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看他们害怕玩心大起,一边唱曲子竟然还甩起了水袖的动作,看着真像被鬼戏子附身一样。
张日山吓的赶紧划了手掌一下,伸着血淋淋的手就往暖暖额头上抹。
麒麟血辟邪的,一般的鬼附身粘上就能破。
该说不说,张日山对暖暖确实够用心。
这下暖暖也不敢玩了,一把握住伸向她面门的手,“没有没有,我没中邪。
我是张家麒麟,怎么可能被鬼附身?”
张启山有些生气,这孩子平时不着调也就罢了,在古墓里还这样玩。
都害得日山受伤了,实在有些太不懂事。
暖暖也知道自己理亏,赶紧抓着张日山的手,“既然你都放血了也别浪费,赶紧给八爷和张启山抹一些。
他俩不是麒麟,一会儿会有很麻烦的东西,抹上血能保他们一命。
暖暖说的确实有道理,古墓里尸虫邪祟比较多,提前抹上麒麟血确实有好处。
张日山想着反正血都出了不能浪费,便拉着齐八爷给他脸上蹭了两块。
再想给张启山摸,这货竟然还傲娇上了,说是他不需要。
暖暖撇撇嘴,这货肯定是因为没遗传到自己父亲的麒麟血羡慕嫉妒恨,所以才在这儿拿乔。
呵呵,倒霉催的。
命运会教训每一个嘴硬的人,反正我已经提醒了,回头受罪你也活该。
这一段小插曲后几人继续顺着唱戏声的方向寻找,却误打误撞进到了一个满是蛛网的房间。
暖暖心里一紧,她老妈说过,这些蛛网不都是蛛丝,还夹杂着一些特殊的丝状蛊虫。
张启山就是在这里被蛊虫钻进指甲疼得要死要活。
果不其然,齐八爷在趴到墙上听声音的时候翻了进去,瞬间无数有毒的蝴蝶冲出,直直地冲着他们扑了过来。
张启山拿着火把来回晃动,蝴蝶尸体被烧的噼啪作响。
这人倒是挺义气的,让张日山带着齐八爷和暖暖先逃他来断后。
暖暖无奈的大喊了一声,“逃你大爷,麒麟血,快洒麒麟血。”
张日山也反应过来了,把包扎好的伤口拆开,冲到张启山面前就把血抹在了他脸上。
一瞬间,围绕在张启山周围的蝴蝶四散分开,张大佛爷这才注意,原来那些蝴蝶只冲着他攻击,另外3个人并没什么事情。
这他妈就有些尴尬了,早知道就应该听小姑的话,那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可惜这一耽误,张启山还是中了毒,刚走几步就栽倒在地。
张日山和齐铁嘴吓得赶紧去扶,暖暖摇摇头,“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咱们这次的探险到此结束。
大侄子这是中招了,先回去治好了再来吧,当然,你们要想吃席就当我没说。”
张日山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听小姑的才对,哪怕他偷偷在佛爷身上抹些血呢,也不至于……
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确实也只能打道回府。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刚出矿山口,他们就看到了那个老头的尸体,周围埋伏着几十日本人对着他们就开了枪。
张日山慌忙背着佛爷折回洞口,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八爷都要哭了,“现在怎么办?
几十人呢,还都拿着枪,佛爷又这个样子。”
张日山咬了咬牙,“八爷,我去解决他们。
要是有个万一,你照顾好佛爷和小姑。
我知道你会功夫,也知道你有祖训,但这两条人命可就托付给你了。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齐铁嘴心里骂娘,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你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不带齐铁嘴回绝,暖暖先给了张日山一个大逼兜,
“你学张启山学的还真好,道德绑架玩的挺溜啊。
没出息的货,几十个小鬼子而已,还没到那个份上。
你们俩待好了别拖后腿就行。”
说着话,暖暖一脚踹向旁边的一辆推车,那车冲出去瞬间,日本人一阵疯狂扫射。
暖暖借机两发手雷扔了出去,顿时炸的对方人仰马翻。
随后小家伙打了声呼哨,手一伸,一把特制加特林抱在怀里,迈着轻快的步伐,开始了她单方面的屠杀。
这时候是民国,小日本的武器并没有多先进,比起暖暖的加特林差的实在太远。
暖暖又是专业科班出身,不消片刻便把鬼子团灭。
杀完鬼子她也并没放松警惕,而是瞬间收回加特林换了狙击枪,对着山坡上一个位置接连三枪。
也是该着裘德考倒霉。
他才是惦记矿山的最大毒瘤,却一直隐藏在幕后没有现身,这次要不是暖暖凭空取物太过惊人让他忘了隐藏,也不会在这时候就丢了性命。
暖暖的军事训练一直在密林中进行,最需要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因为她那个不着调的爹没准儿藏在那个树梢或者岩石后面,这也造就了她打仗时统观全局的作战习惯。
裘德考身材高大,猛然站起那一瞬就已经被暖暖觉察到,所以才在解决了日本人后迅速切换远程枪支解决掉这个潜伏者。
老妈曾说过,多人对战拼的是反应速度和果决,手一定要比脑子快。
发现不对就先打,是不是敌人回头再说。
而对于暖暖来说,自己这头的三个人都在一边窝着,那只要是在这附近出现的都可以当成敌人对待。
先杀后问绝对没毛病。
齐铁嘴和张日山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无论是凭空取物取还是从没见过的先进枪支都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张日山现在有点儿想跪,他这小姑牛逼大发了。
暖暖也没管这两个家伙,而是收起枪拿出黑金匕首,奔着远处山坡跑了过去。
等跑到近前她才发现,打死的潜伏者竟然是个黄毛的外国人。
掏了掏口袋,只有一些大洋一个怀表,也没有身份证件。
为了知道这是谁,暖暖毫不犹豫抓着黄毛头发,一匕首把脑袋割了下来,然后就蹦跳着去找张日山认人。
看到裘德考的脑袋,张日山头发都炸起来了,“小姑,你割他脑袋干嘛?
多大仇啊?”
暖暖疑惑的摇摇头,“没呀,我又不认识他能有什么仇,我就是想让你认认人。
那么大一具尸体呢,拿着太累,你认脸还认不出来吗?”
张日山嘴角直抽,这是认得出来认不出来的问题吗?
是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这可是人头,你说割就割了,考虑一下我们的心脏承受能力呀喂。
张日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告诉小姑这人叫裘德考。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就当没这回事儿。
暖暖嫌弃的把脑袋一扔,原来这就是裘德考啊。
她这是阴差阳错办了件好事儿,没有这个搅屎棍折腾,狗五爷的战国帛书也不会被骗走,以后也没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儿了。
就是不知道没了考克斯公司的掺和,这个世界的后续发展会不会被改变。
可现在杀都杀了,脑袋割下来也接不回去,爱咋咋地吧。
她老妈有句名言,对得起自己就行,剩下的交给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