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组长却是神色凝重的摇头,“我这就找公子,联系那位大师。”
庙里妖气四溢,即便贴了那么多符篆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情况比他之前预想的还要严重的多。
以他如今的修为,根本没有办法自己解决。
韩司长听到这话,忧心忡忡的看了外边一眼,“现在找那位大师,还来得及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位大师我之前见过,人很好,就在洛城。”陈组长回道。
这也是他敢自己来的原因,就算他真解决不了,也有人可以托底。
迅速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电话那边却是直接被挂断,应该是正在忙。
陈组长只能发信息,简单的将这边的紧急情况说了下。
一旁墙上的符篆突然无风自动,剧烈颤动了几下。
其中一张,竟是直接从墙上掉了下来。
韩司长立刻紧张的看向陈组长,“陈组长,九华大师也在,要不您和九华大师联手先试一下?
我怕再拖下去真的会越来越严重。”
陈组长摇头,“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现在动手只会适得其反,甚至会引发更强烈的反扑。”
九华大师很厉害,可自从上次见识过那位力镇山神之后,他就对她心服口服,只相信她!
手里的电话震了下,陈组长低头看了下,“再等等,公子说他这就联系那位大师。”
话音刚落,就听到殿内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几人扭头顺着手机铃声的方向看去。
韩司长一脸不悦,“林先生,你还是带着你这位什么大师先走吧。
不然的话,万一一会儿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没多余的精力保护……”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组长却是眼睛都直了,快步上前,激动的伸手一把抓住陆渺的手。
“陆大师,原来你在这里啊。”
陆渺在墙角坐,他进门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
韩司长愣了,什么情况?
看陈组长这激动的样子,难道这小姑娘就是他口中连傅公子都推崇之至的大师?
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她明明就只是一个十几岁的中学生啊。
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陈组长,她就是你说的那位大师吗?”
陈组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陆大师在这里你不早说,有她在,问题一定可以解决的。”
陆渺跟陈组长握了下手,然后接通电话,“知道了,我在这里。”
挂了电话,将手中的书本重新收进书包里,这才抬头看向韩司长,淡淡的开口,“现在可以说下什么情况了吗?”
韩司长只觉得老脸滚烫,之前他目中无人看不起陆渺,还差点直接把人赶走,现在还是要依靠人家。
红着脸道,“陆大师对不起,刚才是我眼拙,我不该什么都不了解就随便质疑别人,我向你道歉。”
与此同时,墙上的符篆抖动越来越厉害,似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封印一般。
陆渺双手结印,一道由黄色光芒组成的符篆瞬间出现在她身前,反手拍向殿门口正上方。
墙上刚才还不停抖动的符篆瞬间全都静止下来。
韩司长和丁副司长只见过纸张画的符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操作,两人看的目瞪口呆,连另一边一直打坐的九华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睁开了双眼。
陆渺直接问,“城隍庙下镇压了什么?”
“九只邪祟。”韩司长回道。
“九只?”陆渺眉头微微蹙了下。
韩司长神情凝重,“这座城隍庙已经有上千年历史,据说历代掌寺道长收服的邪祟都镇压在寺庙底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根据管理局那边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
陆渺扭头看他,“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为什么这次突然出问题?”
韩司长吞吞吐吐,有些难以启齿的解释,“三十年前,那时候正是洛城飞速发展的时候,市政看上了城隍庙这块地,想将这里建立一个商业中心。
于是不顾众人劝说,随便找人做了一场法事之后便直接动工了。
那次的动工直接破坏了寺下镇妖的阵法,导致三只邪祟外逃。
现场所有参与施工的人全都当场死亡,之后几天,不但市政的几位领导相继出事,洛城不断有普通居民离奇失踪。
这些人的尸骨后来在不同地方被发现,但浑身上下都已经只剩骨头。
为避免引起居民恐慌,市政强行压下了这些人失踪死亡的消息。
当时城隍庙的掌寺玄诚道长联手几位大师,拼死好不容易才终于将那几只邪祟抓回重新镇压。
几日后,玄诚道长和几位大师便因伤势过重羽化了。
但寺下的阵法却是已经破坏,无法修补。”
韩司长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床上双眼紧闭的灵虚道长,“再后来,灵虚道长接下掌寺之位,这三十年,道长一直坐镇庙中以自身为器补齐阵法所缺,镇压下边的邪祟。
这种方法虽然确实有效,但对道长自身的消耗却是日复一日,从未停下。
这两年随着灵虚道长的身体越来越差,那些邪祟也开始蠢蠢欲动。
昨天晚上灵虚道长几乎耗光自身精气,才勉强压下那些邪祟。
如果再找不到解决办法,这里可能最多只能再坚持一天,甚至更短。
一旦阵法被破,到时候整个洛城必将生灵涂炭。”
说到底这事是还是由三十年前的市政建设引发的,当年他们的决策错误引得玄诚道长和几位大师,还有不少民众丢了性命。
也害得灵虚道长以生命为代价苦守城隍庙三十年。
他虽是宗教事务管理局的,但到底也属于政府管辖,公职人员,说到这些难免惭愧心虚。
殿内的众人全都沉默下来。
上边为了发展,一个决策导致如此惨烈的结果,这么多无辜的人付出生命代价,甚至灾祸一直蔓延到今日。
这些又岂是压下消息就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
陆渺走到床前,伸手拉过灵虚道长的手腕号了下脉搏。
“怎么样?”陈组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