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利地走出大门,薄秦淮的目光落在丢弃在地上的一条钢管,朝从相随道:“把那钢管捡来,穿在门拉手上。”
从相随立刻明白,门在外面扣住,里面的人发现他们不见后,也会被这门阻拦一些时间,那么他们逃跑的时间就更长。
钢管插好后,从相随看着左右两条路,问:“我们往哪里走?”
“往左边。”薄秦淮道。
从相随皱眉,“你需要看医生。”
左边离市区越远,再去四十多公里的路程,倒是有个镇,沿途连个村子都没有,但如果走右边,到时候被发现,天龙帮肯定会往右边的市区反向追去。
“你要是想活就左边。”薄秦淮冷声道。
“我当然想活。”从相随瞪回去,算了,他说左边就左边吧!起码她能活着,反正对方也不领情。
从相随扶着薄秦淮摸黑行走,薄秦淮的眸子比黑夜还要暗,带着莫名而诡异的光芒看着从相随……
他们走出一公里的时候,天龙帮就有人醒来上厕所,就发现看守大门的人倒在地上,上前查看,连忙叫起来。
天龙帮等人都被惊醒,发现薄秦淮和从相随都不见了。
看守的两人被领头的赏上一脚,“你们这些废物,这要是被老大知道了,要了你们的命。”
看守的人害怕得不敢反驳一句,也是气愤不已,这铁栅门好好地锁着的,没有钥匙怎么就开了?他ma的见鬼了!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领头继续朝大家吼。
于是大家连忙出发,却发现大门也打不开,最后折腾一番还是让人翻墙出去的,在外面把门打开了。
领头的一出大门,看着两边方向,立刻道:“大部分人和我往市区的方向追,猴子,你带三个人,往另外的方向追。”
……
从相随越走越累,发现薄秦淮靠在她身上的重量也越重,她知道,他的病情越来越重。
“往路边躲起来。”薄秦淮突然道。
“怎么了?”从相随虽然在问,但还是一边扶着薄秦淮往路边走去。
周围的荒草很多,两人一进去,就把他们的身影全部隐蔽起来。
薄秦淮没有回答,从相随也不屑再问,等着看。
过了不久,从相随就发现有车灯的光线射来,她看向薄秦淮,她不由有些感叹,
这人都病成这样,警惕性却比她还高,这么远,而且周围的路弯曲得很,遮挡物也多,基本是看不到多远,他居然也发现有车来。
车开过去,是一辆面包车。
“是天龙帮的人吗?”从相随问。
薄秦淮点头。
“你怎么肯定?”
“那车在院子里出现过。”
从相随:“……”
看来他都观察得很仔细,那院子停了不少车,她可没留意其中有什么车。
“看来,那些人很警惕,这条路也没有放过,而且你也走不了多久。”她有些忧心地道。
如果是她一人,她可以躲在这里等天亮,或者慢慢走到附近的村子什么的,再想办法。
可是薄秦淮病着,在荒郊野外的没休息好,病情没有得到治疗,他不被烧死,也会被烧傻,神经病侄儿再成傻子,秦楚肯定很受打击。
“往前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条路,上面有个林场。”薄秦淮道。
“你对这里很熟悉?”从相随好奇地问,他可是首都的人,对周围应该很陌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