十几名兽人的,铁链将他们拦腰扫断,尸体的数量,增加了一倍。
“不!你这个恶魔!”加拉死死的瞪着卫磨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卫磨灭淡淡说道:“如果不是还要捆着你,铁链长度不够,外面的十几个人,也死定了,你救了他们,可以安心了。”卫磨灭这样说,越发增加了加拉心中的负罪感。他声嘶力竭的怒吼:“恶魔、恶魔!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你要杀尽兽人部落?”卫磨灭摇摇头,冰冷的眼神:“我要什么,你知道。”加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脖子一硬:“那不可能,只有战死的战神子民,没有投降的兽人战士!”卫磨灭讽刺道:“战神子民?哼!连你们的比蒙萨满都说,你们已经被战神抛弃了,你们还是什么战神子民!”
“我不相信!”加拉的信仰,坚定无比:“你休想骗我。”卫磨灭冷哼一声,举起自己的右手,对天发誓:“我卫磨灭,以洛神的名义起誓,若是我骗了你,让河洛神殿,从此沉入洛河!”
“他临死之前对我说的——你想象吧,比蒙巨兽是战神的坐骑,我怎么能凭一个人的力量,杀死一头比蒙巨兽!”
“……”加拉一阵沉默,却还是犹豫不决。
周围的兽人一次次扑上来,留下来的尸体,已经堆积了一米多高。卫磨灭的铁链上,一滴滴的鲜血落下,他好像来自地狱的魔神,不知道杀死了多少兽人战士,却一点也不手软。那边,因为卫磨灭吸引了大批兽人战士,卫兽战士们应付起来,更加轻松。几名卫兽战士联手,发出了一个大型魔法“雷云爆”一团巨大的雷云出现在兽人战士中,一声巨响,雷云炸碎,电闪雷鸣,蓝光四射,近百名兽人战士在攻击中一命呜呼,还有数百人浑身颤抖,被雷电击中。一时间卫兽战士们身边,竟然没了敌人。
他们不会放过这个屠杀的机会,仇恨、几百年来累积的仇恨,一瞬间的爆发。二十多道身影,从巨石柱上扑下,那几百名兽人战士,顷刻之间人头落地!
上千兽人战士,现在只剩下卫磨灭周围不到两百人。卫磨灭抖动铁链,咣咣作响。周围的兽人战士,突然觉得,一阵热血冲锋,周围无数的伙伴,此刻竟然都躺在血泊之中,只剩下他们这些人。他们也犹豫了,要不要继续战斗。
及时名卫兽战士从后面包围上来,卫磨灭踢了踢紧闭着双眼,不敢再看的加拉:“是你抉择的时候了,本来你可以就他们的——如果你早一点作决定的话。”加拉睁开双眼,虎目中满是泪水,艰难的说道:“不要再杀人了,我们、顺服……”卫磨灭一挥手,制止了几名已经举起剑来的卫兽战士。
他看着仅剩的那些兽人战士:“他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兽人战士们木然的点点头,即便是他们悍不畏死,可是面对毫无胜望的战斗,等于直接面对死亡。这个时候,懦弱并不可耻。看看已经被鲜血浸湿地面,看看以竟然成红色的巨石,看看山脚下汇成的一滩血湖,这一夜的杀戮,让所有坚强的意志疲惫。
东方一线曙光,这一夜终于过去了……
“咚”一只石斧落在地上。紧接着,一连串的声响,所有的兽人战士都放弃了抵抗。卫磨灭点点头,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巨石柱上,晨曦中,他远远看到,山下的兽人部落外面,已经聚集了大批兽人妇孺,即便是这么远,他也能够感觉到,那一双双眼睛中,射来的惊恐的目光。
卫磨灭大声宣布:“河洛神殿善待俘虏,决不滥杀无辜,只要你们从今往后,真心臣服,你们也是洛神的子民,战神抛弃了你们,可是博爱的洛神,接纳你们。妇女们会有美丽的布料,农夫会有先进的农具,战士会有锋利的武器——佛祖保佑,洛神在上,大贤者卫磨灭向你们保证,饥饿、恐惧、颠沛流离从此成为过去,你们和河洛神殿的恩怨,一笔勾销,未来光明而美好!”朝阳的第一道光芒,最先射进卫磨灭的眼中,他的话,传遍了整个兽人部落,在给所有的兽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之后,也在警告所有的卫兽战士,不得以战胜者的姿态耀武扬威。只不过,战争的创伤决不是那么容易抹去,兽人部落几乎失去了全部的成年男性,看看山脚下的血湖,浑浊晦暗,就好像战后的形势一般。
卫磨灭躲进山洞内,一阵干呕,背后一双温柔的手伸过来,为他按摩太阳穴。卡梅琳说道:“我知道你在努力压抑,其实你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杀戮……”
第二卷洛河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