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向皇上说过,下周三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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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姽婳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颤,心里突然狂跳的厉害。
一下一下,打击着心房。
剧烈的跳动,落姽婳安静之下,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沉稳有力,毫不含糊。
墨苏沉把距离拉开,重新站在落姽婳的身边,神色如常,好像刚才说的那些是再正常不过的家常话。
她们之间,就这样接近又离开,落姽婳还是不清楚,自己对于墨苏沉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或许,若有若无吧。
或许,只是对一个忘家的人的同情。
或许,为了不影响皇室的面子,才如此着急。
苏浅终于研究好,站起身,朝落姽婳这边走过来。
脸上还有意犹未尽的兴趣,苏浅无意识之下忽略掉了旁边墨苏沉的存在。
“婳儿,你说的没错,那便是翳心。”
“奇怪的是,这花消失了数万年,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想起那天护国府的样子,落姽婳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当然,对云桉的事,有意无意的一扫而过。
旁边的墨苏沉,也把落姽婳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
脸上英气的无可比拟,把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的尊贵和暗黑体现的淋漓至极。
“这样,那翳心可就算是和你有缘了。”
“对了,时间也不早,本宫就先回去了。沉儿,婳儿在你这里可别让本宫听到受了一点委屈。”
“不然,有你好看的。”
苏浅说的好像是玩笑话,可是眉宇之间又不想是玩笑话的认真。
墨苏沉朝苏浅作辑,还不忘滔滔不绝的保证。
在落姽婳凌乱的时候,苏浅带着丫鬟离开,院子里真正的剩下了落姽婳和墨苏沉两个人。
环顾四周,原本在后面的清茗这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抬头,目光就准确无误的落在墨苏沉的眼眸里。
不由自主的发出想要逃避的感觉,落姽婳慌忙的避开了视线。
墨苏沉不同于苏浅,不同于对苏浅的依赖。
是逃避。
落姽婳生平第一次把自己和逃兵联系起来,完全像是临阵脱逃的样子。
刚才墨苏沉的话萦绕在耳边,一向善于在唇齿口舌之间周转的落姽婳却不知道怎么回复。
“王上,刚才你说的话,我知道了。”
转身,落姽婳快步回到房间里。
关上房间门,长长的松一口气。
心里不该是这样的逃避,落姽婳越发的奇怪。
从窗纸上透过去看院子,单单是这一会,墨苏沉果然早已没有了踪迹。
背对着窗户,靠在墙壁上,落姽婳失神又好笑。
失神的是,墨苏沉。
好笑的是,自己。
仔细的想,墨苏沉和自己之间没有过节,没有波澜,没有你争我斗。
但是,落姽婳便就是蓦然的手足无措,甚至,还增添了一股恨意。
墨苏沉不只是墨苏沉,是在差点走火入魔的时候救了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是灭了家人满门的仇人之子。
脑海里浮现起墨尘的样子,落姽婳闭起眼睛,把那些杂念凌乱的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