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妃也学着落姽婳刚才的样子,眨了眨眼,从落姽婳的身边经过。
落姽婳回头,看了一眼萧妃离开的方向,快步走进了房间,床榻上的淑妃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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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进入房间之后,因为萧妃终于不在身边看着,松了一口气。
老实说,落姽婳的嘴上和萧妃一直都是不依不饶的样子,然而,落姽婳知道,萧妃的目光才是最让人害怕的地方。
从来没有过哪一个人,在别人说起来自己的影响极坏事情,甚至牵扯到自己的发展的事情的时候,可以做到和萧妃一样。
既不是装成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也不是明明听懂了,不经意间都能流露出来的一种狠毒的眼神。
而是,天生的伪装本领。
落姽婳走到淑妃的身边,才想起来今天过来的目的。
刚刚安静下来的心里忽然狂跳了一下,回头,香炉果然没了踪影。
回想起来今天早上来过的人,宫里的所有人都过来了。
而那些贵人离开之后,很显然的就剩下了萧妃一个人。
而且,萧妃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过来,香炉这个时候不见,除了她,还能有谁?
偌大的皇宫里,什么不是唾手可得,自然不会有人对淑妃的这一个香炉感兴趣的。
都是正儿八经的妃子,而且互相之间都是恭维的日常,谁跟谁比起来,也不差这一个香炉。
想起来香炉,连带着想起来刚才的那一股异香,此时此刻,也早就跟着香炉的消失,不见在了屋子里。
如果早一点知道那个香炉有问题,落姽婳估计在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就把香炉也跟着一起带走了。
可是,事情变化的这么玄幻,谁又能每一次都是早一点知道?
没有人。
就好像是神医一样,只有在别人犯病的时候,落姽婳的那些本领,才会有一个用武之地。
只有出现了病症或者是预兆,才有相对的治疗方法。
事实上,很多人,往往都是出现了病症才过来的。
香炉不在,落姽婳知道了真相,看到淑妃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是心疼。
所以,从淑妃的房间里离开,落姽婳在皇宫里晃晃悠悠,还是到了九皇府的门口。
名义上的九皇妃,恐怕也只有九皇府这么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如果是换成民间的话,这个时候,她可以选择在大街上晃悠,在湖水旁边晃悠,在所有想去的地方晃悠。
可是。
这一切。
都说了是如果。
“你回来了?”
墨苏沉站在门口,落姽婳一刹那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墨苏沉的存在。
本来是想直接从墨苏沉的身边过去的,可是心里那一瞬间,想起来今天墨苏沉帮了自己不少忙。
所以,落姽婳停下来,在墨苏沉的身边。
“嗯。”
点点头,目光直视着前方,没有和墨苏沉交汇在一起。
墨苏沉的样子好像是一直在这里徘徊,又好像是刚好路过这里,就看到了落姽婳回来。
总而言之,对落姽婳的一切小动作和神情,都是尽收眼底,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