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格兰眼中的惊讶全部变成了震惊,后背汗毛张开惨出大批冷汗:这怎么可能?我的拳头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一头战马中了也会被打的倒地不起,便是连凯奇也不敢只穿着普通衣服,动也不动的接我一拳!
“这,就是你的力量吗?”乾劲闭着眼睛,唇角勾起着嘲弄的笑:“这样的拳头,别说让我知道疼字怎么写,就是痒字怎么写都办不到。太弱了,实在太弱了……你连最普通的半人马魔兽都不如呢。
格兰感觉自己大晚上的真见到亡灵了!大家都是降魔战士,自己的拳头从来都有着无穷的破坏力,除非乾劲身上穿着战士的奎甲,接下自己的拳头还能解释的过去,但他只是穿着最普通的衣服而已!
难道……格兰特身体好似遭到电击,双脚一撑地面飞速后退,仔细的打量着乾劲,难道这衣服只是看起来像普通的衣服,其实是用什么高等的魔兽皮毛,做成的的衣服?拥有着很强的防御能力!没错!一定是这样!
锵唧……大剑摩擦着剑鞘,发出清脆的全属摩擦声,在灵堂的院子中缓缓响起。
法布雷迪斯双手背在身后,缓步的从后院走出,眼睛很有兴趣的在乾劲身上打转,格兰的一拳威力并不小,手臂粗的木桩子中那一击,也定然会断裂的,乾劲却一点反应表现都没有,这身体的防御力高的有点一r,十一一离谱!
不是有点离谱,法布雷迪斯轻摇其。又,这应该说是很离谱的一件事情了!不过想想他十九岁不到就降魔九战的这个实力境地,拥有这离谱的防御力,也勉强让人不那么震惊了。
格兰眼睛的余j:,发现了法布雷迪斯的存在,眉宇间又添加了一份谨慎,同时对jl两名降魔战士,自己确实没有太多的把握。
“不要顾忌我,今夜我只是观众。”法布雷迪斯悠闲的坐入灵堂的椅子,抬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继续,我可以保证。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出手帮忙。”
格兰怀疑的扫了一眼治布雷迪斯,注意力又都放回到了乾劲身上,只要能在法布雷迪斯动手之前重创的乾劲没有任何战斗力,那么就算面对法布雷迪斯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格兰的另外一只手也紧紧握住大剑剑柄,将剑高高举过了头顶,双腿前后一分,斗气连连攀升催发,转动之力甚至撕扭的斗脉都隐隐发出疼痛,在剑体上宛如水纹轻轻流转着。
一剑!只需要一剑!格兰铜铃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信心再次全面回升,凭借着手中这把由八级铁匠精心打造一个月时间,才锻造出的八级大剑之威,配合着全部斗气,足以一剑劈开乾劲的那把战刀。
乾劲的眼睛突然张开,从中射出的光芒宛如黑夜中打出的一道闪电,宛如石雕没有一丝生气的身体,好似火山喷发般,骤然爆出无尽的杀意,斩马刀混合着斗气跟杀意发出一声嗡名,左脚震地将身体连同斩马刀一齐提出。
汹涌的杀气,一瞬间弥漫在灵堂大院的每一个角落,格兰眯缝起的眼睛一下瞪到最大,恍惚感觉自己身处在金戈铁马,鲜血残肢乱飞的人魔战场一般,那凶猛的战刀就像是一头可以吞噬人的巨大魔人,体内提起的斗气在这气势的逼压下完全崩碎,充斥着斗气的八级大剑光芒立刻暗淡。
这是什么杀气?这是什么实力?格兰有种独自面对上提着刀子,疯狂叫嚣突袭的魔族感觉,身体完全僵硬在了当场,两眼盯着那一生中见过的最灿烂绚丽的刀光,身体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是看到身体中心线出喷出一碰刺鼻的鲜血。
他低头想看那鲜血的来历,却发现自古的眉心处那一条线也在喷血,随后身体向两旁分开。
这么快的刀?我死了?乾劲人呢?格兰眼睛瞪得很大,只看到乾劲之前站立的位置,只有两块被踩碎的地板。
法布雷迪斯愕然的望着乾劲,刚刚那一刀并不是[血战七式]中的任何一式,可偏偏那一击斩出的刹那,充斥着[血战七式]的一往直前绝不回头,浓厚惨烈的血战杀意。
乾劲手腕提着斩马刀,轻手抚摸着斩马刀的刀锋轻声自语着:“血战,只需要一式……”
“七式合一?”法布雷迪斯一下子站了起来,连连叹息这算是什么事情?血战七式确实有第八式,那就是七式合一,只不过当年创造血战第八式的那位朋友,也是经历了数年的研究,才真正将七式合一,没想到这小子仅仅只是一晚不到的时间,虽然还有瑕疵……
