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忱吃瘪，默默低头扒饭，模样像极了受委屈的哈巴狗。方凛收回目光就见到这个画面，不由的伸手想要顺顺某人的头发。感觉到方凛这边的动静，程忱转头撞上女生视线，迷茫的眨眨眼。
方凛立刻放下手臂：“你头上有颗饭，我帮你拿下来了。”
“嗷，谢谢啊。”
程熙几个聊起了公司的事，鹿绵无聊地撞了撞方凛手肘，问：“我的事没耽搁到你吧？”
“你都付钱了，就是我的甲方，耽搁什么。”阿凛夹起一块蔬菜，“对了，我想请教秦昊咏一些知识，你把程忱拉过来跟我换个坐。”
“你还害羞啊？”
“虽然他是游侠的王牌，但我也得矜持一下嘛。快去！”
鹿绵笑眯眯地朝程忱招呼道：“程忱，过来~~~”
“昂？干嘛？”
“过来过来。”
程忱起身走到鹿绵跟前，扶着靠背道：“师父，怎么啦？”
方凛赶紧坐在了程忱位置上，把碗筷挪了挪。
“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鸭？”鹿绵拉着程忱的衣袖将他按在方凛的位置上，“醉浮生前几天还跟我提起你，说没你的日子太难熬了。”
“他就是想欺压我。”
程忱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在桌下锤了两下凳子，愤愤地说：“还好这次韩哥出马把事情摆平了。你不知道我看到那个新闻的时候有多气。”
“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你是我嫂子。”
鹿绵拍着程忱的后背，随意地说：“哎呀，这事两天就压下来了，我也没受多大影响。”
影响还是有的，虽说澄清了不是小三，但千铃儿和风听云的恩怨还是又被翻了出来，不过鹿绵也想明白了，大众的热情都是来得快去得快。过两天就有遗忘了。
方凛坐过去后，就主动向秦昊咏做自我介绍，“秦先生，您好。我是泰同律师事务所的方凛。”
“方小姐，你好。看你年纪轻轻就在泰同任职，前途无量啊。”
“哪里哪里。秦先生才是我们律师的榜样，努力的方向。”
“谬赞了。”
“说起来，您当年曾就读于斯坦福法学院吧？算起来您算是我的学长了。”
“原来是小学妹。幸会幸会。”秦昊咏微笑着颔首，“我们没见过吧？”
“对，我入校的时候您已经毕业了。”
“是吧，要是见过，我怎么可能忘记你这样的师妹。”听了这话，方凛捂嘴笑。
“师兄，您在经济法方面涉猎较深，我想向您请教一下，关于……”
“请讲。”
……
鹿绵拉着程忱瞎闲聊，等程忱反应过来时，方凛早已和秦昊咏聊得火热。
程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方凛，眼睛里闪烁着光，迷恋地看着秦昊咏。程忱心里冒起酸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的阿凛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果然是嫌我太小了吗？
程忱打量着秦昊咏。剪裁精致的深灰色西装熨烫妥帖，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一派社会精英的气场。和阿凛职场女性的气质竟然还蛮搭的。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随意的T恤，运动裤，运动鞋，怎么看怎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