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森和张琳琳穿了白西装和平胸红色长尾礼服,简简单单,司仪的稿子也不长,大家拍手敬酒就过了,大多数人都是来为了给齐佬和马佬敬酒的。两个新人也基本就是在朋友桌热闹了一会就回楼上休息室去了。
王震和吴敏霞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们虽然坐在朗庭正中间的位置,但这个位置根本说不上是主桌,齐佬和马佬也不跟他们同桌,明明是新郎父母,就连司仪的致辞只是在拜三拜的时候提起过高堂,但王林森和张琳琳也就是顺势拜了宾客似的,或者说拜的是坐在最前面的齐佬和马佬。
吴敏霞有些生气,但王震的脾气她是知道的,王震没说话也没起身,她就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
王守业倒是一直在看手机,王忠义就一个劲的吃饭,这一会都第三碗了,全场就他在啃米饭。
吴敏霞碰了碰王震,用下巴指了指齐佬的方向。
王震说:“你知道百盛销售部的是哪一桌吗?”
吴敏霞当然不知道,就转头问了两个儿子。
王守业说:“等等,我去打听一下。”
还别说,王守业是有办法的,他先跟安保打听了百盛员工是哪几桌,又到厕所整理一桌,碰到人时再随意般的问问,刚好过去的是早早就开始躲酒马厉。
马厉说:“哦!是新郎的哥哥王大哥!你弟弟我们是很熟悉的,经常到百盛来!亏的他要在齐家摆家宴,就连齐小少爷结婚时都去百盛大厦顶楼了,我们还以为没有机会再来齐家吃酒了!谢谢了!”
王守业说:“其实是我父亲想找马总谈谈,是否有这个荣幸?”
要是王守业直接回座位把王震拉去跟马厉说话,马厉是不会拒绝的,但王守业过于客气,反而让马厉多想了些,马厉便问:“是业务上的事吗?你看这新郎可能都没我喝的酒多,这样,贵公司在哪?我明天找个时间,我过去,有什么喝茶谈,要不我真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王守业客气了两句回去跟王震说了一下,就被王震骂了:“你怎么这么蠢?我们去敬酒不就是了?你难道有项目给百盛做不成?现在他就在你眼前,明天这人就找不到了!”
王林森在休息室看着下面的情况,眼睛就一直没离开王震那一桌。
齐东强过来说:“你不去看看你爸想干什么?”
王林森说:“无非是想找项目,最近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我也不太明白了。我记得我大哥是学化学的,本来他们学校打算让他去化工厂做调试员。结果我爸那个蠢货,非要大哥去应聘什么大公司,到现在还给人做助理呢!虽然收入很高,但就是做别人的狗。二哥本来学业不精,人也不聪明,但身体不错,但我爸不让他锻炼,反而养成了一个慢性子,你看吃饭那个猴样。现在就是我爸的一个跟班,除了能在家吃饭,荷包常常连两百块都没有。”
齐东强说:“你家不是有安保公司和服务公司吗?业务也是不错的!”
王林森说:“知道为什么我们家有私人飞机吗?其实只是安保业务的一环而已。我们的安保公司只是服务性质的,不像你们百盛本身就有不少自己的业务,就连家里都有固定的安保。要不是他以前经常来齐家的派对打秋风,服务公司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发达。我爸那时逢人就问对方有没有公司,如果有百盛大厦这样的大楼就去给人家清洗外层玻璃。弄了不少合同,服务公司才开始有了规模。”
黄芊芊说:“一个项目做到极致也是好的,何况不是将公司做大了吗?”
王林森说:“好笑就好笑在这,都拿去养飞机了!有时我都不懂我爸到底是爱钱还是不爱钱?现在他就靠我每个月给他的钱养飞机,才自己余下些钱。不过说实在的,他到底有没有钱,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我妈死后,这个女人从公司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说自己是老板娘,就跟我爸吹各种耳边风。我一直怀疑她是我爸的小三。”
齐东强说:“那上一世花九妹几岁?”
王林森沉默了。
就见王震拿着杯子站起来,向员工桌走去,马厉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一个女同事喊了一声殷美娟,殷美娟拿着杯子一转身撞到了王震的腿,酒有一半撒到王震的裤腿上了。
王震下意识一脸戾气,又收敛起来。
殷美娟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后面有人!您的衣服是否要干洗?您不介意的话我去给你买一条换一下!”
王震看到殷美娟挺漂亮,说话也得体,知道坐在这的肯定是百盛的高管,便也客气起来,说:“纳米布料,不会湿的,没事!”
殷美娟却见到对方穿的是白袜子,被红酒染上了红色。殷美娟还是有些紧张,让王震坐在了自己的桌位,自己跑去找安保询问要一双袜子和王震这样脚的鞋。
安保还是很有经验,看了一眼王震的脚,给殷美娟拿了两双皮鞋和两双袜子。
王震坐下了有些不好意思。马厉终于应酬完一波,桌下来才发现身边坐的不是殷美娟。
马厉说:“这位怎么称呼?”
王震心想:你参加我儿子的婚礼,问我怎么称呼?
马厉是百盛的老人了,不是没见过王震,正了正眼神才反应过来,说:“哦!是王先生!新郎的爸爸!您怎么做到这里来了?”马厉向旁人询问:“殷总呢?”
王震想站起来,殷美娟却抱着两个鞋盒回来了,说:“请问您是在这换还是去盥洗室还?或者安保可以安排一个房间给您整理一下。”
马厉说:“怎么了?要换鞋?”
殷美娟说:“我不小心把红酒泼到这位先生的腿上了,裤子还好就是脚里要清理一下。”
马厉说:“你真是!王先生,我们到那边房间去,里面有盥洗室!我带你过去!”