法布雷迪斯看着乾劲,开始怀疑是自己太笨,太没有天赋了,还是这乾劲的表现大过惊人了!这血战七式,从来只有真正经过无数血战的人,才能渐渐领悟它的精髓才对,乾劲今年不到十九岁,理论上应该还没有上过人魔战场,他哪里来的血战经验?可是他刚刚的杀气……就算是人魔战场经过百战的战士,也达不到啊。
“血战七式,血战一式。”乾劲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斗技,对杀气跟面对死亡时的心境要求格外严格,四季山谷跟无■尽世界的两年时间,生死之间的经历丝毫不逊色一名战场百战的战士。
“算了。”法布雷迪斯摇着头转向后院:“再继续看下去,真的会打击到我的信心,就算是一百零八斗窍周天秘法,这也还是太惊人了。
乾劲扬手将斩马刀收回到斗界之中,从院子中找了些绳子,将‘两个”格兰战士给斟吊着绑在了院子中的一根木桩上。“两年。”乾劲回到棺木旁,吃着属于罗林的供品:“短短的两年时间,再回到奥克兰竟然完全变了样子。
明天,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奥克兰就嘉-再次大变样。我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风轻轻吹过,像是要早一点将这无尽的黑夜赶走,来迎接太阳的升起,整个奥克兰在黑夜中沉睡着。
院门缓缓向帝盘打开,古月嘉英一席素到不能再素的战裙穿在身上,手提着双月弯刀,折纤路以假步向灵堂走来,月光下仙姿玉色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乾劲起身轻轻点头对这位两年没有见的美女打着招呼,古月嘉英微徼弯腰点头,在罗林的棺木前像法布雷迪斯一样行礼,自顾白的走进了后院。
灵堂外掀起一阵清风,吹拂着白绫左右摇曳,云彩又一次将夜空的明月再次遮挡。
乾劲将斩马刀取出放在手边,背靠着棺木睡了过去,任何时刻都要尽量将状态调整在最佳去迎接战斗,这是两年四李山谷跟无尽世界学到的关键一条。
月落日升,阳光还没有扫去夜晚带给大地的清凉气息,马车轱辘碰撞地面的声音在院外的街道上响了起来。
萨博尼斯由马车上走下,稍稍整理了一下今天象征着城主的服装,暗暗告诫着自己今天一定要公平处理这次的决斗。
沉重的房门,在城主仆人的小心用力下渡缓向两旁打开,并没有如昨天破门般的嚣张霸道。
萨博尼斯迈步走入这吊挂着白绫的院子,面上那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瞬间僵硬在了脸上,眼睛直直的看着院子中木桩上倒挂着,早已经流血到干枯的尸体。
格兰!凯家的降魔战士格兰!萨博尼斯看到尸体的刹那,头脑一下子清爽了起来,宛如一喷冰凉的泉水,从脑袋上直接浇落下来,无比震惊的看着被劈成了两半,就算拿浆糊沾粘回去也绝对无法活过来的格兰。
“城主大人来的真早啊。”乾劲站起迈着大步走了上去,伸手一指那木桩上的死尸:“这位格兰先生,昨晚提着他的那把大剑上门说要杀我。出于自卫,我只好把他杀掉了。这一点,法布雷迪斯先生可以作证。“是吗?”萨博尼斯挑挑眉毛:“这真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希望不要影响到乾劲先生今天的决斗情绪跟斗气。”
乾劲并肩跟萨博尼斯向灵堂走着:“谢谢城主大人关系,出于自卫被迫杀掉了格兰先生之后,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好了不少的样子。“那就好,祝乾劲先生今天决斗能取得好的结果。”
萨博尼斯干笑了两声,又偷偷看了一眼那被倒吊着的格兰尸体,心中的惊讶依然没有彻底平息,做城主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见过这样霸道的年轻人,出手杀人也就算了,竟然扼杀掉的人给倒吊起来,等待着决斗一方的到来,这种挑衅下面掩藏着的是什么底牌跟自信?
法布雷迪斯带着古月嘉英几人一同从后院出来,碰见萨博尼斯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双方按照平等的情况一起坐在上座。
木桩子上吊着这么一具被戍刀生生劈开,地上堆积着模糊一团的内脏,院子中的气氛显得并不轻松。!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