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招标会(3)
“好了,现在我宣布,招标会现在开始,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还是采用暗标的方式进行。”丁香拍拍手,十几个姑娘每人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丁香指着箱子道:“这就是标箱,你们各自将各自的价码写出来,放进去,谁的价码高,代理商就是谁的。另外,箱子上还有一个最低代理额度,你们的数据必须要高于这个数据才可以。”
“又是暗标。”一些听过暗标名声的人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这暗标可就是张楚发明的,当日他卖酒闹出的事情又太大,一些人很快就想通了暗标的厉害之处,这可要必明标可要狠太多了,有不少人后来在做生意的时候也学着张楚搞暗标,赚的盆满钵满,而参与暗标拍卖会的人也吃尽了苦头,几乎要将自己的血流干。
所以对于暗标拍卖,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是眉头紧锁,同时开始回忆十五道的资料。其实真要让他们买啤酒,他们倒也不怕买不起,毕竟三文钱一斤而已,就算买一万斤,也才不过三十两银子,问题是以啤酒的价格,如果卖低了肯定会供不应求,他们自己也赚不到多少钱,若是卖的太高了,啤酒估计都要砸在自己手里了。
因此拿酒的数量就成了重中之重,他们需要结合十五个道的具体情况,慢慢的计算,才能得出一个合适的数据出来,只是现在看丁香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给他们这个计算的时间了。
“丁香姑娘,这是在强人所难啊。”一个老板苦笑起来:“短短时间,我们如何能够计算出我们最合适的供应量啊?何况目前你们只在江陵这里有一座酒厂,江陵附近倒也罢了,可是远一点的话,运输起来可就不方便了啊。
江陵府属于山南东道,附近的几个道的倒还罢了,可你要是想运往岭南道或者河北道,这路途可不近啊。
何况我们运的又不是普通粮草,而是酒,说白了这就是一瓶水,是非常沉重的。更何况运送一次,那至少就是几万斤,这一路上兵荒马乱,土匪遍地的……”
“这……”丁香也陷入了苦恼,这个老板说的很有道理。
而且他还不知道的是,这啤酒的保质期并不长,因为张楚的啤酒虽然经过杀菌,但却并不彻底,因此只能算是生啤范围内,保质期虽然较之生啤要长,但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如果一次性买太多的话,就算他们能够成功运到地方,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至少不足以让他们将酒全部卖出去,酒水就会变质成为一瓶黄汤。
“呵呵呵……”张楚在旁边暗自偷笑,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啊。
没错,这行销全国的主意其实并不是张楚的意思,因为他也很清楚啤酒的缺点,至少以目前的运输手段,是根本就做不到畅销全国的,除非张楚能够打下大大的一片江山,但真到了那时候,他在当地重新开一座啤酒厂不就好了吗?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来运输呢?
原本昨夜张楚就已经将这些说给了丁香听到,只是丁香这一次却没有听张楚的,结果现在被人为难住了吧?不过张楚也知道,现在不是笑话丁香的时候,何况丁香此时是代表着他的,如果被人为难住了,那丢人的也是张楚。
因此这次丁香惹下的锅,还得张楚来帮忙解决。首先,既然丁香都已经说出了全国统一贩卖的问题,那么张楚也就不好改口,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方法了——在当地开设啤酒厂。
不过这啤酒厂张楚是不打算自己经营的,因为他目前在外地并没有什么势力,也没有办法和当地官方搭上关系,与其重新培养关系,麻烦重重,倒不如直接利用这些商人们的关系。
所以,张楚仔细想了想,提笔悄悄的写了两个字,让旁边的随从交给了丁香。
丁香正是苦恼的时候,她其实不是不停张楚的话,只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更兼之一点点的侥幸心理,因此才落得了现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随从将张楚的方法悄悄的递给了她,丁香装作无意识的扫了一眼,顿时眼前一亮,心中就有了底气。
“这位年老板说的也有道理,啤酒保质期只有区区一个月,如果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运输上的话,近一点倒也罢了,可若是远一点的话,只怕就算能在保质期之内运到,你们也没有几天的贩卖时间了。”
“什么?原来啤酒的保质期只有一个月?这这生意还这么做啊?”
“是啊,一个月的保质期,你就算是在金阳当地卖,一个月也卖不了多少吧?”
“得了,今天算是白来了,这生意没法做了。”
“倒也不是没法做,我看着明窑的瓷器还是很不错的,这青花瓷地板砖更是见所未见,拿一批的话应该还是可以赚到一点钱的。”
“说的也是,这倒是我的疏忽了,年兄请等我一下,我也要去买一点瓷器。”
“哈哈哈……同去,同去。”
“……”
众多酒商们有几个已经开始离去,其余人虽然没有离开,但同样也是面露失望,只有一个月保质期的啤酒,他们实在是找不出值得投资的理由。
但与此同时,在他们的心中未必就没有庆幸的感觉,要知道自从啤酒出现的这几天以来,这些商人们就没有睡过安稳觉,一方面要赶路,一方面则还要思索对策,万一没有得到代理权,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睡得着才骄傲怪了。
现在好了,他们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虽然没有拿到代理权,但是啤酒也无法做到行销天下,最多也只能在长江流域称雄罢了,他们固然无法在当地和啤酒竞争,但长江流域能有多大的地方?在这之外可还有好大一片天下呢,足够让他们竞争去了,就算是真将长江流域送给他们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