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坏事的当当几个兴奋地从赵家大门跑出来,王新和小陆已经等在门口了。叶风还是担心夏离的安全,当当它们三个轮流去训犬营训练,必须留一个守在夏离身旁,今天当当留守。
赵家,赵老头气得大骂赵亮,让他派兵把那头熊瞎子和两条大狗打死。
赵亮无奈道,“爹,那是我们营里的戎犬,立的战功比你儿子大,在叶大人眼里比你儿子得脸。杀了他们,你儿子还活不活”
赵老太全身无力,骂人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只反复叫着,“大不孝,大不孝,他是故意的”
赵亮没理他,带着亲兵收拾聘礼。
辰时末,夏氏就领着夏离、夏聚、夏合、金铃、当当坐马车去租的院子。夏柱一家坐着牛车,还有骑着马的夏山一起跟去了。
进了院子,夏氏害羞,直接躲去自己的卧房不出来,其他人则在院子里说笑。
不久,王新和夏二妮、夏梅娘一家也来了。王新当官的任命已经下达,王家人喜极,专门请了一天客,王家也开始找人修新房了。
由于王新当了官,便不想把自己的小家安在乡下了。想着等嫂子的房子建好分了家,也暂时跟嫂子住一起。待二妮及茾,两人就去府城买房。
大概巳时,一身大红的赵亮在蔡将军等人的陪同下送聘来了。
聘礼十二台,各『色』礼盒,聘饼,三牲等等,一台台抬进院子,赵亮又恭敬地把一张礼单呈给夏柱。
夏柱兄弟请他们进屋喝茶,说笑一阵后,赵亮等人才告辞。
礼单上写着,聘金两百两银子,金首饰、金锭子、绸缎若干。夏柱兄弟看得眉开眼笑,对这些聘礼很满意。
除了聘饼等吃的,其他东西都会添进夏氏的嫁妆。
众人在这里吃了晚饭,才回家。
回到家,熊样和黑子正在家里不耐烦地来回等暴走着。
当当又领着它们跳上东墙,再跳下去。
它们来到赵老头一家住的西厢,房门和窗户都关得死死的,只有北窗透出昏暗的烛光。在他们想来,这样了,那几头野物便进不去了。
当当冲熊样意示了一下,熊样就跑去北窗前,一掌把窗棂架和窗纸拍烂。又把脑袋钻进窗户中,冲着坐在床上的三个人甩出长舌头,再呲了呲牙,嚎了一嗓子。
窗户上突然出现一张“鬼脸”,吓得那三个人魂飞魄散,都尖叫起来,赵二娃大哭,赵老太的声音最恐怖,“娘诶,救命啊,救命啊,要出人命了”
立即,四周又传来孩子的哭闹声,还有大人们的咒骂声。
赵亮从东厢走出来,无奈地说道,“熊样,不许这样开玩笑。”又站在门外说道,“爹,我早说过了,熊样不会咬人,它只是在跟你们开玩笑。你们这样大哭大闹,影响多不好。”
赵老头哆嗦着腿过来把门打开,求道,“亮子,快把它们打出去,要出人命了。”
当当和黑子从老头的腿边挤进屋,蹲在床边瞪大眼睛看着床上哭闹的赵老太和赵二娃,血盆大口不时往前伸着。
那两人已经缩到了墙边,赵老太闭着眼睛吼,“救命啊,救命啊。”
赵二娃只知道嚎。
这时,他家院门猛烈地响了起来,赵妞妞跑去把门打开。
听见拍门声,当当几个才跑到院子里坐着看热闹。
一群忍无可忍的人冲了进来,七嘴八舌问道,“赵将军,你家又怎么了老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赵亮指着当当、熊样、黑子说,“它们来我家串门子,把老太太吓着了。”又抱拳说道,“各位对不起了,我家的老太太从乡下来,没见过识面,吓着了。”
有人说道,“熊样它们又不咬人,连孩子都不怕。你家老太太是咋回事,她这样天天哭嚎,我家孩子非吓出『毛』病不可”
有几个人帮腔,“是啊是啊这样下去不行啊”
又一个非常冲的声音,“赵将军,你再是官大也不能这样拢民。我娘有心疾,被吓出好歹,我不止要去叶大人那里告你,还要去衙门告你。”
这是蔡把总。
赵老头大着声音说道,“不是我家老太婆要嚎,是被那熊瞎子和大狗吓的。它们要吃人呢,要出人命了,你们怎么不管管”
夏柱也来凑热闹,“赵大爷,是不是你家老太太有魔障,你不好说她,就赖在了当当它们身上我们东荣街的所有邻居都能作证,当当、熊样、黑子乖得紧,从来不会吓唬人,更不会吃人。”说完,他还去拍了拍熊样,熊样冲他笑笑,态度好得不得了。
田庆巴拉开人群走进来,笑道,“我不让它们过来玩,它们就从墙上翻了过来,对不起了。走,走,回家了。”
当当和熊样、黑子乖乖地跟着田庆走了。
夏离笑眯眯地在家等着它们三个,一个搂一下,表扬它们做得好,明天继续。又和金铃一起把它们收拾干净,打发去西厢歇息。
安嬷嬷已经带着夏聚和夏合在东厢歇息了。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赵家还隐隐传来哭骂声。
夏离在院子里望向腾书阁,那里依然漆黑一片。不知道叶风在忙什么,甚至不知道他在没在府城,夏离又好些天没看到他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夏离就起床了。她来到西厢,把当当和熊样、黑子叫起来。
想到昨天的游戏,这三个欢喜不已,又一个一个跳上东墙头,再跳去赵家。
不大的功夫,赵家又传出来几声尖利的嚎叫,邻居家的几个孩子又吓得大哭起来,连夏合都被吓哭了。
当当几个闯了祸,原路返回自家,赵家也有个供它们跳跃的木台。
随后,更多愤怒的人涌进赵家,跟赵亮讲着理,骂着人,没有了一点克制。闹得最凶的就夏柱和蔡把总,田庆也代表夏家跑去指责,说自家主子被吓哭了。
赵亮好脾气地赔不是,还赔了一些孩子老人看病的汤『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